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丧失了理智,只想手刃仇人,甚至不管他在重重保护中。我不顾一切疯狂的冲向那个身影,路上胆敢阻止我的士兵都化为了尸体。

而当我成功来到张角近前时,他身边的张宝冷笑道:“找死!”

张宝大手一挥,无数黄巾士卒便涌了上来。我没有丝毫犹豫,手持着涯角枪埋头冲入阵中,只望可以早一刻砍下张角的头颅。

我挥舞着涯角枪,不停的带走鲜活的生命。鲜血染红了我的全身,让我变得仿佛一个血色厉鬼一般,让人心惧。

但即便如此,那些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的黄巾士兵,却没有一丝让步。即使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毫无意义,他们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休伤我军将士!”背后传来娇喝,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破空声。

原来是从背后追来的管亥和管承赶到,我看也没看身后,一枪甩向背后,却被管承的大刀给拦截。

管亥的黑鞭缠住了我的右臂,发力将我拽下了马。我没有发力抵抗管亥的力量,而是利用这个力道从马上跃起来,飞到了管亥面前,与她杏黄色的眼睛对视。

“下去!!”

“呀!”管亥手中的长鞭脱落,惊叫一声跌落下马。

“姐姐!”

“你也下去!”我解开缠住右臂的长鞭,甩向管承,将她也甩下马。

解决二人之后,我迅速回身跑步冲向张角,然而沿途的黄巾士族仍然不要命似的冲过来妄图阻挡我。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保护这个家伙!?

血瞳对我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消退了一些,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我明明已经不想再增加无谓的杀戮,可为了能杀死张角,我只能不停的屠杀冲过来的士兵。

这个混蛋可是毁灭了无数家庭无数生命,为什么你们要如此不惜生命的守护这种恶魔!

背后的管亥管承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固执的拿起兵器,绕过我挡在了我的面前。

“必须……保护好……大贤良师。”管亥喘息道。

“休想过去……”管承已经快要站不住,却仍然拄着大刀立在那里。

为什么……你们的面容如此坚定,没有一丝迷茫。

这不是显得……我才是恶人了吗?

那一刻,面对这些人守护张角的执念,使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不对!!

张角是杀死我家人的凶手!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死!

我攥紧了拳头,抬枪准备冲杀进去。

“住手。”

突然间,一道淡然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动作。在后的张宝后退几步,对着一中年男子抱拳说道“大哥。”

“她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让开吧。”

“可是,大哥……这家伙的目标……”

“我知道,他的目标是我。”张角挥挥手,包围我的黄巾士兵和管亥管承犹豫了片刻,退了开来。

张角居高临下笑吟吟的望着我,开口道“我们又见面了。”

呯!

话音刚落,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梁震惊的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出现在张角的身前,将手中的涯角枪刺出。

而让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张角依然手持九节杖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而他的身边,亦没有任何人。

没错,没有任何人。

有的,只是一只模糊的人形白色光影。那个光影手持一把模糊的光剑,用剑身抵住我的枪尖,化解了这一击。

顿时,一片哗然。

“大贤良师施法了!!”

“那是何物!?”将廖化击退的夏侯惇带兵保护着曹操冲向张角所在的中军,她们也同样看到了那个模糊的散发白光的模糊影子。

“早便听说张角得仙人赐书‘太平要术’,可以符水治病,撒豆成兵。我原以为那只是张角为了拉拢民心的手段,如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曹操也有些惊讶的说道。

“张角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解决他?”

“无妨,张角行此法术必有损耗,不然他大可趋法破军,何必等到现在?不必理会,我等继续突击便可。”

“给我死!!”我嘶吼着,拼尽全力刺了出去。凶猛的力道瞬间将那光影刺穿,只见那光影一阵收缩,最终变为了一张破碎的符纸。

可张角召唤出的光影可远远不止一个,当我解决这只光影准备冲向张角之时,才发现他的前方已布满了同样的光影。

我怒吼一声, 运起百鸟朝凤枪,一边冲锋一边与众多光影相战,被我刺穿的光影纷纷化为一张张纸符。

总算接近了张角,我顾不上身体受伤多处,抬枪从上而下劈了过去。只听“咣当”一声金属声,张角身前再次生出一个光影,挡住了我的攻击。

却见张角一边向后撤,一边从怀中拿出纸符召唤更多光影。

我探手从腰间掏出流光剑将眼前的光影斩断,在抬脚前进追逐张角缩短距离的同时,应付着源源不断的光影。

终于,在我一枪扫向张角并被光影抵挡之时。我怒喝一声,双手发力将光影扫断,长枪余势稍减,狠狠的砸在张角的腰间。

张角顿时顿时被巨大的力量击飞,犹如炮弹一般猛地撞在一颗巨树上,将两人才能合抱的粗壮树干撞断。

张角吃力的站起,咳出一丝鲜血,陡然间感到压力倍增。他即刻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双眼之中的血色,让他有一种正在与一头凶狠的野兽对视的幻觉。

我抬起涯角枪,凶狠的砸了过去。在此危难之际,坐倒在地的张角抬杖在地面上轻磕两声。

轰!

一声巨响,我与张角所在之地烟尘四起。

“大哥!”张宝焦急的大喊。

一阵沉默过后,烟尘渐渐的散了开来。

“咳、咳,还真是一只不得了的狂犬呢。”张角咳出鲜血,嘴角露出一丝惨笑。在他身边出现了一只魁梧的,散发着淡淡白光并笼罩在白金铁铠之中的身影。

这副铠甲我很清楚,它就是在我父母遇害的那天,被男子召唤在我背后刺伤我的莫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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