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体好疼,感觉全身的皮肤都灼烧了起来,可能甚至已经化为了焦。

“呼......呼啊。肮脏的吸血鬼啊,我终于制裁你了!在这道圣光之下,除非是公爵以上的吸血鬼,否则都会直接化为灰烬!感谢上帝,感谢前辈们留下来浓郁的圣水!”

我还在痛苦地挣扎的时候,圣女仿佛是直接开始朝着天空开始祈祷了一样。

啧......你这圣女屁话可真多,我还没死呢。

不过,也算是非常侥幸地活了下来。毕竟,正如这个圣女所说,那种程度的圣光气,若是平常的我,肯定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吧,只要稍微被沾染掉一点,我就会化为灰烬死去。

所以说,从理论上来说,我现在不应该这样趴在地上,用着自己那藏在将要烧焦的皮肤中的大脑思考这些问题,而是应该直接去地狱见恶魔了才对。

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么,从胸口产生出来的炽热感,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一点点。

那个怀表。

从那个看起来并不像欧洲人的小女孩(从我们年龄差来看,她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小女孩)手中获得的一个,表盘破碎,甚至指针都不走的怀表。

在圣光接触到我的身体的时候,这个怀表竟然将大多数的圣光气给吸收走了,现在正在隐隐散发着热气,我贴着这个怀表的胸口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这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与我的身体受到余下未能完全吸收的圣光气造成的伤害可是完全不能比的,所以说我也只能倒在地上,完全无法行动。

最近遇到的让我震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首先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够秒杀吸血鬼力量的混血人种、一个圣光气充盈得可怕的圣女,还有一个甚至能够吸收圣光气的怀表......

“什么......你这个肮脏的吸血鬼,竟然还没死?!这怎么可能!”

似乎是终于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我,那个圣女又接着嚷嚷道。

“罢了,就当你是蟑螂变得吸血鬼吧。但是,就算如此,在接触到了我的圣光之后,还不是只能倒在地上。接下来,只需要稍微一点点圣光,就能彻底将你杀死——”

很好,她朝我走过来了,远离了那个棺材了,那么......快动手!艾伯特!

下一刹那,一只躲在阴影中的蝙蝠直接从旁边的房间之中撞破墙壁,冲了出来。

似乎只是一个瞬间,就冲到了那个地下室的棺材旁边,马上又化作人形。

此人,正是刚才在我的旨意之下躲在旁边的一个房间中的艾伯特,也多亏了她躲了起来,才避免了遭到圣光气的攻击。

“什么,这怎么可能——”

凭借吸血鬼不讲道理的力量,艾伯特直接搬起来了真祖的棺材,身后的蝙蝠之翅猛地一振,整个人直接腾空跃起,飞到我的身旁之时用足尖一下子将我的身体勾起来,弹到了棺材之上。

好在棺材表面圣水中的圣光气已经全部被那个愚蠢的圣女给吸干净了,我们才能这么轻易得手。

没有停顿,马上艾伯特就持续煽动她的蝙蝠之翅,带着棺材,直接又撞开了一个窟窿,遥遥远去。

呵,我都想要看看此时此刻,这位圣女大人气急败坏的表情。

很可惜啊,你不会飞,只能看着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哟~

......

三个月后。

我的身体总算是从那可怕的圣光之中恢复了过来。

三个月之前直接冲到罗马大教堂,对我而言那可是遇到了大危机,我可是付出了差点死去的代价,才将吸血鬼真祖的棺材从罗马大教堂中夺回来。

哦,说起来还有一个额外的代价,那是我回来了之后才发现的,那个能吸收圣光气的怀表似乎掉落在教堂之中了。要不然的话,我还想好好研究一番来着。

不如说,我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原状。

今天感觉是个好日子,所以说我特意选择了今天。

我对我所有的血族下属、吸血僵尸表明了,今天我有非常严肃的事情要单独处理,除了艾伯特之外,不得有任何人来到我的房间之中。

所以说,现在我这偌大的房间之中,只有我和艾伯特两个血族——

算上棺材里躺着的血族真祖,就是三个。

说起来真祖了,我也感觉特别的奇怪。明明之前感觉真祖对我们的呼唤那么强烈,但是想不到,将其带回宅邸了之后,这个棺材竟然突然又平静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说句题外话,这期间教堂出的问题肯定是走漏了不少风声的,而且和我受伤的时间也刚好吻合,克罗夫特也有派人来问过我的情况,我将锡德里克背叛、我创入罗马大教堂的事情倒是告诉了克罗夫特,但是并没有将我把棺材带回了这个宅邸的事情告诉克罗夫特,只是告诉他我最终铩羽而归,而且受了很严重的伤。

否则的话,克罗夫特肯定会要求我上交真祖的棺材的。

我差点用命换回来的东西,我才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这个存在呢。

那么,在调养了三个月之后,也让我来好好看看,躺在棺材里的真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吧。

棺材表面圣水中的圣光气已经被那个愚蠢的圣女给全部吸收干净了,现在留下来的棺材表面已经不存在圣光气了,我也可以随意触碰。

触碰到了棺材盖,然后凭借自己吸血鬼的力道,很轻易地就将棺材盖给打开了。

一打开棺材,我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与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同,这个真祖看起来并不成熟,掀开棺材盖,看到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女孩罢了。

这个金色长发小女孩,静静地在棺材中央躺着,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方,表情看起来相当安详。

有一些违和的,可能就是那长得能当拖把的头发吧。看起来在棺材里一千多年,她的头发并没有停止生长,相反越长越长,在整个棺材里面非常凌乱地盘旋着。

当然,我的注意力可不会放在这个头发上。

我突然有点怀疑了,这个看起来这么小的女孩,真的是我们血族的真祖?是不是带错人了?毕竟在这里那么久,也不见棺材对我发出过什么呼唤之类的......

