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拉蒂和狄威菲琉斯在马丁地区的战斗已经不能用白热化来形容了,完全可以说成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狄威菲琉斯战车部队更是和阿斯拉蒂战车部队打得昏天黑地,在马丁地区随处可见战车的残骸,整个马丁都处于拉锯战的中央,每天要易手20次以上。这时候,AES作战实验室主任柯久林研发出了新式武器,驱逐车。

参考SpA系列的前身,柯久林发现它们最开始都是强调口径、前装甲、机动性的无炮塔战车,那时候确实还是叫做“自推进火炮”的,而且自推进火炮这个名称一直沿用至今,至少SpA就是自推进火炮的缩写。柯久林这时候返璞归真,重新把曾经集火力、机动力、防护力于一身的自推进火炮搬出来,改名换姓为驱逐车。

驱逐车,顾名思义,目的在于对敌军进行驱逐和击退,为此必须具备自推进火炮原始型号的三大优点才可以实现:火力、机动力、防护力。柯久林没有重新设计,而且基于赛扬的SpA-3系列进行再研发,由于这个系列强调的是“几何尺寸最小,有效防护力最高,战车重量偏低,机动力提升”的设计理念,而且倾斜装甲也是这时候出现的,所以柯久林决定从源头开始,分流出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分支,这就是AA系列。

AA-76A,战斗全重10吨,装备10倍径76毫米榴弹炮,前装甲16毫米在30°倾角上等效27毫米,两侧装甲15毫米,后侧装甲10毫米。最大平驶速度30迈,最大行程50千米。

实战测试以后,AA-76A的防护力不尽人意,在路况较差的地面行驶时也是严重受限,并且射击精度低下,各方面都不尽人意。唯一让阿斯拉蒂官方满意的是,AA-76A的火力强大,而且直射曲射实时结合,几乎没有它攻击不到的目标。故此,柯久林走上了另外一种设计之路,那就是“一炮遮百丑”。将前装甲防护力和火力提高到极限,而放弃了机动力、火控和载弹量等参数的提高,其中牺牲最大的是火控,精度和再装填时间相比于SpA系列而言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但确实AA系列在战场上经常出现一炮歼敌的现象。一辆狄威菲琉斯的Mm4A1E4,如果被AA-76A一炮打穿前装甲的话,基本上可以确定它报废,或者至少车组成员死伤殆尽。

在AA-76以后,柯久林又在11月冬季结束以前设计出了AA-76B、AA-85A、AA-85B和AA-107。口径从76毫米提升到85毫米,然后提升到107毫米,口径倍数也是从10倍径提升到30倍径并在最终的AA-85B(AA-107)上采用了54倍径107毫米加农榴弹炮,基本上可以做到“开火即摧毁”的火力支援程度。而且随着口径和口径倍数的提升,AA系列的精度得到了提高,大质量炮弹飞行时受到环境影响减小,在曲射的时候只要不是视距外(2200米通常可见)就基本上和打100米以内的目标差不多。而且AA-85B的直射火力强大到连狄威菲琉斯上级军官都不断警告自己的部下,尽量不要和AA-85B这种战车正面纠缠。

到244年12月1日为止,马丁地区基本上被阿斯拉蒂夺回,狄威菲琉斯被逼迫到了马丁以西的地区,但是双方仍然在进行你来我往的战斗。在此期间,“蓝火”在11月27日和28日连续发布了MSv4和MSv5系统,将魔法系统更新到了PMS2E3,狄威菲琉斯魔法师部队就趁着这一阵春风协助己方部队重返马丁,狄威菲琉斯和阿斯拉蒂继续恢复11月下旬时期的高强度交战状态。而巴菲特则再一次成为了战争当中被忽视掉的那一方,既没有进攻的迹象,似乎也不愿意和狄威菲琉斯、阿斯拉蒂交战。示弱的巴菲特被看作是毫无威胁的一个国家,碾碎它仅仅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战争进行到现在,温蒂和赛扬都被人忘却了。

