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上官婉儿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再者,在文帝那个时期,授予佩剑的可是独一档,就只有王恪言将军被授以了佩剑,当时还算是一桩美谈,现在看起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至于王九岳本人怎么想的,他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先不说这个推断的可能性确实是有,但究竟能不能验证还是一回事。再者就算王流云真的是文帝的孩子那又如何,总不能说王九岳也沾亲带故的算是皇室宗亲吧?如今王九岳得到的一切可不是靠这种裙带关系,而是靠着一寸一寸的军功换回来的。

虽然王九岳作为分权之中的间接受益者,但那也是得有足够实力和功劳的人才能服众,想要当这个分一杯羹的认可不是谁都能上的。再者,王九岳再次平定北部叛乱可不是忽悠出来的,而是他实打实的打服了那些草原部族。

如今的大秦双壁,虽然另一位是姬发手下的李咤,以文武双全著称,但实际上人们还公认一位与两人并列的女将军,也正是如今北部十三州的那位名义上的骠骑将军。

那位暗中协助,帮助大秦再次平复北部叛乱的那位草原女将。

“这也……未免太难求证了,就算是真的这件事情现在也没有必要提起了,也大可不必提起了。”

王九岳也是叹了口气,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的他心情更加复杂,无论那位流云先祖到底是不是文帝之子,这件事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刺在他心中的刺。

“夫君,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件事情毕竟不是小事,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太深入了,至少在王恪言将军这里就不必了。”

上官婉儿起身收起了那记载着王九岳祖辈资料的羊皮纸,将其郑重的放回到了王九岳的手中,提出来这个可能性的胡璃也是不由得有些情绪低落,狐狸耳朵怂拉在脑袋上,拉了拉王九岳的袖子轻声说道。

“夫君,对不起……”

看着胡璃可怜兮兮的样子,王九岳哪里还有什么火可以发,这件事情本来他也没有什么生气的地方,顶多只是对于这个有可能存在的事实感到很是头疼。他可不希望和什么皇室宗亲扯上关系,他只希望自己能够继续保持着如今现有的地位,能够和妻子们安度余生。

王九岳只是轻轻的揉了揉胡璃的头,这样的事情当然怪不到胡璃头上,这也算是解了他心头的一些疑惑,只不过更多的疑惑又来到了他心头,现在他只希望和自己祖辈有关的事情不要再那么复杂了。

别人追着族谱上去多半会感慨一下祖辈的经历,但王九岳这个追溯上去多半会惹出大麻烦来,而且还是那种可能会杀头的大麻烦,这让王九岳是往上追溯也不是,不去找也不是。

族谱都找不到,那和无根浮萍也没什么差别了。

“罢了,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

王九岳沉沉的叹了口气,将那张羊皮纸郑重的收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正在北部草原。

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可以看到那群星闪烁的夜空,无际的夜幕宛如幽蓝色的轻纱,笼罩在这翠绿的平野之上。那褐色肌肤的成熟女性正骑着白马,在这无边的草原之上漫步着。

她没有任何的目的,仅仅只是抱着那把胡琴,骑着白马不断的在这无边的草原之上漫步着。但如果是放在过去的草原之上,恐怕没有牧民敢于像是这样轻易的在这草原上漫步,老牧民们才知道,真正危险的正是草原的夜晚。

狼群成群结队的出动,还有盗匪在伺机而动。

但是现在?

广阔的草原之上,狼群会有专门的军人驱赶,盗匪敢于作乱就会被抽筋拔骨,挂到那条草原人的母亲河旁,让他所有的亲人都看清楚这该死的家伙在如今的北部十三州都做了些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如今北部草原的夜晚甚至要比不少城市都安全的多。

当然,如果那些敢于作乱的匪徒若是看清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那他们大概会选择干脆的自己抹了脖子寻个痛快。毕竟若是落到眼前这女子手里,那恐怕就不是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了,而是要想尽办法让自己不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白马缓缓的前行,看着漫天的星斗成熟女子缓缓的拉动了马尾弓。

悠扬的琴声,低声的轻唱

唱的却并不是草原部族的语言,反而是再正统不过的大秦文字。从这位如今草原部族的首领口中轻哼出的,是曾经的边塞之曲。若是放在过去,给草原部族的人们听到若是有人传唱这个曲子,那是要被乱刀斩死的。

可是现如今,谁敢于触碰大秦北部十三州的律法,谁就得付出这个沉重的代价,哪怕是逃遁到草原的深处,曾经让大周边军都头疼不已的鹰骑会追杀他们到死。

正如如今这位已经是北部十三州实际上统领的人,又有谁知道,她从不曾爱过这片所谓“养育”了她的草原呢?