不,毫无疑问,这个就是吸血鬼真祖,我看出来了。

一根银制的长针,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脏之中。

最古老的杀死吸血鬼的方法,就是将木桩插入吸血鬼的心脏之中。当然,这个方法只对一些低级吸血鬼和吸血僵尸有效,向我这种高级吸血鬼,是不怕木桩插入心脏的。

但是,我怕另一种东西。

银。

或者说,所有吸血鬼都惧怕的一种金属。

而这根又粗又长的银针,狠狠地刺入了这个女孩子的胸口之中。

反正只要我稍微触碰一下银器,我都会感觉不好受,更何况直接将银针刺入心脏之中了。

而且,棺材里面还铺满了已经腐坏的大蒜、沾有圣水的十字架之类的物品,当然,这些圣水的圣光气现在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种尊贵的待遇,恐怕除了塞拉尔女王,就只剩克罗夫特公爵了吧。

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只要稍微在这个棺材里面躺一下,可能都会直接死去。

嗯......我去我的柜子之中,取出了一个手套。

戴上这个特质的手套之后,我就可以触摸银器了。

不过,实际上上手了之后,我才发现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因为银针上面同样沾有圣光气,所以说实际操作起来,我感觉到了非常的剧痛,而且脑袋有强烈的晕眩感,差点就因为这些圣光气给晕了过去。

最后,足足花了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将棺材里面一切对吸血鬼不利的东西给处理完毕,只留下来了这个金发的小女孩躺在其中。

我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

似乎,这个小女孩也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间,非常惊悚地,这个小女孩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起来。

随后,她就露出了相当狰狞的表情,宛若诈尸一样,直接从棺材中坐了起来。更为惊悚的是,她胸口的那个伤口甚至还完全没有恢复,顶着这个被银针刺出的大窟窿,甚至因为时间过的太久,都有些定型了,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这一刹那我甚至都被吓了一个激灵,身体猛地一颤。

而小女孩似乎是也注意到了我,突然间转身过来,看向我。

在她那可怕的视线之中,我的身体甚至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这就是,吸血鬼真祖的压迫力么?果然,不能以外表看待别人。

“呀......吱......”

然后,这个小女孩就发出了这种不明所以的声音。

睡太久了,不懂得说话了么?

或者我应该问,一千年前,她的语言和我们现在的语言相同么?

突然间,这个小女孩突然暴跳起来,直接冲向了我。

我一时间都有些发懵,胸口顶着一个大窟窿也能行动的么?

几乎只是一瞬之间,她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一爪子朝我爪过来,而还好我反应够快,用手臂抵住了她的胳膊,不至于让她的爪子刺入我的身体。

毕竟我今天才刚刚恢复的,实在是不想再让身体挂彩了。

“呵啊啊啊啊——”

小女孩咆哮一声,又是一个右勾拳朝着我打过来,不过这一次我已经做好防备了,轻易就接住了她的拳头。

不得不说,实在是让我佩服,力道和拳劲都比我这个吸血伯爵要强不少,哪怕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女孩,而且胸前甚至还顶着一个大窟窿。

但是......这也达不到塞拉尔的程度,甚至感觉比塞拉尔要弱多了。

“伊莎贝拉大人,请冷静一下,我不是天主教的人,我也是吸血鬼,你的后辈!”

为了防止被压制,我只能大喊道。

“你.......谁?”

拉丁语。

她讲的是拉丁语,而且是特别古老的版本。我甚至都有些听不懂,再加上她刚刚醒过来,都有些吐字不清,我可是很艰难地才分辨出了她的意思。

“兰德·史密斯,我也是吸血鬼,你的后代。”

而我也是用拉丁语回应道。

“兰德·史密斯,我的后代......后代......后代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之间,伊莎贝拉又像是发了疯一样,收回拳头,对着我又是一拳砸下来。

看来要好好交流是不行了,必须得先压制住这个暴走的野兽。

我又一次挡住了她的拳头,甚至都感觉整只手臂有点麻痹感。

但是,说到底,也是刚刚睡了一千多年醒来,虽然力道充足,但是身体还是有很强烈的不协调感,很轻易地就能抵御住她的进攻。

“后代......”

欸......我还没还击呢,她怎么就自己喃喃着,然后晕倒了过去。

嘛,毕竟刚刚醒来,精神不正常吧。

“艾伯特,好好照顾她,记住,这可是我们的真祖。等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我总算也是歇了一口气,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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