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灵族，等级制度森严，有没有成为灵术师的天赋，往往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价值。就算是警察，也不会为了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平民，去随便制裁一位心灵系的灵术师。
而且，这一切老刘做的都十分隐蔽，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定罪的证据。
她与牙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又有什么立场来为牙出头？更何况就算是从立场上来讲，老刘也比她更有话语权，毕竟他做出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救牙。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牙他原本是有机会逃走的。就是因为你的多此一举，牙为了救我这个累赘，才断送了最后的生路。”慕宸月眼神黯淡，轻轻的说道，比起反驳，更像是在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弱的话，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情况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老刘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但是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连着给自己倒了几杯酒。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这是什么意思？
慕宸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血牙，这个小家伙注意到两人在看着自己，也疑惑的嗷呜了一声，伸出舌头在慕宸月的小脸上舔了舔。
“难道，你是因为看到了它，才会觉得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
慕宸月思索了一会儿，抬头望向了老刘的眼睛。
老刘看了看慕宸月，微微点头：“或许，这就是牙那家伙身上的死气，会因为和你在一起而被冲淡的原因了。不过能够继续以这种特殊的状态活下来，想必也是心中那份强大的执念了吧？既然如此，就好好的保护她吧。”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这个小家伙的。”
或许是因为灵族语中第三人称的发音都是一样的缘故，慕宸月并没有发现第二句话其实另有所指，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道。
“不过说起来，不得不和这样的一个家伙在一起，今后或许会非常非常的辛苦吧。”
老刘自顾自的斟了一杯，目光落在血牙的身上，颇有些怜悯的说道。
“不会不会，我一点不辛苦。”
慕宸月说着，忽然像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另外的可能：“你说，如果血牙会不会就像一粒种子，只要一直让它成长下去，就能让死去的牙重新复活？”
“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罢了。”
老刘并没有全盘否定慕宸月的猜想，只是他还继续说道：“但你也别问我该怎么做，这点……我也不清楚。至少，在这粒种子最终成熟之前，谁也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整家店里以血灵石为能源催动的灯火突如其来的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开始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竟是使得原本有些昏暗的酒馆霎时间凭空明亮了几分。
老刘忽然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这家酒馆有些特殊，出去容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自己从外面进来，因此大多时候都需要老刘亲自为来到的客人开门。
但这一次，老刘还没走到一半，那两扇黑漆大门竟是没有丝毫预兆的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