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他清了清嗓子，透过铁栅栏去看着里面已经被吓到魂飞魄散的师兄，“王曰师兄在这儿待的可舒服？”
等了半晌功夫，里面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缩在角落里。
方无陲转头去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想到莫语笙居然鼓起脸颊，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不知道乐仙府的牢房嘛！”
语气还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方无陲无奈的又看回铁栅栏里的人，问道：“其他人呢？怎么没关在一起？”
“啊，这……”莫语笙支支吾吾半天，“嗯，就在别的地方……”
这不对劲。
方无陲从铁栅栏前移开身体，然后向前走了走。
不知是不是和莫语笙说上了话，所以身体上的违和感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好多了。”
“什么好多了？”
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话居然说了出来，方无陲只好道出原委。
“原来如此……”莫语笙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的缓缓点着头，“有内力在进来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影响，但是没有内力在这个地方就不会受到影响。”
“套娃？”方无陲没有搞明白就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是上辈子的用语，莫语笙自然是听不懂的。
“套娃是什么？”
看着在灯火闪烁之中的莫语笙迷惑的脸，方无陲不知该如何解释比较好。
“就是我没听懂的意思，所以其他人呢？”
和原本的意思相距过远，但是方无陲此时不希望莫语笙因为这个词而转移话题，每次都是她占据优势，方无陲偶尔也想知道一点乐仙府的内幕？虽然这也是上辈子的职业因素而带过来的条件反射。
“在别的房间。”这回莫语笙说话有底气多了，方无陲带着好奇以及一种猎奇心理看向了另一边的栅栏。
也是一模一样的景色，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肉块被带刺的锁链捆绑着，然后一旁的角落里是方无陲熟悉的面孔。
“这个东西又不会吃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方无陲确实觉得自己晚上会做噩梦，但这和杀人之后做的噩梦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你不怕自己会变成这样吗？”莫语笙的嘴角微微勾起，在方无陲的耳边小声说道。
“因为这是背叛乐仙府才会这样变成这样吧？害怕不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反叛的心吗？”方无陲眯起眼睛，看着缩在墙角的发抖的人，“只要对乐仙府足够忠诚，为什么要害怕呢？”
“噗……”莫语笙笑出了声，“真像你会说出来的话呢，无陲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我才喜欢你啊。”
“这算告白吗？但是这个地方不是个适合告白的好地方。”方无陲打趣的说，他把目光移开，既然知道那些人都在这个地方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开始我就说过吧，自始至终我喜欢的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