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安然小姐姐还以为夜无双是在编故事。
结果，一看钟爷爷苍白的脸颊，她....她不自觉地长大了嘴巴。
可能是真的哦。
“好吧，以上的话都是小子瞎吹逼的。”
“钟老头，你可以当做耳边风......”
“特别是那个白内裤，我真的是瞎猜的。”
夜无双笑了笑，可是他对面的人，那是打死都不放手了。
“那可不行！！！”
“真的，臭...臭小子，你...你怎么知道老夫的病况的？！你真的能治好老夫？！”
钟铭昱激动道。
这时候的他，内心已经有八成相信夜无双了。
因为他的病情是机密中的机密，知道实情的人，除了那些医师以外，还真的没其他人。
什么小弟，什么亲朋好友，他提都没提到过。
医师本身是有保密协议的，就算没有保密协议，钟铭昱都不觉得夜无双能联系的到那些医师。
而夜无双扫一遍他的身体，就能看出一大排的东西出来。
这不就说明了，夜小子是有一定真本事的。
“没法治。”
夜无双用三个字，直接击沉了刚刚冒起星星之火钟铭昱。
“因为当下缺少至关重要的东西，小子我在这里最多只能做到让您恢复成，偶尔能使用个几分钟当年的实力......这么个水准。”
夜无双皱了皱眉。
“？？？？？？？”
“什...什么？！我还可以使用以前的力量？！”
“你小子在忽悠老夫吧？”
钟铭昱傻了。
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名医师说过这种话。
从来被告知的都是，您今后就只是个普通人了。
无论是谁。
就算是说一句，能够恢复一丢丢就好啊。
不说魔法师吧，准魔法师的力量也可以的啊。
但是，没有。
“忽悠你干嘛，我有必要欺负你一个普通人老头吗？而且还是和灵儿关系好的人。”
“对方实力有限，并没有破坏您的星脉，您的五十级星脉，真要说的话，是完好无缺的。”夜无双道。
“我这星脉还叫好的？！”钟铭昱拔高声音道。
“还不好。”
“不能发光发热放电外，还有哪里不好，论坚韧性，一般的准魔法师能有这么强？！！”
夜无双突然用力，一掌击打在老者的胸口处。
什么都没有发生。
反倒是夜无双本人倒退了几步。
“我...我......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强了？！”
钟铭昱张开双手，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夜无双的那一击，被他的身体给逐一化解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好了，无双哥，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苏灵儿开口了。
“直接和钟爷爷解释凝血咒的事情不就完事了。”
“我去，灵儿，你不会也懂吧？！”
见好闺蜜也发话了，安然小姐姐有些茫然。
果然年轻三人组，就她一个废物了吗？
“懂啊，知道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苏灵儿点头道。
还怎么啦？！
安然懵了。
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是闹哪样？
“钟爷爷，灵儿跟您讲哈，您中的是一种很常见的咒术，名字叫凝血咒。”
苏灵儿平淡地抿了一口苹果汁。
“咒术？！”
钟铭昱和安然一同惊道。
“是的，这种咒术，是魔族通过完全献祭自己的生命和力量，达到封印或者破坏对手修为的目的。”苏灵儿继续道。
“简单来说，就是杀敌三百，自损八千，正常人都不会去学。”
夜无双翘着腿，笑道。
“除非是遇到了十死无生的境地，使用这种方法尽管干不掉对手，但可以咬一口对手，让对手难受啊。”
“你看，钟老头，你这不就难受了几十年嘛。”
“有的人，可能修为掉个一成；有的人，可能掉半成；钟老头你这就有些尴尬了，全没了。”
“要是你这些年忍受不了从大佬瞬间变成了废人的落差，跑去自尽了的话，那敌人可就赚翻了哦。”
“重伤的命，换一条状态在巅峰的命......”
“夜大医师，请问，老头子这咒术能解开嘛......”
钟铭昱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他没有那个想法去细追究夜无双二人是怎么知道这病的来由的。
在钟铭昱的内心里，只剩下，他有救了，这么个简单的想法。
这么多年了。
除了面前的二人，就没有第三者能将病的名字和原理给一次性说出来的，他想不信对方都难。
而且，一切都说的没有一点错！
当年他追杀的正是一只重伤的魔族。
那会对方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不仅是他在追，一共八个方向，都有人守着。
每名都是从各个国家派出的精英魔法师强者。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不小心挨了对方油尽灯枯前，最最最后的一击。
对方临死前也警告过他，对方乃是一族之长，若是动手抹杀了对方，他和他的亲朋好友，将会被一族的人给追杀殆尽。
他听着这话，就没有下手。
然后，一病几十年。
“说了，解不开啊。”
“最多只能暂时解开啊，你想啊，老头，人家施展这个魔法，都付出了生命代价了。”
“你这边不来点什么，凭什么恢复？”夜无双撇了撇嘴。
“来点什么？难道.....”
安然小姐姐脸色有些发白道。
“以命换命，用魔法师的命，去换咒术被解开。”苏灵儿补充道。
“这没问题，帝国牢房里的死刑犯，不说一万，一千绝对有。”
钟铭昱狂喜。
他恨不得马上就去试试。
“不不不，钟老头，你知道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夜无双与小灵儿对视了一眼，二人轻轻摇了摇头。
“什......”
“等等，不...不是吧？！”
钟铭昱心中一个“咯噔”。
“是的呢，要治好的话，我这边所需的关键材料是魔族的血肉......”
“你有吗？”夜无双问道。
◇
“...”
钟铭昱安静躺尸了。
他没有，打扰了。
“所以，小子我现在只能给您治疗个大概。”
“魔族的血，还是可以找到的，肉，就得您老自己去想办法了，只有血，效率就低到爆。”夜无双深表遗憾。
“夜大医师，血也没有啊！”
“你不会把外面的那些黑色怪物当成了魔族吧，不对，以你的学识，怎么会不知道那是魔物。”
“等等，夜小子，你是把那位幕后搞事情的家伙当成了魔族？？”
钟铭昱稍作思考，就明白了夜无双的话。
“有问题吗？”
夜无双和苏灵儿诧异道。
和两人的猜测一样，钟铭昱果然和普通人比起来，知道的东西比较多，可是，他的这说法......
“夜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钟铭昱狐疑道。
“我知道啥啊，引发这次动乱的，不是魔族难道还是人族自己不成？”
夜无双笑了。
人族可没有那个能够将其他生物变成魔物的力量哦。
他可是昔日的夜无双大帝。
率领人族大军征讨魔族第一人。
这...这可是常识中的常识啊......怎么会弄错？
好，退一步讲。
人族若是也具备着那种力量，为什么他们要对自己的同胞出手，哈哈哈哈，那他们和魔族有什么区别？
“...”
“...”
“...”
钟铭昱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夜无双。
空气忽然凝固的气氛，让夜无双胸闷，呼吸困难。
整个人像掉入了冰窖一般寒冷。
特别是，当夜无双看到了钟铭昱平淡无波的眼神里，眨眼间，充斥着满满的愤慨、仇恨与狰狞之时。
他想要的答案也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