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暗自酝酿了半天,但尉迟七两却没有像越芊那样直接让自己的徒弟与前者开战。

他先是像弟子要过了一柄剑,指着剑脊、剑刃、剑柄开始介绍。

介绍完了之后又开始讲起一些典故,基本上都是关于上一代的两位剑术奇才剑神周七以及李百里的。说起二人,自然要谈到他们的佩剑,木牛流马与楚风。

“我们如今都得知,自李百里前辈过世之后,那楚风就被李氏剑窟所藏,那么木牛流马呢?木牛流马虽说折了,但就算仅有半截,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它却无缘无故的消逝在了世间…到底是去了何处?这是无数江湖人都在考究的悬疑,只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随着剑神轮回而去,后人恐怕都得不到确切的真相了。”

众人议论纷纷,看得出的确是对木牛流马充满着好奇。其中却不包括礼拜天,他现在提心吊胆,慌的可怕,还要战战兢兢的提防着尉迟七两的阴阳二谋,哪有心思听这种神话传说。

你管他呢,说不定就是送人了。礼拜天想。

讲完剑,他又说刀,说完刀,又介绍起了枪,等到枪棒讲完。在江湖中流行的冰人几乎都被尉迟七两叙述了一遍。

“接下来,夫子我会让两位弟子上来演示一下他们所掌握的剑术。”

尉迟七两说,紧接着鼓了鼓掌,“染霜。”

“在。”

林染霜立马就回答了,并且提着“酒泉剑”就站了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

礼拜天已经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只不过…

“丙甲。”

尉迟七两却叫出了另一个弟子的名字。

“??”

礼拜天向前的脚都已经踏出去了,听到这个并不属于他的名字自然是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礼拜天眨巴着杏眼望向尉迟七两。结果人尉迟师叔这次根本没看他,正专心致志的指挥着自己徒弟与另一个弟子的试剑呢。

“你们现在身处淬体镜,在力气与身材相差无几的情况下,精妙的剑招就成为了你们战胜敌人的重要武器。”

尉迟七两正在上课,“招式的东西你们的师父都会亲自传授,我也不便多言,如今只是教你们怎样更正确的认识兵刃。比方说这次,敌方拿着是剑之时,你们便要认清,剑的优势与不足。”

说着,在林染霜与易丙甲的过招中,尉迟七两随意的指点了两个缺陷就听的众弟子连连点头,直直的感慨收获良多。

礼拜天倒是没啥收获。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听尉迟七两的话,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

我靠,这尉迟不会真失忆了吧,如若不然,就是世界线再次出现了变动??

易丙甲对于“剑”的理解显然不如有着“天才”之称的李染霜,虽说在尉迟七两的指点之下撑了几轮,但逐渐也跟不上后者的速度了,林染霜手腕一抖,酒泉一挑。易丙甲的长剑就在空中盘旋了几周,继而落在。

“锵”的一声插(防和谐)入了草丛之中。

“承让了。”

在击落对方的兵刃之后,林染霜颇有风度的收剑,拱手行礼。

易丙甲苦笑一声,

“果然还是林师姐利害。”

林染霜微笑,并且瞧了自己师父一眼,后者也是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林染霜在道一学堂之中天资是数一数二的,能击败易丙甲自然是在尉迟七两的料想之中。

“…好了。”

尉迟七两再次拍了拍手,所有人的眼光都从林染霜身上转移到了他,

“接下来大家自由比试,切记点到为止。如若不然,小心夫子严惩。”

说白了就是自由活动。

那像这些个半大的小子有哪个不向往“自由”的?一听这话,全都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看剑看剑看剑看剑!”

“看刀看刀看刀看刀!”

这样子的呼唤声此起彼伏,到了后来全都口胡,变成了拟声词。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这样子。

…哦,倒有一人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

就是礼拜天。

他顿了一顿,接着就明白了尉迟七两的“阴谋”。好哇,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吗?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在这个“自由比试”的阶段,林染霜就要对自己作出挑战了吧?

“哦对了。”

在礼拜天的注视之下,尉迟七两再次开口,“介于礼拜天与尚东海两位已经有过与实战课程的经验,所以诸位请将自己的目标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样才能做到人人都有所体会。”

听到这话,林染霜一笑。

她知晓自己的师父是在保护礼拜天,之前她的师父探测过后者的筋脉,知晓他不同人常人,动起手来一定吃亏,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吧。

而礼拜天更是懵逼。

“???”

什么情况?现在已经不是小朋友,你是否有多少问号可以形容的了。

礼拜天感觉自己就要变成问号了阿。

…小问号,你是否有许多朋友?

诸位弟子指手画脚、舞刀弄棍不亦乐乎,已经不知道是在上课还是在玩耍了。礼拜天伫立在一边,犹如是个世外人一般。众人见识过他一剑伤尚东海的场面,本来就没有兴趣与他较量,在尉迟夫子这么一说之后,更是无人与他搭茬了。

唯有那尉迟七两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抱着手臂,幽幽的叹了口气。

礼拜天顿时如临大敌一般的一个后跳与其拉开了距离。

“你、你想干嘛?!”

尉迟七两看着礼拜天——不对,后者觉得前者虽说的确在望着自己,但是瞳孔失焦,似乎又不是在看他这般简单。

“李师姐…还好吗?”

“吃好喝好睡好,您毋需操心!”

礼拜天下意识的回答了。结果就看到眼前的尉迟师叔,这位硬汉型男的眸子中升起了一层水雾。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果、果然如此吗?”

他竟然都开始呜咽了。

泪,射了出来。

…李青竹,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礼拜天又骂了一遍。

他想着现在是不是给这位尉迟师叔递给手绢比较好。呃,给玄妙境递手绢,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船新体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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