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穿着青虹派的制式服装,走在兖州城的大街上,感觉倍儿棒。

周围的路人看到自己,眼中明显带着敬畏与羡慕。在这些普通人眼中,能成为青虹派门人是何等荣耀之事。

就算是青虹派外门的一个杂役采办,都能在城里横着走,更不要说姜天这位实打实的内门弟子了。

姜天并非单纯的逛街散心,他希望能在市井坊间收集一些关于青萝堂主被杀的一些线索。

以姜天前世在小说中获得的经验来看,酒馆茶肆间是获取线索的最佳地点。

此时是凌晨,大部分的酒馆还未开张,路边多是早餐的小铺。

为了在这些路边摊中获得线索,姜天已经喝了三碗八宝粥,四碗油茶,六碗豆腐脑,三份春卷,四份小笼包了。

而获得得线索如下:

张大娘家的母鸡下了一窝比鸭蛋还大的鸡蛋,卖了不少钱。

刘二姑家的姑娘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肉嘟嘟的,很可爱。

王三婆家的男人偷拿家里的一贯铜钱去了怡红楼,结果被王三婆发现,从怡红院门口一路打到他们家门口。

……

“呃……”姜天打了个饱嗝,实在是吃不下了。

找这个方法找下去,没等找到线索,自己先要被撑死了。

姜天迈着八字步,用刚刚摘下的柳枝梗剔着牙,向前走着,不远处扬着‘正宗肉丸胡辣汤’的幡子,看起来挺热闹。

摊主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汉,胡子茬花白,肩上搭着一条有些泛黄的白巾:“这位爷,我这是小本买卖,你吃了三十文的胡辣汤,可不能不给钱啊。”

摊主的对面,是一位穿着青色绸缎的青年,胸口绣着‘青虹’二字,这是青虹派采办的制式服装。

在青虹派中,采办与杂役地位相同,但采办的油水更足。

杂役负责青虹派的卫生和后勤,以及外门、内门、嫡系弟子吩咐下来的杂事。

而采办则是负责向山门供给吃喝用度,他们经常在外与普通人混在一起。

“嘿!给钱?”那青年采办将头高高仰起:“大爷我喝花酒下馆子都没掏过钱,吃你几碗破胡辣汤,你还敢跟大爷要钱?”

“这位大爷,我这是小本买卖。”摊主一脸苦瓜相。他就靠这早餐摊赚的钱养家糊口,任何一笔钱都不想放过。

那青年采办哼了一声,抬脚就走,去路却被人挡住。

“你特么的没长眼……诶?这位师兄,您怎么下山来了?”青年采办看到姜天身上的衣服,嚣张跋扈的神情在一瞬间转化为低眉顺眼。

采办在青虹派当中的地位比外门弟子还低,更不要说内门弟子了。

“你还真是穷,连三十文都拿不出来?”姜天道。

“没……这位师兄误会了,我这就付钱。”青年采办立刻从怀里掏出吊铜钱,细细的数了三十枚,小心翼翼的排在摊主的面前,而后才逃也似的跑了。

就在那青年采办付钱的那一刻,系统立刻有了反应。

“恭喜宿主,惩治了爱占便宜的采办,获得50点正道值。”

这可算是意外之喜了,虽然只有50点正道值,可是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

“来一碗肉丸胡辣汤……不要丸子。”姜天已经吃的够饱了,这碗胡辣汤就当是尝尝味道了。

“好嘞。”摊主拿起木勺,撇开锅中的肉丸,舀了一碗没有丸子的胡辣汤。

这个胡辣汤摊子当真是个风水宝地,姜天刚刚获得系统奖励,就听到身后两位食客的谈论。

“……你听说没,钱老头家的鸡让人给杀了。”这人还吃着馍,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另一人道:“怎么没听说,那鸡让人把血给放干净了,你说奇不奇怪?”

吃馍的那人灌了一口胡辣汤,将馍咽下:“这事可不是这一次,郑婶家养的兔子也给杀了,同样是身体里不剩血了。刘叔家的小猪仔,嘿!十来斤哪,也是被放了血了。”

“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另一人声音压低:“怕不是闹妖兽了吧?”

那吃馍人又拿起一个馍:“怎么可能是妖兽,咱兖州城可是有青虹派镇着,哪个妖兽敢这么不长眼?我猜是哪里闹蝙蝠。”

“什么蝙蝠这么厉害?”

……

这个线索对姜天来说非常有用,青萝堂主死因就是体内大量血液流失,这足以证明那六名黑袍修真者乃是通过蚕食他人血液进行修行的邪修。

现在兖州城中发生这种事,多少与那邪修有关联。

“两位,能否与我详细说一说关于这闹蝙蝠的事?”姜天转过头来,向身后的两名食客询问。

“咦?青虹派的人。”两名食客看到姜天身上的衣服,精神为之一振。

这可是青虹派的修真者,在普通人眼中,只要进了青虹派,那可就是神仙了。

能和神仙一般的人物说几句话,那可有吹嘘的资本了。

“我说,我来说……”吃馍人放下手中的馍:“老邢头家的事,那可是我亲眼所见。昨天老邢头的大小子娶媳妇,我一大早就去帮忙了。你别看小邢那小子傻里傻气的,可是傻人有傻福啊,他那小媳妇长得嘿……那叫一个水灵儿。”

吃馍人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接着道:“中午老邢头家的喜宴吃的是……”

“说重点。”姜天实在忍不住吃馍人‘从头讲起’,打岔道。

“嗯……”吃馍人想了片刻,道:“到了晚上,我本打算去闹洞房,却被小邢那臭小子赶了出来,我当然气不过,想要去偷听……”

“重点,重点。”姜天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我从老邢家出来,刚刚走过纪二爷家兔子棚,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吃馍人说的事阴阳顿挫,没想到他还有说评书的本事:“我定睛那么一看,就看到一个影子躲在兔子棚,我以为是纪二爷在喂兔子,就没当一会儿事,没想到等我走近时……呼啦一声,那人影消失不见,地上躺着两个已经被吸干血的兔子。”

“我那时候喝多了酒,眼睛有些花,没看清楚,我感觉那蝙蝠足有一只小山羊那么大。”

听到现在,姜天算是明白了。

合着他前半部分讲的完全没有重点,若不是后来吃馍人又给讲回来了,姜天非把胡辣汤的碗扣到他头上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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