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琳还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黛莉丝说话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么？”察觉到语气变化，我抬起头认真聆听。
“你对于目前的生活真的是你所期待的吗？”黛莉丝故意停顿一下好像在观察我神态紧接着说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以成为女武神为目标吧。”
听到这里我眉头一挑，即使是笨蛋也该明白了吧。
“女武神啊…”我看向街道飞驰的车辆淡淡说道，“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我自从苏醒以来一直都在观测着你，直到最近才正式干涉你的生活。”
一道白光自从眉间钻出来，虚数结晶构成的美足落在地面，印象中熟悉的身影以一种奇怪的形式降临人世。
“而你原本有机会放弃这一切，崩坏并不是你一个小姑娘想得如此简单，对于人类而言崩坏就是灾难，拥有着绝对毁灭的力量。
的确，人类文明发展至今确确实实拥有了对抗崩坏的资本，可每对抗一次崩坏的律者要付出多少代价呢？而人类又能承受几次这样的代价？
我只是希望你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你所怀揣是不现实的臆想，哪怕神都无法做到的十全十美又岂能谈得上你，或许你应该回归赤鸢仙人那里，她确实是真心待你，有她在的话一切都…”
“够了！”我打断了黛莉丝接下来的话。
我不慌不忙站起身解开了上衣长衬，左手通过领口伸了出来，将裸露出香肩展示出来。
颈部锁骨与肩头中间有处狰狞的伤口，而血肉和骨头清晰可见，如果有人站在西琳面前甚至可以通过这伤口看到后面的景象，好像是某种武器捅了对穿。
如果是人类受到这种程度的损伤，左臂恐怕早已废掉了吧。
我看向左臂被神之键黑渊白花捅出的窟窿，或许当时有机会利用死之核心修复伤口吧，虽然死之核心被弄丢了，可即使没有弄丢也从未没有想过修复。
这就是膨胀的下场，我希望从此之后自己能够永远铭记在心。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被突然获得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好歹现在已经或多或少经历了不少战斗，有些事情也就看开了。
“连你也要阻拦我吗？”我凝神郑重着说道。
黛莉丝好像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肩膀的伤口，一脸疑惑。
“等等，你这伤是怎么…”
“所以我已经回不去了，不如想一想如何改变现状夺回圣痕实验体吧，她们不应该为这样的命运牺牲生命的。”
我重新整理好衣服，利用最高崩坏权能将无数条崩坏链接接通。
“西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的。”黛莉丝瘪着嘴无奈着。
“我现在尝试与崩坏兽以及死士信息连接，天命进行圣痕实验体转移不可能无声无息，他们又不是我，所以只要查阅哪里有大规模转移的迹象就一定可以找到。”
此刻后背冷汗直流，庞大的信息窜入我的大脑，难以启齿的疼痛通灌所有的脑细胞。
我呼吸有些急促，单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企图缓解这夸张的痛苦。
不痛的西琳！一点都不痛的，比起在巴比伦塔被崩坏能侵蚀的疼痛，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根本不痛啊！！
……
黛莉丝在一旁看着西琳，这调皮的孩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呢。
余光暼向角落某处的一张报刊，正好可以看到有个标题这样写道。
‘震惊！律者重新降临于世，以残忍手段虐杀女武神，天命首次大败律者，人类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这应该是西琳第一次去和天命交战抢夺圣痕实验体的实况报道吧。
西琳杀死了第一律者并获得了理之核心，自以为背负了逆熵和天命对自己的恨，所以不再轻易接触这两大组织。
可是律者每一次展开行动必然带有伤亡，就像在碧蓝市天命支部那次，依旧有人因此而死。
（不然齐格飞也不至于因为巴比伦塔那场战斗后自闭这么久）
西琳是律者与人类共存的特殊存在，与这个纪元的第一律者根本不同，她甚至得到了崩坏神的认可。
拥有人类之心却可以肆无忌惮使用律者的力量，而且使用者还是一个孩子。
就好比如几颗原子弹正悬挂在你的头顶上，而有引爆按钮的遥控器正被婴儿抓在手里，根本没有人敢肯定她不会摁到开关。
而头顶上的原子弹不仅仅针对个人，同时威慑着所有人。
等等…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崩坏神的想法。
在不经意间实行着律者的任务，将人类文明彻底毁灭。
这就是目前西琳正在走的路，而我可以阻止她，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为了人类的未来，也是为了…
那个人。
至于那群圣痕实验体的处理，只能怪她们生不逢时了，而且即使没有西琳出现的话，体内被注入庞大且狂暴的崩坏能时，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
“呦，小妹妹就你一个人吗？”此时几位壮汉一脸冷笑从路口堵了过来，肌肉猛男将我团团围住，表情明显露出略显浮夸的愉悦。
黛莉丝发现事情发生突变，暗中观察没有开口了。
