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挠着自己被睡乱的银色发丝,嘴边甚至还带着明显的口水印子,抬头一看,发现今天不止是太阳晒屁股了,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糟了糟了!又要被师父说了!”夭夭连忙套上那对于自己来说颇为宽大的道袍,双脚直接蹬进靴子里,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奇怪,今天师父怎么没来叫我,竟然任凭我都睡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正当夭夭就准备这样急急忙忙地出门的时候,忽然瞥见了那放在木桌之上的云雪。
还没睡醒的小脑瓜忽地一疼,脑中好像有什么断断续续的画面闪过。
而这画面之中,竟是出现了现在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剑变成人形的样子!还是个胸前有两坨很大的东西的漂亮姐姐!
而此时一阵阵凉风从未完全关紧的窗户吹了进来,冻得夭夭一个激灵。
阴森森的……倒是让夭夭这个小丫头更害怕了……
“师父,给我的这把剑,不会真有什么古怪吧……”夭夭战战兢兢地靠近着此时放在桌上的古剑,眉头紧锁着,似乎是苦于手头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突然,她看向了脚下还没完全穿好的靴子……
……
云雪昨天就被那个蛮不讲理的主人封进剑里禁闭了四个时辰,正在气头之上,结果刚醒过来,就看见这个讨厌的小丫头……
竟然拿着自己穿的靴子来碰自己!
妾身不得不听主人的命令来照顾你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也就算了,你现在居然要拿你穿在脚上的东西来玷污我!
最重要的是!
你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半身!
唔……妾身受不了了!就算主人向着你!妾身今天也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云雪心念一动,那锋利的剑身便露出剑鞘半截,一阵剑风激荡而出,直接就把拿着靴子图谋不轨的夭夭吹飞了一尺远,当然,最后夭夭是落在了床上,毕竟云雪也没有真的要伤害这个小丫头的意思。
但这对夭夭来说,自己就像是,在靠近一把破剑的时候,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风给震飞了,一瞬间,师父小时候给她讲的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瞬间就占满了她的脑袋。
越想越害怕,夭夭眼眶红红的,环顾四周,现在那些黑黑的角落都像是藏着师父说的那种妖怪,尤其是师父之前说的山鬼!据说专门掳漂亮的女孩子!
此时,房间的门被一双白净的手推开了,正是刚刚从无极山崖之上回来的白凌。
夭夭一见是自己的师父,就像是乳燕归巢一般径直扑进了自己师父的怀中,一边拿自己的小脑袋蹭着白凌刚整理整洁的白衣,一边眼眶红红的哭诉道:
“师……师父……有鬼……”
白凌被这来自自己这乖徒儿的超级头槌装了个正着,正蒙着呢,突然夭夭又来了这么一句。
“有鬼?哪里有鬼?”
自从灵气枯竭之后,别说山鬼那些不入流的妖怪了,就算之前的山神大人,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避难去了。
只见夭夭的小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了云雪的方向,白凌向着夭夭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云雪刚刚露出的半截剑身不露声色地收了回去。
云雪……
既然是自家剑灵搞得鬼,白凌此刻也只好无奈地安慰夭夭道:
“行了,我不是在这里吗?晚上的时候拿几张符箓贴在你这里就行了,驱鬼专用的!”
“可是师傅你那符箓不都是骗小孩的,真的有用吗?”
夭夭的无心之语对白凌造成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我说为什么带着你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人家就反悔了,谈好的生意都黄了,合着是你这个孽徒在这里捣乱。
“那你要怎么办!难不成要师父像小时候那样陪你睡!”白凌没好气地说道,被别人当成半仙也就算了,这个丫头能不能对自己这个师父有点尊重。
可白凌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丫头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啊,师父的被窝比我暖和多了,我一个人睡的时候经常半夜冷飕飕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经常踢被子,以前你还小的时候不知道要帮你掖多少次!
白凌心里暗自吐槽到,但是现在问题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碰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白凌倒是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自己就算活了千年,也还是个处……怎么可能有教育孩子这种问题的经验。
自己的那点经验还是从师弟那里“孝敬”自己的东西里学过来的。
“咳咳……那个……夭夭啊……现在你也长大了,男女有别,你也应该注意一点自己女孩子的身份了,这么大了还和师父睡,成何体统!”白凌只好站在大义的角度之上,硬着头皮说道。
“为什么啊,我没看出来师父除了比我高一点,头发黑一点,还有什么区别啊。”夭夭看了看白凌,又看了看自己,点着嘴唇疑惑道。
此时,白凌才注意到了夭夭到目前还是一贫如洗的胸部。
有时候,确实,无知是福啊……
“总之,就是不可以一起睡,这个个中原因,因为……”白凌实在是难以启齿,对着夭夭这张天真的脸蛋,自己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而且,师父教导自己徒儿这种东西,这究竟是什么鬼畜师父。
“为什么啊,师父为什么不和夭夭一起睡啊。”夭夭此时竟是使出了她惯用的手段,对白凌发起了小脾气。
“我知道了,师父一定是嫌弃夭夭了,夭夭平时又贪吃,又不爱背书,天天惹师父生气,所以师父一定是嫌弃夭夭了。”夭夭垂着小脑袋,沮丧地对着白凌说道。
原来你有这个自觉的吗?
但是,见着夭夭这幅模样,白凌还是心软了,只好无奈地认输道:
“罢了罢了,今晚夭夭你来我的房间睡吧。”
谁知,一听到这话,夭夭一蹦三尺高,哪里还有刚才沮丧的样子。
“好欸,嘻嘻,谢谢师父,估计清姨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夭夭先走了,师父也快点来。”
说完,夭夭便一溜烟跑出了房间,剩下白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自己,这是,被骗了?
“主人宁愿对自己的徒弟下手也不愿和妾身一起‘睡’呢,这是什么鬼畜师父啊,难道说主人比较喜欢师徒play的吗,师父~”
正当白凌凌乱时,云雪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于是,白凌笑眯眯地拿起桌上的云雪,给了她一个大禁言术。
看着剑身不停颤抖着的云雪,白凌的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
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法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