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塞丽娜捂住了嘴巴，轻声喃喃道。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再敢来惹我们，我就让你们再也回不去。”
贝拉对着刚才为首的那个，现在已经趴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说道。
同时，还在一边拍了拍手，像是嫌弃自己手脏了一样，一边喃喃着“这种喽啰，我都至少能打十个”，一副完全没有打爽的样子。
“你这家伙......如果‘老板’想要对付你......”
“快滚！”
那些喽啰像是都失了魂一样，一个两个都摸爬滚打地起来，像是好不容易从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生机一样，迅速逃走了。
“一个都没有杀掉哦，这是打断手了而已，过几个月应该就好了呢~如果是一千多年前的我，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贝拉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我面前，像是一脸期待着我的表扬一样。
嗯，很好。给这些喽啰混混应有的教训，但是也不至于取人性命把事情闹大的地步。
听他们说什么“老板”“二老板”的，我估计就是意大利有名的黑手党了。在这里和黑手党结下梁子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否则的话......之前在贫民窟，如果有人敢惹我，我都是直接至少给打个半死。
贝拉只是把他们手给打骨折已经算好了。
“好了，圣女大人，那我们走......”
不对劲。
圣女大人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
“果然啊，就算你装作一副不吸食人血的本性，但是血族就是血族，骨子里的反人类是不会变的！还将他们给直接打骨折！”
圣光逐渐在塞丽娜的体内凝聚。
这这家伙什么逻辑啊喂？
“我说，刚才这群人可是来找你的哦？他们应该就是那些所谓的黑手党吧？要不是贝拉帮你把他们解决掉的话，遭殃的就是你了哦？”
“可是！可是就算这样，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类啊，既然是人类，下手就不应该那么重，应该用爱感化他们！”
不愧是圣女啊，性格就是那么宛若白莲花一样的圣母，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
要不是我们，你可能都被抓回黑手党，说不定此时已经遭到非人的对待了。
虽然我并不了解黑手党，但是绑票杀人之类的，他们比起我，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之前干脏活的时候，还会有最起码的良知。
怎么不见你一天之前去揍那个彪形大汉的时候用爱感化他啊......哦说起来，根本也就没有机会感化，他一醒过来就直接灰头土脸地跑了。
“我说，人家可完全没有打算接受你爱的打算哦？甚至还叫了一群小弟来围殴你哦？”
说起来，刚刚这些小喽啰应该就是那个被那个彪形大汉叫过来的，毕竟仔细思考一下，这两天也就那个男人和塞丽娜结了梁子。
“但是他们也是人类啊！”
“你这个圣母，就是双标吧？只要是人类，无论做了什么坏事，都可以原谅？而我一个吸血鬼，现在也没有吸食人血，就因为揍了一群在你们人类所认为的恶人，甚至连他们的性命都没取，你就认定我不是好东西？果然，你们天主教的人，不是坏就是蠢，你能当上圣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们俩之间的矛盾好像......激化了啊。
之前还给人是一个小打小闹的感觉，但是现在我是真的觉得，她们俩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
随时都会打起来。
“我和吸血鬼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就在这里了断吧！我一定会代表正义消灭你！”
“笑死人了，就你？好啊，那就让你的长辈来好好教育一下你！”
“上帝啊，请护佑我......圣光之矛！”
一根由圣光组成的长矛出现在了塞丽娜的手中。
在我的真气探知之下，这一根长矛之中蕴含着强烈的圣光气，对吸血鬼的伤害比起我直接的阳气注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另一边的贝拉......
双眸散发出血色的光芒更加可怕，双手紧握拳头，充盈的能量在全身流动。蝙蝠之翅已经从背后长出，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接下来，两人像是不约而同的，发动了进攻。
光之矛和贝拉的身影同时动了起来。
难道说，贝拉打算凭借自己的身体硬抗这个光矛么——
轰！
剧烈的响声传达出来，甚至感觉周围百米都能听到。
只不过......并没有任何人受伤。
我的真气凝聚在双臂之上，将我双臂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强化——但是，在贝拉那吸血鬼可怕的力道面前，还是杯水车薪，现在整只手都被震麻，好在贝拉看到是我之后，立刻露出一副慌乱的神情，立刻收手。
为了能抵御住贝拉的拳头，我甚至将怀表之中吸收的阳气全部拿来使用，环绕在自己手臂上，看看能不能稍微限制一点贝拉的力量——本身，这就是我用来应对吸血鬼的终极手段。
然后，塞丽娜发出的光矛中的能量，也再度被我的怀表尽数吸收。
虽然还是有一些圣光气确确实实打入了我的体内，让我的身体一股不适感，甚至都想要呕吐。
“你......”
塞丽娜见状，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
“你这家伙，是真的可以接住吸血鬼的一拳啊......”