自从上一次狄威菲琉斯公开对温蒂处刑以后,CUMA的威慑力瞬间跌落谷底,赛扬的名声本来就不如温蒂,在别人看来他充其量不过是为温蒂锦上添花。现在温蒂死了,那么自然而然的,不会有人再把CUMA当回事了。所以,现在狄威菲琉斯和阿斯拉蒂都没有把巴菲特看作是自己最大的威胁,而是选择了先击败强劲的对手,再去清场。

就在这个11月,阿提拉公司生产出了另一批4辆SpA-5-50MNT,在12月份到来以前交付巴菲特军队使用,并且全新生产出来的一些Rf-6也随之装备到巴菲特部队当中。这一时期的巴菲特部队,士兵的单兵武器装备配置是全世界最好的。一个军衔为列兵的火力支援兵可以在战斗开始以前的再补给阶段获得如下的一些武器装备:至少4个40发装弹夹、至少2个木柄手榴弹、至少一管纳级青霉素注射剂及其配对一次性便携式注射器、至少一卷消毒绷带、一把1.2米后背式双刃佩剑、一把钢制匕首、一盒硫磺火柴、一枚粘性TNT炸弹、至少300克面包、至少100克熏肉、一个1.5升军用水壶、一包手制香烟。更高军衔或者其他特殊战斗职务的官兵,能够得到的补给则更好。所有这些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武器装备就为了一个目的,单兵战斗力的提高。

现在的巴菲特为了解决部队数量远低于敌对国家的问题,不得不开始适应另一种先进思想,那就是以少数精英去完成数倍于己的部队才能完成的任务。这种战斗方式可以有效减少部队的调动量、指挥的繁杂度、后勤补给的工作量,同时也更加方便士兵进行就地隐蔽,穿插敌军战线等战术运动。这种思想是CUMA的“螺旋测微器”传导出来的,他们每一次出击都是以小规模部队去对付敌军大规模军队,通过恰当战术配合以少胜多。今天这样的思想也传入了巴菲特,随着科技的进步,越来越先进的武器装备将把这句话变为战斗的精髓。

在EM-T1之后,克塞特开始研究如何利用电来做点事情。在EM-T1的过程中,克塞特发现线圈会在没有人转动它的时候动起来。这说明,在EM-T1的某一些情况下,电场或者磁场可以产生力的效果,一旦知道如何利用这种新概念的力,那么对电磁的利用将具备可行性。

于是档案EM-T2形成,目的在于验证电磁与力的相关性,授权级别仍然高居在实验室主任级别以上,实验进行地点和时间尚未确定。

CUMA目前维持着温蒂走之前的战备状态,学生们每天至少要进行6课时的作战训练,临时委员会正在讨论是否要增加战训课时,但这个方案被斯杜尔特否定了。斯杜尔特说自己的部队足以应付当前状况,学生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成长起来,而不是作为一个新兵似的狠命操练自己,实在渴望鲜血和杀戮的话就去食堂帮忙宰杀食材用的家畜和家禽吧。故此,临时委员会决定降低一个战备等级,每天在11课时当中仅有4课时是战训,其余时间是各个系的专业课和公共基础课,另外恢复周末的双休日制度,学生将更加自由地安排自己的学习生活。最近有个学生返校,临时委员会正在处理这件事情,这个返校的学生毫无疑问就是路奇菲尔。

……

路奇菲尔坐在校长办公室对面的大草地上发呆,头顶的太阳温柔地洒下暖洋洋的心意,但是路奇菲尔只感受到了寒冰刺骨的隆冬气息。

之前,拉多米亚尔摧毁了她的意志,控制她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现在,她放她回来,就是为了要摸清楚CUMA内部的情况,看看是否还有人会对她的信仰收集造成威胁。而路奇菲尔则是被降下了神罚,她没有任何关于自己作为傀儡时杀人的记忆,也无法将自己的遭遇变为可识别信息传递出去,拉多米亚尔有一百万种方法去封口而不需要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因为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长时间不请假离校而且音信全无,所以CUMA开始流传出一种说法。

