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刚才在哲学楼的时候，我也是不得已才打断你说话，真是不好意思啊。”焦黎坐在办公室内靠墙的办公桌上，对面前的姜尚清表示歉意道。

学生会办公室的整体布局很有意思。焦黎的办公桌完全在房间的阴面，宽大的椅子紧贴在墙壁上。哪怕是现在，十月的午后，窗外还算猛烈的阳光也只能照到桌子的左上角。

“没有没有。”姜尚清有些害羞，推了推眼镜，摇头道，“可能是我说话的时机不对吧，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仔细想......”

“嗯。”焦黎点头道，“虽然说起来是这样，但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不然以你的性格肯定会有点小委屈的啦。”

“嗯。”姜尚清红着脸连连点头。

焦黎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学校中心香泡广场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整齐修剪大气漂亮的花坛，突然说道：“姜，那天你收到信的前后经过，可以详细地给我讲述一下吗？”

“诶？”姜尚清问道，“会长是说，那几封什么文旦教授的信吗？”

“对啊。”焦黎说道，“我们学生会当中，包括我，财务部部长兼学生会书记的你，还有外联部部长的屈东侯一共三个人的信，都是你收到的对吧。”

“是的，然后我就按照信封上的名字分别给了屈东侯还有会长你。”姜尚清回答道。

“嗯，这我知道。”焦黎说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从收到这三封信开始一直到把信分发给我们这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有，你的信上写着的真正的内容。”

“不不不，这中间没有什么，我没有偷看会长你的信。”姜尚清愣了一下，脸更红了。

“唉……我没有说你偷看。”焦黎很熟悉姜尚清这样胆小害羞的性格，所以耐下性子，努力把语气放得平缓一些，继续说道，“你慢慢说，没关系。就从收到信时说起。”

“啊，好。”姜尚清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回忆，一边一五一十地说起了当时的情况，“应该是10月16日，也就是前天的...下午五点多一点吧，第二节课之后。我就跟往常一样，去一楼的信箱里面拿寄到我们学生会的文件。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同学的恶作剧信件，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和我们学生会工作有关系的文件。然后我分拣的时候看到这三封一模一样而且看起来也比较正式的信封，印花也是香泡大学的，上面写的哲学社会学学院和我们三个人的职务和名字。我就以为是哲院有什么事情要联系我们学生会的，所以就把信直接给带到办公室来了。就是这样......”

“嗯嗯。”焦黎回到座位上，把手拱起来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然后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这样就可以连上了......啊对了，姜，你那封信里写的究竟是什么？”

“对啊，这就是我早上的时候想要说的事情。”姜尚清不解道，“我发现我的信里写的内容和马胡的还有大家的都不一样！”

“嗯，这样啊。那你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焦黎镇定自若道。

“那个什么名单的，倒是一模一样啦……”姜尚清嘟囔道，“可是不是附有一张小一点的纸条吗？那个上面的内容，马胡说是什么奖励1000万，而且会长你也说是，大家都说是。但我这张写的就不是啊……”

姜尚清一边说着，一边从书包里拿出那个信封，打开，把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的信纸和纸条抽了出来，递给了焦黎。

“嗯，原来你这张上面什么都没写啊……”焦黎大致看了两遍，除了没有那1000万，其他都是一样的。

“会长......为什么我的会跟别人的不一样啊……”姜尚清直接把委屈给写到了脸上，就差哭出来了……

“乖，没事的啦……”虽然焦黎并不喜欢这种十足的乖孩子，但也完全没有理由去指责她怎么这么幼稚，于是也只好安慰道，“这封信应该只是看起来正式啦，实际上应该也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仔细想想，这封信里面的内容也太扯淡了。你太老实，像刚才那些个老油条才会骗着你玩儿的。”

“是这样吗……”姜尚清还是将信将疑的。

“当然啊。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作为学生会会长，去看一看情况就行了。”焦黎把姜尚清的信封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把她送到了办公室外面，挥挥手笑道，“这封信的事情直接忘了就行，有些同学就是忍不住做这种恶作剧，你也知道的。双休日好好去市中心逛个街转一转休息休息，周一见啦。”

送走姜尚清，焦黎长出一口气，回到办公室点上灯，拿出钥匙把办公桌下锁着的小抽屉打开，取出里面给自己的那封信，沉思了起来。

看来确实每个人得到的信都有些微的区别啊……

马胡直接就爆出自己的条件是1000万，姜尚清的则是什么条件也没有。还有其他九个人的呢……

屈东侯的条件我应该算是有理由去问。不过她不像姜尚清那么老实没心机，就算告诉我了也未必就是真的。而且一弄不好要是把自己的条件给暴露了......

牛克己和朱清逸倒是有可能先把自己的条件给泄漏出来，毕竟这两个人看上去口风也不严。不过麻烦就麻烦在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和由头去问他们。

唉。还有中二三人组，我记得他们三个都是那个老历史楼的什么什么很长名字的社团的。这三个人恐怕更难相处。而且能把自己的社团混到老历史楼那种半荒废的地方，也真是无话可说。

还有就是......华三秋，名单上的最后一位。他我记得是那个什么鬼的颠覆会的初代社长啊……emmm，社团，社团花名册......放在哪儿了来着……

啊！这里。颠覆会......社长华三秋，代社长童桐......社团教室老历史楼404......嗯？老历史楼？我记得304就是那几个中二病的社团教室啊……上下楼？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