我大口喘着气，剧烈的头疼根本让我无法仔细整理传输大脑的大量信息，只好忍耐疼痛等适应后再慢慢调整。
听闻声音，我暼过来看到那群壮汉将唯一的路口堵住，甚至察觉到这些贪婪下作的视线疯狂扫视打量着我的身体。
其中那个壮汉的目光居然毫无忌惮盯着我的胸口看，不断吞咽唾液舔着嘴唇。
这种感觉全身暴露在陌生人眼皮底下的错觉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就这样被壮汉众目睽睽之中，我竟全身紧张得不敢随意动弹。
我对于目光极其敏感，只有在战斗的时候稍微不在意一些，但是平常就不同了。
充满欲望的视线不停盯着我的臀部以及胸口望去，惨白的脸颊露出一抹羞红，让我不自觉的捂住自己关键部位。
干嘛干嘛？我这种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小女生也能吸引你们犯罪吗？
单手握拳用力锤了几下额头，而大脑的疼痛不但不减，反而比刚才更痛了。
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差错，平常状态的话我就能用能力瞬间打晕他们所有人。
又要表演我的逃跑技巧了吗？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不需要开启传送门大张旗鼓离开，使用相位穿梭的话应该可以甩开他们了，压制崩坏能输入量的话也不会暴露身份。
没错就这么办，我…
等下，我好像不是一个人！
我回头看，发现之前浩浩荡荡的死士军团竟然没有任何人留在这里，只有空气中微微弥漫的汉堡炸鸡的香味告诉着我，它们曾存在过。
淦！我那群死士小可爱们去哪了？！
仔细想想也是，如果我真有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我身后，根本没有人**上脑敢过来吧。
而头疼欲裂的我已经不允许我有多余想法了，我明白自己虽然处在碧蓝市的富人区，但是就不代表这里稀缺流氓和亡命之徒。
努力紧绷神经，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瞳望向壮汉们，暗自催动崩坏能。
人群中明显为首的壮汉肌肉比其他人更为壮硕，我现在才发现他那身白色短袖t恤居然印刷的是非常可爱的二刺猿小萝莉。
而饱满的胸肌感觉要将t恤撑爆，全身几乎都是肌肉的猛男穿着这样的衣服着实有点辣眼睛。
壮汉与我的目光对视后微微一振，眼睛简直都快看直了，再也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
而旁边小弟们的反应也如出一辙，也有不少人纷纷起哄道。
“我就知道这妞是个大美女，幸好不是背影杀。”
“滚犊子，以我测围多年的眼力就已经能够肯定这是个美女了。”
“这精致漂亮的脸蛋，白皙娇嫩的肌肤，必定是个大户人家才能生出来的女儿啊。”
“你们这群人真是肤浅！女人再美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关了灯不都是一个样的吗？所以哥几个把她让给我吧，我在此谢过各位了。”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哎嘿…不过我喜欢。”
“……”
其中胆子更大点的猛男直接对着壮汉说。
“大哥恕我直言，我想干她！”
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脑袋上浮现大大的‘井’字，这群人已经开始打算如何处置我了吗？在他们眼里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孩根本无法掀起什么巨浪了吧。
抱歉，我可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们真的敢硬来的话，我保证我掏出来的亚空之矛绝对比他们的都大。
每座城市都有全市侦测崩坏能指数的仪器，如果在碧蓝市内使用的崩坏能超过一定数值就会引发全城戒备，警告崩坏入侵。
可以的话，我不想暴露自己律者的身份，但是我也不想贞操不保。
相位穿梭准备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久一些，上次战斗遗留的后遗症至今还存在着。
我恶狠狠的盯着肌肉猛男们，在他们不注意的地方悄悄打开了传送门，亚空之矛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裆部。
“啧，下手真狠。”
黛莉丝明白了我的意图不禁感叹道，仿佛看到了这群猛男悲惨的下场。
“留他们一命就已经不错了。”我不满反驳道，如果我没有力量的话，恐怕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人就是我了。
啪的一声耳光响起，一只猛男捂着发红的脸颊悄然落泪。
“蠢货！有你这样对大嫂说话的吗？快向大嫂道歉问好！”壮汉一巴掌呼在刚刚跟他说话的猛男脸上，力道之大竟把眼泪打出来了。
然后只见壮汉搓着手，笑嘻嘻亲昵的对我说道。
“老婆别在意我这群小弟，他们都是粗人，我可是绅士才不屑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们有事回家再说吧，听话啊。”
……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我楞住了，我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你就已经称呼上来了？霸王硬上弓也不带你这样的吧，刚准备怼回去的时候又一道声音传来。
“老大好绅士，我好喜欢啊…”
！！
场面突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