啧......你这个白莲花！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塞丽娜脸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天主教圣——”
“圣你个鬼！今天就是你上帝来了我也要揍你！成熟点行不行！整个人思想就一个小孩子一样，搞什么啊，善恶对立论啊？不是善良的就是邪恶的？好啊，现在要不要我将你扭送回那些黑帮手里啊？反正你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对不对？你这家伙，知不知道，要不是怕你直接被贝拉捶死，我才懒得上来帮你扛这一拳啊！”
塞丽娜被我说的，一时有点发懵。
“还有小祖宗啊，你对那些恶党都留了一手，面对这家伙还真的就打算一拳直接打死？我们的动静已经够大了，我可实在是不想再遭到天主教、真祖派、女王派的三重追杀了！”
贝拉也在我的一番说教之下，低下了头。
“塞丽娜大人，很抱歉我们对您无礼。接下来想必您也不会愿意跟着我们了，您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叹了一声，拉着贝拉，就准备离开。
“给您一个忠告，思想上一定要成熟一点，不然的话，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沦为工具人。”
很好！现在时机很完美！终于可以把这个烦人的圣女给摆脱掉了！
一直被这个缠人的圣女赖在旁边，麻烦事情都变多了不少......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等一下！”
我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怎么还有事啊？
“塞丽娜大人，您还有什么事么？先说好，如果你还要打架的话，我可就拦不住小祖宗了啊？”
贝拉则是一脸不满地看着我，眼神就像在嚷嚷着“你把我当宠物了还是什么了！”的感觉。
“......从这里走，第二个路口，右转，全威尼斯最好的马戏团，现在应该还没开幕。那个是通宵的，观看完表演之后，马戏团门口肯定会有马车在等着的，你们可以直接叫马车去火车站口。”
哈？我没听错吧？
这个不讲道理的圣女，居然不继续纠缠着我们了？
“感谢您，塞丽娜大人。”
我带着贝拉，缓缓地，离开了这个街道。
......
“所以说，那家伙还是跟过来了啊。”
贝拉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还以为能靠我们天衣无缝的演技，甩掉她呢。想不到居然还是跟过来了。不过也挺好，告诉我们火车站怎么走，应该是默认放我们走了吧，估计是现在再监视完我们一个晚上，就停止了吧。”
我则是轻轻抚摸了一下贝拉的小脑袋，笑道。
不过塞丽娜难道真以为她跟踪得很好么......反正我和贝拉可是全程都知道她在哪里。
而且，为了和我们保持距离，塞丽娜特意选了一个偏远的座位坐着，起码不至于让我们直接面对面。
算了算了，至少在马戏团里面，那么多人，应该是不能直接和我们打起来的。
不一会，马戏表演就开始了。
开幕表演的就是驯兽师表演让狮子跳火圈了。
老实说，其实我对这玩意并不感冒。
但是贝拉好像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况且门票都已经买了（虽然花的是兰德的钱），也当作消磨时光，在这里坐着看吧。
对狮子跳火圈不感冒，指不定之后的节目我就很感兴趣了呢......
呀不妙不妙，差点又睡着了。
仿佛眼睛一闭一睁，狮子跳火圈已经表演完了。
前排的各位观众爆发了强烈的掌声，各个观众都在为之喝彩。
果然，我从小就没有培养过什么艺术细胞，所以说对于这些项目也欣赏不来。只能随大众地随便故障意思一下。
之后在热烈的掌声之中，主持人走上了主舞台，向观众问好。
“欢迎大家能够赏脸来观看我们的马戏表演......”
说起来有点内急......去小解一下吧。
我站了起来，走出了过道，前往洗手间。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欣赏一下，我们马戏团的王派小丑，来为大家表演第一个节目！”
在众人又一次热烈的掌声中，小丑也走上了舞台，准备开始表演。
小丑啊，虽然不能看到开头挺遗憾的，但是说到底也就是在那里把球丢来丢去的操作吧。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这么想着，我离开了观众席，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
小解完了之后，还顺便用水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醒不少。
好了！回去继续看表演吧！清醒了之后兴致都来了，指不定贝拉正在兴冲冲地等着我呢！
——不对。
又有哪里不对。
有一股莫名的腥臭味。
顿时，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出。
我朝着味道的源头走过去，发现了味道的散发源居然是马戏团道具室。
“闲人禁入。”
意大利语和英语一起标注在上面。
但是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得进去，而且还有可能会遇到什么很吓人的事情。
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直接开门，门也被上了锁。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算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暴力开门了！
八级寸劲！
一拳将道具室的门轰开。
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这样我最多只需要被追究一个乱闯工作室的责任......
不。
我的直觉不是错的。
一个道具箱里面，传来一股强烈的臭味。
尸臭味。
因为我之前生活在贫民窟，可以说时不时都会有人死在那个地方，所以说我对这个味道的印象也是特别深。
我慌忙地冲到道具箱前，直接将道具箱箱盖打开——
果不其然，是一具尸体。
嗯......突然仔细一想，这好像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来着？反正这尸体又和我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赶紧把贝拉给带走就行......
等等，这个尸体的着装......
小丑服？
小丑难道不是正在马戏团舞台的中央表演么？
难道说，这是被掉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一阵阵尖锐的哭喊声，从观众区，直接划过空气传入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