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正有条不紊的建设着,只是这人手问题是关键啊!这可让白露犯了难,技术才是关键,她上哪儿去找这么多人,之前那个铁匠铺也不过十来人,根本就不够,此事又不能太过张扬,只能私下募集人手,京城的肯定是不能找太多,否则容易暴露,这可如何是好呢?

“吁……”,拉车的马突然一停,坐在马车里的白露可就遭了殃,脑袋上肿了个大包,把她气得啊!伸手拉开帘子便要骂,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

“姓路的?”

“白露?”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细细一看,路定宇后面还跟着一群士兵

“将军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你怎么会在这里?”,路定宇直接跳过了白露的问题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白露不屑的说到

“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会查清楚的”,路定宇说完看了眼瑟瑟发抖的马夫,以及一旁的低着头的玉琳。

完了完了,将军肯定是要找我问话了,她到底该不该说实话呢?说了的话夫人定会恼她,说不定就会直接把她卖了,要是不说,依将军的性子,她肯定没好果子吃,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前几天都没碰见,怎么今天就碰见了将军呢!

“将军要查,悉听尊便,但是可否先把路让出来?”,白露本就没打算瞒住路定宇,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家伙又盯她盯得紧,知道是迟早的事,只是实在是巧,这几天京营训练,路定宇几天来都住在军营里,这才不知道白露这几天在干什么。

“本将军可没兴趣拦你的路,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戏”,路定宇说完突然身子一正,满脸肃容的说到,

“四列作两列,跑步行进!”

路定宇一说完后面的士兵便马上变换队形,瞬时尘土飞扬,忽而又渐渐散去,路定宇的兵军事素养倒是不错。

晚上,路定宇在结束了训练后策马直奔将军府,回了府后又直奔白露的院子,他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一点情绪。

白竹和玉琳正在伺候白露吃饭呢!突然瞧见路定宇走了进来,吓得她们不知所措,白露面对路定宇的无礼闯入,则是不动声色的喝了杯水,然后示意玉琳和白竹出去,这俩人如蒙大赦般走了出去,让白露多少有些失望。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了,路定宇这才开了口

“你把地方选到那里去了?”

“将军既然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

本来白露还有些小得意,忽而见路定宇嘲讽似的笑了下

“正好,离京营不远” 路定宇凑到白露耳边轻轻说到,“这样我的计划更好实施了”

白露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说到

“那我要先恭喜下将军了”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白露反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躲着我吗?”

“我干嘛要躲着你,你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我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幼稚!愚妇!这世间最会吃人的是人心,吃得你心甘情愿,吃得你感恩戴德”

这姓路的发神经了?怎么在这跟她讲起大道理来了?

“将军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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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江西某地,本来寂静的深夜,突然被一阵喊杀声打破了。

五天后,京城早朝上,皇帝绷着脸盯着下面的一众大臣,忽而一人走到中间说到

“陛下,臣认为应以怀柔政策,这群人不过是因为上级贪了军饷而起兵造反,给了他们钱,这事便算了了,何必再起兵戈呢?再者可以体现我朝体恤士兵”

皇帝听闻点了点头,此时又一人站了出来,看装束是个武官

“陛下,臣认为当以雷霆之势击之,让他们知道造反的后果,否则其他地方均效仿那些人,国,危矣!”

“陛下,臣以为,不费一兵一卒,用钱便可以解决此事,望陛下三思啊!”

“陛下,那伙贼人在打杀了那贪污之人后本可停手,他们却一再攻打周边乡镇,分明是居心叵测,不可以钱事之!”

说着说着,下面的人便分成了两拨,主战主和两方一时吵的不可开交。

一个主和,一个主战,皇帝这位置也是他靠着武力打下来的,他深知地方造反的可怕之处,他们的军队战斗力不成气候,但是却能影响许多地方,若是其他地方纷纷效仿,那他屁股下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两位爱卿,朕思虑再三,觉得黄爱卿的主张更好些”,皇帝转头对那名武官说到,“黄爱卿,你觉得谁可担当此任”

“臣以为京营路将军可当此任”

“路定宇?”