“是路奇菲尔出卖了温蒂,让他被狄威菲琉斯杀害的。”

此后,路奇菲尔不论何时何地,都会被人欺负。并不是他们要打她,而是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就算是路奇菲尔站在两个正在聊天的学生之间,他们也绝不会表现出眼前有个大活人的自然反应,甚至连推开她都不会。就算偶尔有人一不小心撞到了路奇菲尔,也会揉一揉自己撞痛的部位,然后就跟走路撞了电线杆似的,绕道而行。

彻底被视为无物,路奇菲尔之所以还有那么好的毅力可以继续呆在CUMA,主要是因为这里是温蒂呆过的地方,是那个曾经说要亲自培养她的人呆过的地方。路奇菲尔对温蒂的感情和克莉丝汀、沃尔克都不同,她把温蒂看成是自己唯一的老师,他教会她使用技术,教会她学习知识,教会她如何做人。不过路奇菲尔也没有和温蒂有更深的交情,所以她决定,自己离校多久,接下来就在校多久。之后她就会选择申请退学,然后离开大陆。

路奇菲尔所不知道的是,她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已经不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人可以透过她的双眼看世界,那就是拉多米亚尔。

在不控制傀儡的情况下让傀儡以其自己的意志四处移动,被发现的可能性最低,同时也可以最大限度地获取重要情报而不会担心傀儡暴露。

想法是好的,但拉多米亚尔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说因为路奇菲尔的个人心态问题,她有可能一天到晚都无所事事地在几个地方之间来回闲逛以打发无聊的时间,或者干脆就闭门不出免得去忍受被人看作空气的尴尬。而她忽略的这一点在路奇菲尔回到CUMA以后,她才发现并且愤怒地砸碎了自己最好的那一套茶具。

路奇菲尔在学校里面倍受欺负,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对她如此,至少温蒂的副官不是这样的。安弟每天都要去看看路奇菲尔的情况,但是经常是路奇菲尔闭门不出,把自己锁在寝室里面。安弟每一次都站在外面问半天,确认她没有要寻短见的想法以后才罢休,而且安弟每一次去都要带食堂的招牌甜点,克莱芒特小蛋糕。路奇菲尔每一天唯一的乐趣,也就是这种甜点了,不过食堂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招牌菜当然是在最短时间内就一扫而空了,好在安弟每次都是在学生下课前就去买两个回来,所以不会担心抢不到。而就是这蛋糕,引发了多余的事情。

安弟和玛蒂尔纳是确认了交往关系的情侣,所以安弟的小蛋糕中的一个是要给玛蒂尔纳的,但是另一个的去向勾起了玛蒂尔纳的兴趣。安弟说自己不喜欢吃甜点,所以只买了一个,但是玛蒂尔纳分明看见他每一次都买的是两个,那么还有一个呢?

这件事情发生在244年12月的第一天,这一天下午放学以后,路奇菲尔照常是很快就回了寝室,而安弟也是老时间去了学生宿舍,不过这一次他带了尾巴,玛蒂尔纳跟踪他了。所以当安弟再次敲开路奇菲尔的房门并把蛋糕交给她的时候,玛蒂尔纳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并且下定决心要一次进攻就沦陷安弟。她忍住一肚子火气,看着安弟和路奇菲尔有说有笑地聊了半天,之后便不引人注意地离开了。

当安弟晚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算熬夜处理文件和档案的时候,玛蒂尔纳送来了宵夜。

“安弟,今天晚上也要熬通宵吗?”玛蒂尔纳一边把苦丁茶和玉米饼放在茶几上,一边问道。

“是啊,巴菲特现在处在至关重要的时期,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安弟回答道,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茶很好喝啊。”

“安弟那么看重巴菲特吗?”玛蒂尔纳在安弟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巴菲特是温蒂一手改变的,从击败到重生,都是温蒂的功劳。我只是作为兄弟,必须守住自己大哥留下来的东西,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安弟回答道,同时又喝了口茶,“怪事,天气这么冷,为什么会口渴。”

“那,安弟心里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了吗?只是要守住温蒂的遗产就好了吗?”

