全世界最危险的人类,到底长什么样子?

安哲可是一点儿都不好奇,若是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像与这种人扯上关系,他只想安稳平静地度过一生。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安哲站立在教堂大门前,犹豫了许久,又回头望了两人一眼,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偌大的教堂,中央站着一名男子,明媚阳光透过最深处上方的窗户铺洒进来,笼罩在那名男子身上,神圣而庄严。

男子有着一袭女性般的金色长直发,一直延伸至腰间,他蓦然转身,一双金色钻石般的眸子注视着安哲,远比星辰璀璨夺目,嘴角始终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身躯笔直而修长,容颜倾世。

毫无疑问,这是安哲在异世界中见过最美丽的男子。

不是,应该说是在两个世界中…

“贵安,我可以直接喊你名字吗?”金发男子温柔一笑,亲切问道。

那是让人一个不留神便沦陷的笑容。

真正的万恶亚萨西!

可恶,差点被扳弯!

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哲都没有从对反身上感受到一丝的危险,甚至没有半点压迫感,眼前的金发男子,身上始终散发着极其微弱的魔力,那是一股十分温暖、让人心安的魔力。

让人根本无法产生半点儿敌意。

安哲点点头,道:“怎么称呼,随你喜欢吧。”

“请容许我作个简单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巴尔德尔,是人们常说的光明之神,也是圣裁组织的首领。”

“神?”安哲眉头一皱。

“是的,安哲。”

安哲不置可否,继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的?特意找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可是我建立的国家,知道你在这里,又有何难。”

听到这句话时,安哲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再联合起之前所得知的情报,他震惊道:“这么说来,传闻的确没错,神圣王国就是圣裁组织的大本营!?”

这时,巴尔德尔绝美的脸庞,再次展颜一笑,他迈着小步,缓缓来到了安哲面前,所到之处,光明追逐。

巴尔德尔说:“神圣王国不仅是圣裁组织的大本营,也是人类的理想乡,总有一天,我会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人类的理想乡。”

若不是安哲在原来的世界见过太多的传销案例,他怕是真的会被迷惑。

你说得真的很好、很吸引人。

但我不信。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回答我的问题!”安哲义正言辞道。

“安哲,我找你来的目的,相信希娅已经说过了,我是真心想要邀请你加入圣裁组织,为人类消灭血族出一份力。”

安哲不解道:“你不是神么?为什么要这么执著于我?”

“答案…你明明是清楚的,安哲。”

说到这里,巴尔德尔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子,望着身后天窗外的湛蓝天空,继续道:“伪神与她的走狗力量太过强大,仅凭我一人的力量,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击溃她们。”

“这是一场赌上全人类的豪赌,我不可能轻举妄动。

数百年来,自从建立这个国家以后,我一直按兵不动,默默储蓄着人类史上最强大的力量,除此以外,我还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必胜的时机。

当我逐渐失去信念时,你出现了,如同从天而降一般,你是唯一一个能触碰到伪神身体的人类,弑神的任务只能交给你。”

巴尔德尔的眼神非常真挚,没有半点虚假。

然而,安哲却发出一声冷笑,说道:“自称是神,却把弑神的任务交给一个凡人,这种话不觉得很可笑吗?再说了…”

再说了,安哲根本就不可能对真祖动手。

那个孤寂落寞的身影还是时而在他的脑海之中闪过。

哪怕无法相互理解,安哲始终对真祖抱有感恩之心。

巴尔德尔并不介意安哲的无礼,他坦然道:“也许在你看来的确很可笑,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目前的力量并没有百分之百击把握击杀伪神。”

“到底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幸…真祖,甚至是大部分血族,他们都只不过是存在于穹顶之下而已,他们也许欺凌着帝国的人类,但至少没有大规模杀戮…”

巴尔德尔轻摇头,道:“安哲,你只见树木,却不见森林,你或许已经有所察觉了,穹顶在慢慢增大,像一块腐烂的伤口,侵蚀着这片大地…”

听到这句话时,安哲眉头紧蹙,道:“穹顶…在增大?”

“穹顶是由真祖的魔力创造出来的,真祖的魔力越强,穹顶的生长速度就会越快,真祖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只要有她还活着,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被黑暗所淹没。

还有一件事,你也许说的没错,那伪神的确对人类没有兴趣,正因为没有兴趣,她才更加肆意地践踏生命…你应该有听说过真祖的故事吧?”

眼前的金发男子每一句话,都如同炸弹一般,轰炸着安哲的大脑。

这信息量实在太惊人了,安哲有些消化不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真祖的事。

安哲回答道:“是的,我曾听说过真祖的故事…阿美莉斯的王子为了让自己成为像真祖一样的存在,而使用了禁忌魔法,从而招来了天罚,无数陨石从天而降…”

然而,巴尔德尔打断了安哲的话,他和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别样情绪,那是莫名的愤怒。

巴尔德尔说道:“故事大抵是真的,但只有一点错了。”

“哪里错了?”安哲问道。

“那个禁忌魔法的确是王子使用的,却是被真祖欺骗的前提下使用的,伪神欺骗了王子,她谎称那是让王子变成不老不死的魔法,而事实上,那是将真祖变回普通人类的魔法…只可惜,那个魔法失败了…”

几乎是同时,安哲立马激动反驳道:“不可能,真祖…幸她才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牺牲一个国家人民的性命!这不可能!”

安哲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在安哲眼中,幸,她只不过是个渴望平凡、不善言辞、笨拙烂漫、又可怜可悲的神罢了…

那个少女,无论何时,都在孤寂黑暗的穹顶之下,独自一人俯瞰着这片土地。

那样的她又怎么可能作出那种泯灭人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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