“正是此人,路将军虽是年轻,但胜在经验多,即使对上征战多年的老将也不遑多让”

皇帝扫了下四周,见无人反对,“好,就依黄爱卿之言,路爱卿何在?”

“皇上”,一旁的太监轻声说到,“路将军昨天刚刚结束京营训练,是以昨儿告了假,没来上朝”

“原来如此,无妨,朕等下便拟旨封他为征讨大都督”,皇帝说完又看着群臣说到,“谁可当的总兵一职?”

话一出,下面又是一片讨论的声音,皇帝等了一会儿后才示意安静。

“各位爱卿可有主意了?”

一花白头发老者站了出来说到,“老臣有一人荐”

“顾大学士请说”,皇帝说到

“臣举荐李候为总兵”

“据朕所知,李候已经快五十岁了,大学士为何要举荐他?”

“老臣有三点,第一,侯爷也是武将出身,经验肯定要比路将军更,第二,年轻人易冲动,有老侯爷在一旁劝诫,对行军打仗大有裨益,第三老侯爷本就就是江西人,对当地的民风习俗定然熟悉,是以老臣举荐李候”

“嗯,不错!”,皇帝赞许道,“就依顾大学士所言”

第二天一大早,路定宇便在府中接到了圣旨,白露有幸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此时她脑海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恰巧这个传旨太监就是与她联系的太监,趁着众人还处在欣喜之中她便悄悄告知了太监她的想法,太监似乎很是为难,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会禀明皇帝,最后两人约定好了在一个地方见面

果然,皇帝答应了白露,至于白露到底是什么想法,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准备了几天后,路定宇一干将领在做了白露认为是动员大会的会议后率领士兵开拔了,几十名将领,以及两百名亲兵,三千京营军,皆是精锐,看样子皇帝此番是下了决心,定要将造反之人抹除干净。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队伍中间怎么有辆马车?真是奇了怪了,按说行军打仗怎会有人坐马车?这可是犯了大忌的啊!

队伍走着走着,忽而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头来,仔细一瞧,竟然是个女的,这这这……一旁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以往行军打仗连军妓见的多都少,此次竟然有女人坐在马车中混入队伍,这可真是……。

他这一目瞪口呆,直接导致了后方人员行军速度慢了下来,立时便有百夫长前来训斥,惹得车上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当然,这女子也知晓规矩,没有在士兵面前笑,但是银铃般的笑声还是传到了士兵的耳朵里,在心里荡起一番涟漪。

然而他们都是聪明人,否则在京营里也混不下去,这车中之人绝不是军妓一类的,军妓都是坐在囚车里跟随军队行军的,这车中之人非富即贵,只是哪家豪门大族会将女眷置于军中呢?真是让一干士兵们费解。

同样,路定宇也不太明白皇帝的想法,怎么会让如此一个重要的人物出京,不过他觉得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此次是去征讨叛贼,是以行军速度较快,速度一快,坐马车便颠的很是厉害,女子实在受不了,便让马车停下来,她自己跳下车与军队一起行进,这脸一瞧,竟然是白露,没想到白露的请求竟然是随军出京,至于目的,怕是只有她,传话太监及皇帝知晓。

白露这身体虽说在外漂泊了几年,那也未曾干过粗活,身体素质在白露看来,那是差的不行,是以她常常下马车和军队一起走,久而久之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一位小姐和两个丫鬟,只是他们很好奇这三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和士兵们一起行军,要去到哪里,目的是什么。

白露是军校毕业的,行走在军中,她的心情也畅快了不少,看着士兵们严肃的样子,总是让她想起大学时的军校生活,都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这种想法只怕只有当过兵才知晓其中滋味。

临近夜晚,一行人已经日夜兼程好些天了,虽说晚上也会休息下,但是都没睡多少时间,即使他们这些精锐之师也快扛不住了,更不要说队伍里还有个快五十岁的老侯爷,于是乎老侯爷便差人告诉路定宇说让士兵们休整一晚,路定宇看着送信人笑了笑,这人正想问路定宇为何笑,路定宇却说到

“老侯爷说的是,应该让士兵们休息休息,毕竟啊!有人扛不住”

感情这是在指桑骂槐呢!这人有些生气,但顾及到身份,他选择隐忍不发,待回去好好告他一状,挫挫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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