“哪儿的话!我们想要保护什么就必须有稳固的根基才行,换言之,保护现有的根据地就是在间接保护我们所希望保护的东西。”

“那么你们想保护什么呢?”

“我们要保护世界和平。”

“噗!”

安弟和玛蒂尔纳同时笑了,虽然不是会心的。

安弟突然觉得有点心悸,在冬季如果防寒措施不当很容易感冒,而伤风的前兆就是心率的紊乱。安弟觉得应该吃点药才是,于是站起身来,同时问道:“玛蒂尔纳你今天这么晚还不睡,不要紧吗?熬夜是我们男人的工作,你就不必……”话音未落,安弟就觉得突然有些晕眩,随后软绵绵地趴在了桌子上,四肢一阵阵的乏力。

玛蒂尔纳笑着站起身,走到安弟旁边,一边把脸贴近安弟的颈部,一边说道:“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呢,安弟,你永远是我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说完,玛蒂尔纳舔去了安弟颈部因机体虚脱而流出来的汗水,然后一口咬下去,尖利的虎牙刺穿了安弟的静脉而避开了动脉,温暖的有着安弟气息和味道的血流入了玛蒂尔纳的嘴里。

“玛蒂尔纳,你!唔!”安弟惊恐万分地从眼角盯住这个趁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的吸血鬼,简直忘记了她其实是一个精灵这个事实。

玛蒂尔纳可不允许安弟发声,她要不被人打扰地享受这一切,于是一只手捂住了安弟的嘴,另一只手按住了安弟的背。

安弟的生命正在从体内被吸出,玛蒂尔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具有了吸血鬼血统,那是魔族血统的近亲血统,但这个纯血精灵是狄威菲琉斯皇室嫡系,血统变异之类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眼下这种只有吸血鬼才能拥有的以唾液麻醉目标使之进入幻觉状态而无法抵抗的能力,如假包换,安弟可以作证,而神主也能作证。

大约5分钟,玛蒂尔纳从安弟体内吸走了600毫升,这实在是过分了,不过鉴于她享受在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快感当中,忘我也是情有可原的。问题在于,这个病态爱慕着安弟的精灵公主居然会有吸血鬼血统,如果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话,那么一定是狄威菲琉斯的女皇对她的丈夫不忠诚。如果把这个情况拿去捅给温蒂的话,“外部时钟”立刻就能毁掉狄威菲琉斯皇室的名誉,虎视眈眈的其他家族比如瓦格雷家族,马上就会对萨瓦尔纳家族宣战,讨伐犯下了重婚罪、婚外情罪、异族通婚罪的玛琳姬,而且她有口难言,这是不争的事实,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没错。

可惜这个消息不可能传到温蒂那里去了,原因在于安弟,他被**了600毫升血,产生了失血性休克。吓坏了的玛蒂尔纳连忙住口,但是已经迟了。出现失血性休克以后只需要4分钟,安弟就会发生脑死亡,对此玛蒂尔纳无能为力。

万般无奈之下,玛蒂尔纳只好举行了契约,打算将安弟变为自己的契约仆人,然后再想办法给他恢复人类之身。但是,对底层驱动架构完全不了解的玛蒂尔纳根本就不知道,事情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安弟是表层世界当中,圣殿武士-灵魂的映射,圣殿武士都是拥有完整神格的存在,因而会在底层世界当中为其分配专门的高维空间用于存储像。当表层世界中的映像被以任何方式影响以至于存在消失以后,这种分配了独立存储空间的像将得到反馈影响而产生变化,有可能存储位置改变,有可能存储内容改变,总之会发生不可预知的错误。现在安弟作为映像已经介于消失,即死亡,的临界状态,不能正确处理的话就会发生反馈影响而直接修改底层世界的对应像。玛蒂尔纳不可能知道如何才能正确处理当前情况,所以反馈影响就发生了,整个过程如下:

