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弈出现得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又是那样的平平淡淡。

徐子瑜忽然觉得以公孙弈那“臭屁”的性格,应该会以一个十分华丽或者让人印象深刻的方式登场才对。

就譬如救她的那晚,他在她面前凌空御剑时的飘逸身姿。

是真的很好看。

嘁……

徐子瑜啊徐子瑜,他一个男的,你管他好不好看呢?

“徐姑娘……你真的打算加入离山?”

就在此时,公孙弈转身看向了那正在撇嘴的少女,脸色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同样平静。

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古怪的情绪,像是疑惑,又像是隐藏着某种期待。

“是啊,我都‘失忆’了,也没地方可去,身上还有剧毒,再加上本身也还不够强,除了求离山收留,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

面对着公孙弈,徐子瑜就完全没有那种拘束的心理了,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语气也是毫不客气,或者说有些理直气壮。

因为徐子瑜总觉得这家伙,不见面的时候感觉身边像是少了点什么,但是一见面了,他说起话来那种文绉绉的书生气又特别让人讨厌。。

这种矛盾的情绪实在是解释不清,徐子瑜也懒得去多想了。

“徐姑娘你可以先在离山等一等,也许过一段时间你的师门就会找上门来。”

对于徐子瑜的反问,公孙弈没有多想,直接便回答了,语气依旧平静。

“我都‘失忆’了,我自己都不能确定那些找上来的就是我的师门,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又怎么能替我确定?”

徐子瑜见这家伙居然上来就是问一些让她不愉快的问题,不由得有些火大。

“这样做……终究不合道理,不过你说得也对,你这样的状态其实已经无关乎‘忠诚’又或者‘誓言’,在彻底失去过去记忆的同时,你本身也已经自由了,只是加入离山……”

对于这个问题,公孙弈想了想也觉得很难办,而且他也从师叔祖那里得知了徐子瑜已经“永久失忆”的事实,虽然一直以来所形成的忠于师门这种根本原则在这件事上受到了挑战,但是终究情有可原,他也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

只不过对于徐子瑜选择加入离山,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情绪,而且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让他思绪有些复杂,脑海中也不时浮现出徐子瑜的身影。

这其实是一种对修炼很不好的状态。

更何况徐子瑜还点名了要他来协助通过洗魂渊,于是公孙弈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他其实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用那句话作为开头,却不想激起了徐子瑜如此激烈的反驳。

“我还以为你会钻牛角尖来一直‘训’我呢!还有,我加入离山怎么啦?你最后那句是觉得有问题吗?”

徐子瑜在听到公孙弈的前半句话的时候,还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后续的话语却完全浇灭了她心中的火气。

特别是那句“已经自由了”让她听得一阵舒心,觉得这家伙虽然道理一大堆,但是也很会替人着想嘛……

那本……本姑娘也就对你态度好一点吧!

“不是觉得有问题,而是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加入一个修道宗门是需要在历代祖师的祠堂里宣誓的,是一件非常郑重且神圣的事情,如果不是像徐姑娘现在这样的彻底‘失忆’,那么脱出所属宗门的行为便可称之为叛离,是会遭到整个宗门的通缉的。”

对于这个问题,公孙弈说得非常详细,他是真的不希望徐子瑜因此而惹上麻烦,倒不是刻意要刁难她。

“如果我成为了离山弟子,离山自然会保护我呀,那我还怕什么?”

听着公孙弈那“吓唬”的话语,徐子瑜反而笑了起来。

“也是……”

对此,公孙弈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对这件事确实有些过于“关心”了,师叔祖都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他这个隔代弟子那还需要去过多的操心?

只不过一想到徐子瑜那“天真烂漫”且“经常脱线”的性格,公孙弈便有些不放心。

“公孙兄,既然你是我的协助者,那能告诉我这里怎么过去吗?”

见这个话题终于结束,徐子瑜也双手提着裙摆朝着公孙弈走近了些。

因为靠近小湖边的草地有些潮湿,她提着裙子是怕弄脏了这套奢华的衣裙。

月色下,徐子瑜脚上的白色小布靴几乎全部没入了草丛,她的裙摆这一提起便露出了小腿上那纯白的布袜。

而由于白色布袜也只到小腿肚的位置,这一下还露出了一小截白皙嫩滑的小腿肌肤。

都说一个女子穿得少的时候,男人们的目光往往会集中在女子还覆盖着布料的地方,而当一个女子穿得很多的时候呢?又会很“奇怪”的把目光聚焦在女子身上那稍稍露出了些皮肤的位置。

特别是裙摆和袜子之间的那一小段腿部皮肤,更是被很多称为“绅士”的男人视为不可侵犯的和神圣的“绝对领域”。

徐子瑜现在露出的这个部位其实严格来说算不上绝对领域,但是那繁复裙摆衬托下的皮肤总是显得特别的娇嫩,更何况还有下方那紧贴着皮肤的白色布袜的掩映,同时还完美的勾勒出了徐子瑜那恰到好处的小腿曲线。

或许这个场景在那些老“绅士”面前可能并不会觉得非常惊艳,但是在公孙弈的眼里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震撼”。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女子的小腿竟然能在衣裙和布袜的双重衬托下变得如此的嫩白有光泽和吸引人。

就在徐子瑜走到他身旁的这短短十几步,公孙弈却仿佛过了好久,直到徐子瑜来到了小湖边没有了草丛的地方放下了裙摆,公孙弈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是内心却早已涌起了波澜。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

徐子瑜从刚开始提步靠近的时候就问了公孙弈一个问题,结果直到她走到了这家伙面前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公孙弈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虽然有些刻板和执拗,但是对待这种来自别人的提问却还是非常认真的。

他刚刚是想什么去了呢?

徐子瑜忽然有了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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