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什么时候,放学总是让学生最开心的事情。

归家的路上,少年少女们成群结伴的说说笑笑,在课堂上死气沉沉的样子全然消失不见,男生们兴奋的讨论着什么游戏好玩,这个月是不是又该换老婆了;而女生们大多捧着杂志,看看有没有好看的衣服,或者新推出的甜点,谈论着校园内的八卦,谁谁在一起了,某班那谁和某班的那个谁也在一起了。

有幸成为那个谁其中之一的黑发少年推了推眼镜,生人勿进的孤冷气息让他周围都不禁和他拉开了距离,在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放学时刻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他特意避开人多的主路,一头扎进偏僻的小路中,像是散步一样慢慢的溜达,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脚下的路突然软化,像是沼泽一样将他的脚踝吞没进去,他有些慌张的想要把脚抽出来,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身体应声倒地。

他的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两个人的影子罩住了他。

“这不是名单上的目标吧?”其中一个人说道。

“反正抓的人多多益善,我听说抓的人已经足够多了,再干个几天咱们就能解放了。”

“说的也是,那就快把他带回去吧。”

两个人熟练的把少年装进麻袋,小心的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发现,把他扛了起来,没入巷子深处的阴影中。

麻袋中的少年悄悄睁开了眼睛,催眠类的能力和操控地面的能力,是该说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呢,还是该说他们确实不是老手呢,居然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有搜走。

这几个逼也真是有耐心,自己乔装打扮从这条小路走了两三天了才来下手。

他小心翼翼的摸出手机,不让外面的两个人发现异样,选中一个手机号发送了消息。应该不用这条消息她也应该在看着的吧。

君泽月想了想,又接着闭上了眼睛,开始默默的记忆着他们走过的路。

两个人把麻袋塞进车里,然后一齐上了车,今天就到此为止,他们也不是什么勤劳的员工,有能交代的收获就足够了,毕竟也不止他们在做这种工作。

“老戴,咱们出去喝一盅怎么样,几天没喝酒我的嘴又馋了”

“你啊你,你不是馋酒,你是馋那陪酒小妹的身子。”老戴笑着说道:“老何你下贱。”

“嘿嘿,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下贱呢。”老何嘿嘿一笑,“上次上面发的钱我可还留着呢,那腰,那腿,啧啧。”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老戴说道:“我还要看着这些抓来的人呢,不然我离得远了,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就醒了。”

“那就辛苦你了。”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格外的清晰。君泽月感觉自己被扛了起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有着淡淡的回音。

地下室或者是大仓库吗......

麻袋口被打开,君泽月连忙闭上眼睛,平稳自己的呼吸,做出一副昏迷的样子。

老何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把君泽月五花大绑,然后潇潇洒洒的去那个心心念念的夜总会里喝酒,打算和陪酒的妹子共度春宵。

老戴看着这些被捆绑起来的少年少女不禁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又不得不咽回肚子里,现实是残酷的,这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唉......”

他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和老何一起去喝酒了,烦躁的挠挠头,走进休息室里面倒头就睡,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君泽月睁开双眼,昏黄的灯光勉强的维持着这里的光亮,阴暗的环境好像是医院的太平间一样。

地方很空旷,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墙角上蜘蛛把自己的网编织的又大又宽,一看就是废弃很久的地方了。

二十多个少年少女被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看上去没受到什么伤害。他几下就解开了绳子的束缚,掩盖着手机的光芒,又发出了一条消息。

没多久,他收到了一条定位信息。

老城区的城北,印象中是一片私人港区,因为老城区的拆迁和改造有一部分暂停使用了。

原来是这,因为是私人区域不好搜查才一直隐藏到现在吗......

他不知道港区的主人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没有想顺藤摸瓜的想法,那些事情就交给警察去做,他只是想要赶紧结束然后继续摸鱼。

引擎的轰鸣声让君泽月警觉了起来,他拿起绳子在自己身上胡乱捆了几下,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还有其他的人?

没一会,生锈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又是两个人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哦,在休息吗?”看了看在里面睡觉的老戴,他和另一个人把肩上的麻袋放下,数了数数量,“已经有了二十四个了,可以让上面来把人收走了。”

“你说上面干嘛让我们抓来这么多学生?”

“因为学生是最好控制的。”其中一个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年轻人总是充满幻想,只要稍微引导一下他们的思想,就能让他们像狗一样忠诚。语言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

他咧开嘴笑了笑,随手点上一根烟,“现在这个社会可是要比以前更加残酷,我们都是生肖子,没必要处处都让着那些不知好歹的普通人。”

两个人把麻袋放下之后如法炮制,将里面的人绑在椅子上,没有更多的逗留。君泽月眼睛悄悄睁开一道缝,眼前那个新被带来的人红色的头发看上去是那么的眼熟。

“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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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为一切盖上一层深邃的纱,月明星稀,令人感觉有些压抑。

一道纤细的身影藏身在堆叠在一起的集装箱后面,“是这个方向......”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忽然亮起的车灯吓了她一跳,连忙把小脑袋缩回去。

“完事了,明天那家伙就会过来。”叼着烟的男人说道:“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他,但至少现在还是合作关系。”

汽车的引擎轰鸣了起来,黑色的轿车乘着夜色离去。

等到连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都已经听不到之后,荆涟才再次探出脑袋,空旷的港区除了一堆又一堆的集装箱,连一个人也看不到,寂静的有些诡异。

她偷偷的继续向前摸索,顺着刚刚声音传来的位置走到了一扇厚重的大门前,门缝当中隐约可以透出昏沉的灯光。

趴在门缝上向里看去,一道道身影被绑在椅子上,像是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荆涟握起粉拳,狂躁的气息逐渐攀升,她引拳至腰间,但是下一刻,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时候!

她瞳孔一缩,竟然是连对方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都不知道。

“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是吗?”

淡然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转过头来,露出惊诧的神色,“是你?”

“这周围有七八个暗哨,应该都是生肖子,要不是我把最近的一个干掉了,你都走不到这里。”君泽月松开了她的手腕,“而且这么多人,目标这么大,又没有车,你觉得你能把他们带出去吗?”

“我们这多人,还怕他们,你是不是男人。”荆涟想起来自家老爹的命令,默默的收起的拳头,这个家伙好像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让她真的很火大。

“先不说他们的生肖能力合不合适,面对危险时他们不成为后腿就不错了。”君泽月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智障,“你不会真的把这些学生都当成即时战力了吧。”

“你!”荆涟被他怼的牙痒痒,但是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而且他们的身上可都带着枪械。”君泽月掏出一个手枪在手上打转,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涟漪的脑门,“你觉得你鲁莽行事的后果会如何?”

生肖能力固然强大,但是本质上他们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面对危险是会恐惧的,更何况并非每个人的生肖能力都足以对抗子弹和炸药。

荆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可......”

她刚刚张口,君泽月突然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墙上,身体直接压了上来,坚实的胸膛和柔软的山峰短兵相接,他的膝盖抵在荆涟的**。

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和除了父亲以外的男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一张俏脸止不住的发烫,“你!”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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