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其余的武师见状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满脸惊恐的四散逃命去了。此时,只剩下赵昊挡在路口上。

“你不走?”

赵昊缓缓的抬起头来,心中五味陈杂,似乎有着说不尽的苦涩:“我...”

“我...”

“我腿麻了。”

任平生一脚将赵昊踹开,将无名剑别在腰间,再度飞一般的冲上去。

“怪...怪物。”赵昊脸色煞白,因为刚才与任平生有过一瞬间的对视。只是那一瞬他便仿佛看到了这个白发青年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无数神佛罗刹怒目圆睁的恐怖模样。

此时的青墨山庄内,曲灵儿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院里站满了持刀的护卫。许纯阳脸上有好几处淤青,而梁辰脸都被打肿了。

“好家伙,这丫头太狠了。许少,看来她是没吃过苦头。”

“哼,MD臭**。要不是我是许纯阳,恐怕这回还真得栽了。梁美景,你的计策果然不错,这丫头是个练家子,若不是在这青墨山庄,恐怕真得让他给跑了。”

“野鸭子,你来的很及时。”许纯阳抬头看着房梁上坐着的忧郁男子,哈哈大笑到。

“再说一遍我叫孤鹜,还有,我不会管这件事,我只是听从老爷的命令,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只要你不死,其他的...我不过问。”那人披头散发,看起来异常古怪,着一身灰黑便衣双目无神。说完话,他便闭上眼睛做沉思状。

“切,扫兴。古怪的家伙。”

孤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往山下望去。一转头瞥了一眼屋里无可救药的家伙们,嘴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悠闲的拿出一只玉笛来,低着头缓慢的擦了擦。片刻后,一脸忧郁的放到唇边吹起来。笛声顺着山道一路往下,像是静谧的挽歌一般,荡人心扉。而笛声中的杀机除了任平生却无人能听出来。

任平生一路往上杀来,笛声传进耳朵里。任平生的神识注视着整个山庄的一举一动。包括那院子里被摆在椅子上不知何时晕阙过去的曲灵儿。

每每看到这样的画面,任平生便心如刀割。不管是谁,今天也休想拦我。

“什么人?”

刀光乍现,人头落地。无名剑毫不留情的将所有冲上来的拦路者全部斩杀。

青墨山庄上尸横遍野,浓浓的血腥气遍布道路两旁。

“我乃傲天龙,青墨山庄第一杀手。你居然能够杀到这里来看来果真有点实...”

“唰!”

“噗呲...”

“力。”伴随着扑通一声倒地,傲天龙便身中数十刀气绝而亡。

然而,即便是如此那些武师也都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想要将任平生斩杀掉。

青墨山庄杀声四起,无数的高手惨死于无名剑下。

穿过一处穿堂,将原本在此处护卫的几名杀手全部解决。忽的听见悠长的笛声,顺着声音望去,不远处的房梁上卧着一个披发男子吹着笛子。

察觉到任平生的到来,原本忧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笛声猛的停了,他放下笛子,飞快的转头看向院子里的许纯阳。

“少爷,快跟我走。”

“发生什么事了吗?”

“再迟就来不及了。”孤鹜收好笛子,从房梁上踏空而下。

“大惊小怪的,这美人儿我还没开始玩儿呢。谁敢擅闯我这青墨山庄。我这庄内高手如云,可是被称为小江湖的地方,谁敢造此?”说完,许纯阳便看了一眼旁边的梁辰:“把她衣服给我扒了。如此玉肌美人儿,第一次当然该由我来收下,嘿嘿嘿。”

“好嘞。”梁辰垫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曲灵儿的旁边,狡诈的笑了一声便伸出手来,往曲灵儿的衣服探去。

“啊!!”

“乒乓...扑哧...呃啊。”

兵器碰撞的声音混合着厮杀缓缓逼急,痛苦的吼声刺痛着耳蜗。

“怎么回事?”

“嘭!”

院门被整个的炸开,任平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最开始那般未曾沾染一丝灰尘。

“你是谁?”许纯阳大喝一声,院子里的武师和护院全部朝着任平生一拥而上。

“噌噌噌。”

“啊!!”

望着一地的尸首,许纯阳吓的脸色煞白。一转头突然看向身旁的孤鹜:“救我,快救我。”

“是谁把灵儿抓到这儿来的?”望着场中的三个人,任凭冷冷的发问。

梁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公子,久仰任公子大名。那日我和曲小姐在太学府对诗,不曾想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生许纯阳居然觊觎起了曲小姐的美色,他趁着太学府无人,将我和曲小姐绑到这儿来。

我一个文弱书生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一番打斗后并未能保护住曲小姐。若不是任公子及时赶到,恐怕我二人今天就会惨死于许纯阳之手了。”

说完,梁辰还不忘一个劲的装可怜。

“好你个梁美景,竟敢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给我引荐的这个美人儿。如今居然把罪责全都怪在我身上。你丫的怕是活腻了。”许纯阳躲在孤鹜的身后,破口大骂到。

“任公子,你看这厮死不悔改不说。到如此关头竟然还想拖我下水。我一个文弱书生能干什么?临安城里我的人品人尽皆知,倒是这个许纯阳,整日里花天酒地无恶不作。如此恶徒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呀。”

任平生看了那梁辰一眼,似乎也不像是个恶人。“帮我给曲灵儿松绑,多谢了。”

梁辰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曲灵儿的椅子旁边,将其解开:“好了,公子。”

任平生走到曲灵儿旁边,确认只是普通的昏迷后,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来。

然后一转头看着躲在孤鹜身后畏缩着的许纯阳:“你,滚过来。”

许纯阳弓着腰咬牙切齿的瞪着梁辰,又一抬头看着身前的孤鹜:“救救我,孤鹜大哥。你救下我,我一定跟我爹说,给你好多好多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孤鹜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将其护在身后。戒备的对任平生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近段时间名动临安城的任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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