首先安弟的映像被底层世界识别为消失,这个信号回写到底层世界处理中心产生一个中断请求,这个请求被表层世界认可以后发出一个中断允许信号到底层世界存储空间。

然后,在时间轴上无限逼近于认可安弟死亡的那个时间点的下一个时间点,中断发生,底层世界终止了圣殿武士-灵魂位于底层世界中的像对表层世界的映射。

接着,表层世界安弟的映像随着映射中断而不再维持,在时间轴上的下一个紧邻时间点消失。

最后,表层世界对映像的操作结束信号反馈给底层世界,底层驱动就往原本存储圣殿武士-灵魂的那个存储空间当中写入空标记,表明这个空间可以被其他需要存储的像所覆盖。

以上这个过程,因为是在时间轴上连续分布的一小段时间点内完成的,所以在表层世界看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吓坏了的玛蒂尔纳慌慌张张地观察了四周,发现安弟彻底消失了,就像是人间蒸发那样,于是尖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

……

“糟糕,CUMA那边出乱子了。”正在狄威菲琉斯境内潜行搜寻良和优下落的隆利突然停了下来,这是她重返狄威菲琉斯以后第一次感到了一种透心凉的恐怖。

“怎么回事,姐姐大人?”身后的诺奇路问道。

“有人进行了非法操作,把底层世界的某一个像给修改了,我能够感觉到。”隆利说道,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呼出,“惨了,那是一个独立存储空间里面的像以回写方式被修改了。底层世界不会有那么高的容错率的,这个错误一定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为什么底层驱动还会认可这种非法操作?!”

这里解释一下,隆利对底层驱动的研究已经超出了赛扬了,她在听赛扬说了那一大堆理论以后就开始自己研究,同时一边搜寻优和良的下落。在11月份剩下的日子里,她早已经是一个熟练的底层驱动工程师了,只不过暂时还不具备直接修改底层驱动的能力罢了。探查出刚才的那个错误只需要调用一下底层世界的日志系统就可以了,在12月备份档案中标注了进行的操作。顺带一提,管理底层世界只需要通过PMS2E3即可,运行的底层驱动管理员魔法包含10万条魔法编程语句,全世界仅此一套。

“那个独立存储空间仅仅是格式化了,里面存放的东西还没有被覆盖或者清零。我们有机会修复它。”隆利观察了一下说道,“跟我来,我们有活儿干了。”

隆利所需的,是生长在狄威菲琉斯北方小镇艾利希恩的一种植物,在当地写作雪绒花但是读作火绒草。这种草的外形和雪花差不多,但是可以作为魔导具或者仪式祭品,而且在作为仪式祭品的时候会变成一团烈焰,以纯粹能量的形势存在极短时间并很快发生湮灭现象。火绒草是目前已知的极少数可以提供超级权限给底层驱动工程师使用的素材,而且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报废。隆利指望着这一次来得及修复,要不然这个错误会在底层世界把圣殿武士所在的存储空间清零或者覆盖以后,直接导致时间轴回卷复写,把圣殿武士彻底从历史上抹杀掉。如果说是那样子的话,最终战役的结果就会改变,而现在世界的格局也将改变,有可能温蒂不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官,有可能阿斯拉蒂王国没有从巴菲特帝国低下独立出来,有可能狄威菲琉斯一开始就统治了整个大陆,而人们的信仰也有可能随之改变。

“是吗!!原来如此,你搞的鬼啊!我懂了。”隆利冲着看不见的对手说道,“我会打垮你的,还有你那无聊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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