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想要把对方杀掉吗？”
方无陲眯起眼睛，他似乎在想些什么，莫语笙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方无陲继续说下去。
他想起来了上辈子的事情，那个车水马龙，霓虹灯五颜六色的世界，因为节奏很快，所以人们的戾气很重，原本就是做清理工作的方无陲早就见多了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头上。
谈不上生气，反正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总觉得如鲠在喉，不再说点什么，就怕莫语笙玉手一挥，这个人就要在自己面前变成一滩难以言喻的东西了。
“我……”
“要怎么处置这个人呢？无陲想怎么做，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莫语笙带着笑意的语气与刚刚截然不同，方无陲感到寒意正顺着自己的背部向上爬。
“真的随便做什么都行吗？”
因为上辈子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这一辈子……
“当然。”莫语笙笑意盈盈的眸子离埋藏着尖锐的杀意，或许其他人感受不出来，但是在莫语笙身边这么久的方无陲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出来了。
“把他的头发剃光吧！”
想了半天，方无陲想出来了一个温和的方案，他是没听说过这个世界有“出家”这个概念的，所以无论男女，一头秀发应该都很重要吧。
重不重要是其次，主要是好看。
方无陲原本是觉得自己要留一头长发很麻烦，但是习惯之后，再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好像也不赖。
“只需要这样吗？”莫语笙收回了她的那份杀意，只是不解的看着方无陲。
“因为都是头发惹的祸，所以让头发消失就行。”方无陲的内心毫无波动，刚刚确实是很迷惑，但是当他的回忆涌上心头之后，他觉得这辈子还是，还是积点善德吧。
“无陲真是温柔的人……”莫语笙轻声低语着，并没有让方无陲听到，“但是这样是不行的。”
“嗯？”方无陲似是听到了莫语笙在说些什么，但又好像是从深处吹来的风声。
“我知道了，记住这个地方，之后押送王曰他们一行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啊？什么？”方无陲刚想答应，然后反应过来莫语笙这是把她该做的事情推给他了。
“我还有一大堆的事务要处理，惊羽阁那个家伙真的很烦哎，”莫语笙少有的抱怨起来，“这种事情还要上报给皇国，真不知道她脑子哪里坏掉了。”
方无陲只是一边赔笑一边附和着莫语笙的话，他不敢说是因为莫语笙先下手为强让柳念茔记恨在心，而柳念茔本身是没有错误的。
可能这就是两边都不是人吧。
“是，是呢……”
但是从集议和对柳念茔下手就能看出来，或许莫语笙一直都在乐仙府隐藏着自己惊人的实力吧，方无陲是不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偶尔会有一点点的小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