“但使龙城飞将在——”

胡琴演绎着周人的曲子,却不曾有半分的违和

“……不教胡马度阴山”

白马载着她在这无际的草原上继续前行着,直到来到那条草原人的母亲河旁。两次平定北部草原的战争,都曾经将这条河流染红,然而如今却再也不见任何的痕迹,这条母亲河的河流依旧清澈,也就只有那些嶙峋的甲片可以证明曾经爆发的战争。

成熟女性下了马,将胡琴挂在了马背上后来到了河边,她挽起了一捧河水,碧蓝色的眸子里却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直到一声鹰啼之后她才松开了手中的这捧河水,由着那鹰隼落在自己的左臂之上。

“居然是问心师兄的信,真是难得。”

成熟女性笑着从鹰隼的脚下取下了小筒,从白马的身上取下了装着肉干的袋子,撕了几块便递给了臂上的鹰隼,随后展开了那张纸条。

下一刻,成熟女性身周的气场顿时变了。

那股肃杀之气顿时自成熟女性的身体之中爆发开来,但又被她很好的压制在了自己的身周,没有影响到旁边的白马与鹰隼。但是这些有灵性的动物们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这股杀气,顿时显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纸张上写的东西很简单,但却足以触及到成熟女性的逆鳞之所在。

“好你个寻道,算计到师傅头上去了?”

成熟女性冷笑着,手中的纸条也随之化作了飞灰。

她翻身上马,快马加鞭便向着自己的府邸赶去。

在蓬莱之上,奥菲莉亚带着珀尔刚刚赶回蓬莱。

尤其是在靠近蓬莱附近的海域的时候,奥菲莉亚就越是感觉到一阵不安,虽然说不上理由,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自己赶路的步伐,直到她真正的接近到蓬莱岛附近的时候,这才发现了自己不安的来源。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黑天雷在迦南附近?!”

奥菲莉亚看着那些正在不断侵蚀着海洋的黑天雷,直接甩出了数点绯红之火。和原初之火的力量相比,这些黑天雷不过是萤火罢了,原初之火可以在瞬间就抹去这些黑天雷的力量。

而珀尔也是努力的往奥菲莉亚的怀中靠了靠,显然,以她的敏感程度自然会对这些带有生命灭绝气息的黑天雷感到厌恶。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奥菲莉亚几乎是在瞬间清空了周围的黑天雷,第一时间赶回到了蓬莱之上。如今岛上有着一处生命气息极其浓郁,但也正因为如此让奥菲莉亚更是极其担心,因为正常情况下本不该出现这么浓郁的生命气息。

因此就基本上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有人要突破到半仙了,第二种就是如今迦南的师长们正在结阵救人。

“珀尔,你现在可以试着走一走吗?”

奥菲莉亚带着珀尔来到了书院前,而珀尔也是早就能够让鱼尾变成人类的双腿,虽然第一次上岸显然是有些不太适应,但在奥菲莉亚扶着的情况下显然珀尔是可以行走的。

“可,可以的。”

“好,那就先跟着我进去好吗,进去以后先不要说话,一会可以说话了我会告诉你的。”

珀尔自然是听奥菲莉亚的话的,她就像是个乖宝宝般的跟着奥菲莉亚,在奥菲莉亚的搀扶下一起进了书院。当奥菲莉亚迈入书院的同时,她就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果然还是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看着被一众盘膝而坐的迦南师长们包围着的南问心,奥菲莉亚就什么都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景象让珀尔很想开口问问,但她依然记着奥菲莉亚对她的提醒,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所幸,奥菲莉亚现在有着原初之火。

看到南问心的伤势之后,奥菲莉亚就明白外面的天雷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她上前一步,绯红之火就已经缓缓的向着南问心的体内注入而去,磅礴的生命力量几乎是在瞬间就修复了南问心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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