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那个丫头，一个人带来的影响就能抵挡整个专业组织的洗脑?”罗尘问道。
“当初是在野外发现的这个丫头，发现天赋不错才将其投入这个计划的。现在看来，可不只是天赋那么简单...我们的洗脑，催眠，完全对她没有用。”
“她的一举一动有着直接影响她人的能力，不是什么乐观和性格...就是像存在的超能力一样，重新让林宇轩找回人性。”
“.....”
“我动用过几乎所有的关系，想查明她的身份，至今没有一点回音，你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吗？”林渊轻轻敲击着桌面。
“身份的特殊?就算这样...你的权利也应该不用惧怕任何人吧？”罗尘回答。林渊的身份，可是顶尖国家中的顶层人员。
“是啊，无论她的身份是任何人，我都不惧怕。我担心的...是她的身份...高于人类。”林渊突然语出惊人。
“高于人类?会长，你不是在唬我吧？”罗尘有些难以置信。
“不出现，不代表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人类之外的智慧生物。”林渊转个身，用手指着自己的双眼。
“我用这双眼，确认过。”
林渊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所以罗尘更加不敢相信。
“那么...如果这个丫头真的高于人类，那会长你还敢继续你的计划吗？”罗尘问道。
“当然了。”但是林渊的回答斩钉截铁。
“哦?你不是...害怕这个丫头的身份不寻常吗，怎么...”
“因为我在赌...”
“赌?...”
“蛊人计划也好，牺牲的生命也好，我在赌...最后的蛊人，能凌驾于一切上面。抹杀所有的理性，人性，放弃所有情感最后留下的...是人类的种族能达到的极限战力。”
“林宇轩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一切会影响他的因素，都必须排除。这样的天才，是千古...第一人。”
...
“会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背负这么大风险，连亲人都不放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
“因为，有才能却不作为，是最愚蠢的行为。这个世界上...有些肮脏的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无论结果能不能预见。”
“就像在和你讨论哲学一样...虽然我也算读书人，但是也不想听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所以能说一些我听得懂的吗？”
林渊站起身，与罗尘擦肩而过，往门口走去。
“那种生物短暂不出现，不代表永远。人类...并不是靠武力成为的王者。”
这是林渊离开前说的最后一番话。罗尘听不懂...或者说，他不想听懂。如果按照他的理解，那么就是听到了一个有些吓人的消息。
....
单挑赛并没有结束，中午的休息之后，下午又继续举行。
而这一次林宇轩对抗的对手，是月如雪。
林宇轩没有打算挣个你死我活，几年来也经常有自己人相撞的时候，但是都是互相放水凑合过了。但是这一回，月如雪却有些异常。
“宇轩，我们这回正常的打一次吧。”
“诶？...”
林宇轩惊讶之际，却见月如雪已经凝聚出她的灵剑，修长，通体洁白，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月如雪的灵剑--白天使。
“放心...就是切磋一下，我们一直这样放水也不好吧?”虽然林宇轩不太懂，但是在月如雪这番话下，还是凝聚出自己的灵剑，与月如雪的灵剑相反，这是一把漆黑一片的长剑，隐隐感到一股邪气。
“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毕竟月如雪上午才受过伤，林宇轩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月如雪撩起自己的衣服，当着林宇轩的面直接划开绷带，洁白的小腹上只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不影响太多，是吧？”月如雪眨了眨眼，对于他们而已，这种伤势确实不影响什么。
“来，开始吧。”
....
月如雪刚回到训练场时，林渊离开蛊人基地之前。
“会长，你对那个丫头说什么了？突然抽风就要实打实的打一场?”
“没什么...只是一些看不出陷阱的言论。大致就是...她和林宇轩相互不认真会影响课程，所以我会分开他们。所以她就会认真打一场了。”
“打一场?...有什么用吗，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下杀手。”
“不...会的。会下一些自认为没有威胁的杀手...别忘了，给她治疗的..是我的医疗人员。”
林渊身边不能百分百信任的人，都被这所谓的“医疗人员”做过手脚，林渊一开始就不指望那个李泰山能有什么作为，他不过也是一个棋子。
通过手机观看林宇轩与月如雪的战斗后，他笑而不语的拿出一个按键。
...
“剑技...弦月！”
林宇轩一向听从月如雪的话，因此也和月如雪对战。对月如雪而言，这不过是一场需要耗费一点力气的战斗。两人距离逼近，林宇轩直接使出剑技！
这是一招绝对不会造成伤害的剑技，因为月如雪是完全有实力阻挡的。
“滴答...”
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一个按键被按下了。
“噗嗤...”
在一个被瞩目的地方，鲜血飞舞在每一处。
“什么...情况...”
最后一刻，月如雪的双瞳突然失去了聚焦，一道足够致命，但是又不应该能对她造成伤害的剑技，落在了她的身上。
恐惧?慌张?无助?
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的少女重创，林宇轩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方寸。因为这个少女...就是他在这里这么久的，方寸。
“喂...”
月如雪手中的灵剑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一瞬间碎裂消失...就像她主人的生命一般脆弱。
“等等...”
月如雪眼前天旋地转，他看到以为少年向她跑来，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慌乱。
“等等啊！！”
林宇轩丢开手中的灵剑，一把抱住月如雪，狰狞的伤口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分成两半...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是我...”
月如雪的口鼻涌出鲜血，剧痛中，她醒悟过来，高层算计了她。一向不理会他们争斗的上层居然会从中作梗...
是因为林宇轩吗？月如雪这么想着，发现自己已经被林宇轩抱在怀中，不断有泪水滴在自己的脸颊上划过。第一次...月如雪第一次看见眼前的他那么慌张...
“好冷...”明明被抱着，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但是就是冷，没有理由的冷。因为自己要死了吗?...
无力，就像坠落深渊的无力...
月如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替林宇轩抹去他的眼泪。林宇轩一惊，急忙抓住月如雪的手。
“等等！喂！你看不见吗？！快找人救救她！”林宇轩冲着一旁的禁卫军吼出声，但是禁卫军却摇了摇头。
“算了吧，这样的伤势，已经超越人类的承受极限，能力者也不可能活下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刚约好的..她不可能骗我...我....”
约好了，还要在外面欢声笑语。
“....”
极致的悲伤后，就是滔天的愤怒。一瞬间，这个禁卫军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杀意和威慑力。
几十年的沉沉浮浮，自诩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禁卫军发觉自己只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恐怖而已。
令人窒息的杀意，即使是濒死的月如雪也能感受到。回光返照之际...月如雪有些反应过来...也许这就是即使她是第二名，上层除掉她的原因。
但是月如雪现在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这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不是所有人死前都能说出漂亮的遗言。
“...轩..”
虚弱的声音，让林宇轩回过神来，转过头，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月如雪用尽最后的力气，为林宇轩露出一个笑容。即使满脸鲜血，也能感受到她的温柔。
就像第一次见面...把林宇轩感化的笑容一样。一样的动人和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