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狠了些吧?”

演武场角落之中,赵平生望了眼正在打麻将的几位少夫人,再扭头看看脚边气若游丝的苏柔,他忽然觉得,幸好自己是天蚕的一员,否则刚才那一剑,要是落到他赵平生的身上,恐怕也要卧床休养上一段时间。

南莫忘挥手,为苏柔打入真元续命,淡然道:“本想将城内藏剑全部引来,没想到只有她一人而已,你看好她别让她到处乱逛,也别让她与外界联系。”

“再安排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娃进行伪装,让人带着她们分别北上,把城内剩余的藏剑全部引出来拿下,就当南下的藏剑全都死了。”

赵平生这时才意识到,这位少主是想彻底介入恶人谷与藏剑的恩怨之中,他缓缓蹙起眉头疑惑道:“山庄寻找自己的孙女,毕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咱们天蚕介入,会不会太不占理了?”

南莫忘瞥了眼赵平生,轻笑着说道:“藏剑若是真的与恶人在宋国内掀起战火,那我迟早也要带兵与他们为敌,届时我只会更加被动,此时只能抢先下手,能缓一时是一时,人手不够的话我给你,今夜就办。”

“那剑圣怎么办?还有山庄的援兵。”此时身处繁华京都,天蚕随时可以调集起众多战力,想要拿下剩余的藏剑弟子并不是难事,但重点在于藏剑弟子全灭,山庄必然会再次派遣弟子南下,而且这第二次南下,必定就不会再是这种小规模了。

“无妨,只要能将几位圣孙送入唐境,就能将祸水北引,但若是路上遇到藏剑或恶人劫道抢人,告诉兄弟们打不过就逃,人给他们,让他们两宗去抢,若是逃不掉,就将帽子扣到恶人谷头上。”

“他们打得越热闹,这边就越安全。”

“万一,那位剑圣真的找到开元来,我也有应付的法子。”

面对剑圣还能有法子?

赵平生知道南莫忘只有十六岁,所以觉得这位少主可能有些年轻气盛,但他忽然灵机一动望向北边的皇宫,疑声道:“对啊,少主的大舅子是皇宫中无敌的存在,真有什么万一的话,还有他能出手呢。”

“那只是下下之策,剑圣又不是傻子,怎会自己跑进皇宫挨打?”南莫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如果赵平生不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有这么个无敌的大舅子,也不知道过段时间进宫会不会挨打:“另外天蚕会和月楼结盟,你多和她们联系,她们会帮你的。”

赵平生闻言亮起眼眸,立即弯腰准备捡起软绵绵的苏柔,还不忘追问道:“那咱那些兄弟们,能免费去喝花酒不?”

“爱去便去,我又不会拦着你们。”

“嘿,这福利好,看来天蚕又将迎来一波收人热潮啊!”

南莫忘随意的摆了摆手,懒得去搭理赵平生眼底的狂热,毕竟和月楼结盟这种事,无论对于哪个宗门来说都是无比震撼的,毕竟那是天底下最一流的青楼,虽说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人家也没说过不谈情不说爱不是?

近水楼台先得月,天蚕兄弟们自然能看到福利的。

哪怕是赵平生这样的皇族皇子,也都有了几分迫不及待的味道,于是他扛上软绵绵的苏柔,一下子就从南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后的美妙生活,仿佛就是完成少主的吩咐,然后到月楼中歇息,然后再完成少主的吩咐,然后再回到月楼歇息。

这就别提有多美了,连家的感觉都快有了。

与此同时。

“嚏~”

月楼之中,正在哼着小曲儿的余歌歌,忽然打了个小喷嚏,引得床上的烬生投来异样目光,疑惑道:“怎么回事?还能着凉了?”

余歌歌白了眼衣裳半解的烬生,嗔怪道:“还不是怪你,快把外衣给我~今夜的风,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烬生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弯起眼眸,拍拍身边的空位道:“穿什么衣裳,月也赏了曲儿也唱了,该和姐姐睡觉了~”

“唔~好吧~”

余歌歌坐到床边,刚刚取下发髻而已,便被一双玉手抱入帘中,而后响起两道完全相同的打闹声娇笑声。

赶巧经过的赵平生,正想和烬生确认下结盟的事,于是他扛着苏柔,从屋顶上奋力跃起三层楼之高,见着窗户紧闭,却又有灯火摇曳。

于是他便吊在窗户底下偷偷听了片刻。

这一听,让赵平生的眉头越挑越高,然后是眉头紧紧拧到一起,正当他思索着房内之事是,到底会是怎样的景象时。

窗户突然被推开。

仅穿着内衫的烬生冰寒着脸,手里提着一把小剑,她居高临下的俯瞰赵平生,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杀意:“你是不是想死?”

瞧着烬生那脸生潮红的模样,赵平生瞬间便回过神来,露出一丝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之后:“意外意外,本来有事相商,还是改天吧。”

赵平生松开手,任由身子往下坠落,是想先从烬生的视线当中逃离。

但却一把小剑。

直挺挺的便从头顶上投射下来。

PS:五月就这么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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