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真的还会继续长吗？都说男性发育会晚那么一点点。

他和莫语笙现在正在并排走去正厅，准备享用晚膳，若不是太阳都下山了，方无陲还会觉得现在才是下午。

“晚上吃什么？”他今天又错过了早膳，难得起一个大早，没想到被莫语笙拉去了乐仙府的牢房。

然后还忘记了午饭的事情，只要莫语笙来找他，必定会打乱他的步伐。

“今日吗？”莫语笙稍作思索，“今日是何时了来着？”她歪着头，一副还没清醒的样子。

与其说，是方无陲和莫语笙并排走，不如说是方无陲在拉着莫语笙往正厅的方向走。

幸亏现在天已经黑了，只有路边挂着的灯笼上有点点的亮光，不会被人看到他牵着莫语笙的手真是太好了。

而且一入夜，乐仙府就特别的安静，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都已经进入四月中旬啦，”方无陲说道，“王曰他们什么时候会被隐士押走呢？”

那是莫语笙交给他的任务，尽管万般的不情愿，但这也是难得的一次历练，方无陲还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的。

“再过几日，等倒春寒彻底结束。”莫语笙的声音十分平淡，原本只是拉着她的手，这一回，她的手握了回去。

果然还是很冷。

不知道为什么，莫语笙的体温总是很低，方无陲每次握着她的手的时候都会这么想。

“好，我会好好看着他们去的。为什么……”他张了张嘴，把疑问吞了回去。

“怎么了？想问什么？”

只可惜莫语笙已经听到了他那冒了个头的问句。

“就是好奇为什么莫语笙的体温总是这么低，”方无陲握了这么久，都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手的温度有一点点提升，“之前不知在哪儿听来的，阴气太重就会这样？”

其实是上一辈子的传统医生这么说的，不过有没有科学依据这种东西，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莫语笙轻笑出声，“我的手这般冷让你担心了？”

“也，也不是……毕竟还是暖和点好。”方无陲觉得自己的脸颊应该是红了，但还是逞强着没有逃走。

“这都是修行到现在的结果，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波澜不惊，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三个门派的掌门，她们都是这样，尤其是天机阁的那位，”莫语笙顿了顿，“她以前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的，至少，以前还有点人情味儿。”

“人情味儿？”方无陲细细回想了一下集议那天，坐在一旁一副与世无争样子的女性。

虽说是说了话，但确实感觉不出什么感情的波动，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或许和天机阁的修行有关吧，他们那儿的人到最后都是这副样子的，更别说能够坐到掌门之位的人了。”

“那也挺好的，”方无陲似是听出来莫语笙的惋惜，“至少不会为情所困嘛，毕竟这天下总要有人去管理的，没有感情，没有个人意识的去管理是最公平的。”

“是吗？”莫语笙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

现在的方无陲确实没有懂，没有懂这个世界并非与上辈子的世界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