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我也是准备感谢任公子的。真的,我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戚云若转头看着任平生,一脸认真的道。

见到戚云若转过头来,任平生顿时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道她要来自己今天便不来参加这次的邀请了,但不来的话,肯定会后悔吃不得这么好的美食了。

“为何要感谢我,戚小姐。我没记得做过让你感动的事情呀?”任平生神色平静的道。

戚云若眼中充满了钦佩与感激之情,要说第一次见面自己还只是单纯的喜欢,第二次见面也只是感动和期待,多次后的今日,如今的自己对于任平生的感情除了喜欢更多的是浓浓的感激之情。

“任公子帮我多次,我每一次都清除的记得。还有就是,让我最为感激的。多亏了您,我父亲才不会让我再嫁给许纯阳。”说话时,戚云若的眼里满是感激的泪水。

任平生一听,顿觉不可思议:“你说,你父亲戚雄打算把你嫁给许纯阳那家伙?”

“对,父母之命难违。那人在风月楼我之所以大醉,也是因为那件事情。”戚云若又道。

任平生一转头便看向许正刚来:“说吧,这件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戚小姐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正妻喜欢在外面为许纯阳找中意人,要求也很高。那段时间我也没管她,哪知道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罪过罪过,许纯阳那孽畜怎么配娶戚小姐呢?”

许正刚话刚说了一半,之听到许安泽一脸激动的质问声:“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说戚小姐那段时间为什么没来找我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一时间,许正刚感觉异常的无助:“好吧,这件事都怪我疏于管教。但我也不敢管呀,他们母女俩都敢要我命了。那些事情我是一样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任平生和许安泽便也都沉默了。是呀,这件事也不能怪许正刚。戚雄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家伙呀,亏他还是天汉奔雷拳掌门,居然把自己的亲女儿当做家族发展的工具。

这时,戚云若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任平生:“多谢任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

话刚说了一半,任平生便急忙打住:“哎哎哎,戚小姐。使不得,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可我是呀,我就想和任公子在一起。你我二人长相厮守,我已然断定,你就是我余生的归宿。”

此话一出,许安泽顿时感觉有些心中郁闷。到底是为什么?为何戚小姐被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迷的神魂颠倒,而自己和戚云若在一起多年也不曾见到她跟自己一样。心中很是悲愤郁闷,而不明真相只知道巴结的许正刚还不忘火上浇油一番:“任公子,真是太好了。今天喜事连连,那你二人的婚礼便交由我们许家全权打点可否?”

许安泽站起来一语不发:“戚小姐,各位。我吃饱了。”说完,便转头走了出去。

任平生感觉这回真的有些走不了了,皱着眉头道:“戚小姐,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虽然戚云若长相成熟可人,性格也很好。但任平生并未感到心动,他不想耽搁这个姑娘余生的幸福,人生而平等,虽说在大宋王朝如其他朝代一样重男轻女,但自己却坚信一点。既然不爱,绝不迁就。管这世间三六九等,尊卑有序。他只信一条,人生而平等!

“抱歉,戚小姐。我不是你的归宿。任何人的归宿,都只能是自己!”任平生说的很果断决绝,也不留一丝余地。

戚云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任平生,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一般,痴痴的看着任平生,下意识的复述到:“我的归宿...是自己...”

曾经的匆匆岁月在眼前飞快的闪过,为了得到父亲的赏识她拼命习武,不惜让自己练出一身男人的肌肉。为了好的前途她四处巴结,揣摩他人心意,在酒色浮沉中试探,可每当别人对自己想入非非,她又立马清醒过来,与人远离。人说她敏感聪明,但事非如此。这只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真心喜爱的,却没有一样是她所能够挣脱的。

事到如今也总算是明白过来,恍悟中,那些将就、那些厉害关系、那些权柄、阴谋阳谋,人活在世上,又有谁是真的为自己而活呢?

有人为父母而活,有人为权力而活,有人为欲望而活,有人为钱财而活,而有的人更是只为活着而活。

一瞬间,她仿佛看透了一切。谁是真的为自己说话,谁又是觊觎自己的肉身。她分的很清,却从未看破。人呀,不管是男儿郎还是女儿身。一生来便被各种东西困住,是枷锁亦是磨难。人说农场主奴役着牲口,而牲口却也奴役着农场主。这话,此番看来似乎也不无道理。

任平生说完,便径直起身。拍了拍戚云若的肩膀:“曾经,你没得选。现在,你得为自己而活!”

说完,便独自一人径直走出了飞升酒庄。许正刚刚欲起身上前,转念一想却又坐了下来。

任平生从包厢出来,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不远处独自坐在望海台边上看着钱塘港潮涨潮落的许安泽。

望海台边上的围墙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一只南越国的鸟儿在里面来回的走着。

许安泽时不时的下意识的往笼子里给那鸟儿投着干果。

“喂,怎么了?”

听到任平生的声音,许安泽转过头来看着他:“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杂乱。”

任平生便拉开滑门走过来,坐在许安泽对面的石凳上,耳边不是传来海鸟的叫声。配着此起彼伏的潮水顿觉心旷神怡仿若置身世外:“那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

“在里面还没有坐够,跑出来坐?”带着丝丝凉意的风不经意的刮过,使人头脑再度放晴。

任平生如实说到:“我总感觉外面要自然一些,你看你现在都没怎么巴结我。所以我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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