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切尔这先斩后奏的“突袭”可就把芬慕的这份平静给打碎了,周围的修女小姐们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好奇与敬仰。
都在猜疑他所打造的法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赠与蕾切尔的学识又是关于什么,竟然这般轻易就让大祭司折服,以伺奉代偿债务。
芬慕可管不上别的了,为了躲避之后可能出现的一拥而上的询问,他趁着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拉着泰薇雅逃似的躲回了小教堂。
即便是回到了小教堂,芬慕也觉得安心不到哪里去,其它几个教区的人可是照常能够进出询问状况的。
最后芬慕藏到了泰薇雅以前的房间,这间房在地下楼层中,附近是其她修女们的备用房间,比起在一楼回廊中的客房相对隐蔽一些。
坐在泰薇雅的床上,芬慕脑阔疼地抓了抓头发:
“这不是搞我呢么!”
“等一下蕾切尔来了之后,我帮你打跑她。”坐在芬慕旁边的泰薇雅安慰道。
妹子,虽然不清楚当时蕾切尔为什么没有对你们动手的,但是我不觉得你能打得过她呀。
“小教堂可以暂时关闭的吗?”芬慕叹气着问道。
泰薇雅考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
“不太方便,小教堂平时也要提供给附近的居民祈祷,又是要收留路过的旅者,原则上不太好关闭。”
“这样吗,也是......”芬慕并不强求这件事,“那要是有人来找我的话,你可要帮我隐瞒下落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蕾切尔这么一抖露消息,肯定一群对自己没有清楚认识的人会抱着侥幸心理来“求铸一剑”,而芬慕总不能来一个打跑一个吧?
这样的人多了,那就叫一个麻烦。
芬慕的时间宁可花在摸鱼上,也不想因为别人的自以为是而白白浪费时间。
他又不是慈善家,哪里会那么好心见谁都帮。
除非对方的美丽有着独到之处,或者能拿出他精炼小破刀的剩下几种素材,那也不是不能答应。
“好的,我不会让别人......”泰薇雅柔声答应着,话还没说话,声线却忽然变得冷漠,她从裙子下抽出斧头,裙裾飞扬,直接朝着房间的某处劈砍下来,“——滚!”
她的斧头砍在半空中,像是劈在了什么空气墙上,无法下落。
蕾切尔的身形缓缓显现,她的单手支撑着一面灵能护盾,挡住了泰薇雅的进攻。
女祭司没有太多在意泰薇雅,她空出的另一只手凝贯出一道最普通的灵能尖枪,施法的目标瞄准芬慕。
“?!”芬慕没有想明白她的意图。
泰薇雅见到她准备偷袭芬慕,虽同样不理解这个想得到芬慕的清高女人为何会作出这种伤害他的行为,但是不容迟疑,她决不允许芬慕在自己的面前受伤,瞬间调转攻击目标,准备用斧头砍掉那把灵能尖枪。
哐当——
重重的一斧头之下,灵能尖枪被泰薇雅直接砍碎。
或者说,是蕾切尔根本就没有打算释放出这把尖枪,不躲不避,任由泰薇雅砍烂掉的。
紧接着,蕾切尔忽然露出痛苦之色,捂住自己的小腹,扶着后墙以保持平稳。
只是一股摄人的与死亡相关的力量飘荡在房间中,紫雾瞬间化作一道沉重的奴隶枷锁套在她的脖子上,上面连着一条细却坚韧无比的锁链,锁环碰撞时发出的凄厉声音异常摄人心魄。
而锁链的另一头自动出现在芬慕手上,芬慕一脸懵逼,呆呆地看了眼手上的锁链,无意间轻轻拽了一下,锁链却仿佛从他的行为读出了某种意思,直接将银发女祭司扯到他的身前,不顾对方的步履踉跄,更不谈怜花惜玉。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什么都没做呀!”芬慕慌忙道,可是在感受到这是安娜丝塔的力量时,芬慕方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那个禁忌的惩罚?”
安娜师傅之前让蕾切尔舔手指的时候,有在她的身上留下过诅咒类符文,只要她准备对芬慕动手,那就会触发。
而安娜丝塔可不是那种先小惩罚作为警告,然后再大惩罚的人,这符文的惩罚十分彻底,只要她敢对芬慕动什么报复的坏心思,立马就会在她的小腹处刻上奴纹,限制实力,限制后代的孕育,剩余的符文力量也会化作无形的锁链,拘束着她。
这甚至是无法解除的!
尽管脖子被铐上锁链,但是蕾切尔却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这样一来,以后我就能待在主人的身边好好照顾主人了吧?”
“难道说,蕾切尔小姐你是想触发符文的惩罚,才故意这么做的?!”芬慕难以置信道。
“是的!”小腹上的灼热感渐渐消退,蕾切尔这才恢复了些自如说话的余裕,她说道:“现在的我只要没有芬慕主人的允许,就无法发挥出原有的实力,锁链会把我的行动范围拘禁在你的身边范围内,就连身体也因为奴纹的原因,只属于芬慕一个人。”
当时被绑在椅子上时,蕾切尔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她现在已经不能离开芬慕了,几次的“传道授液”下来,蕾切尔感觉自己要是没有了芬慕,大概会难受得疯掉。
既然不能让芬慕主动跟自己在一起,那就让她自己不得不跟芬慕在一起,这两者之间虽然后者会让蕾切尔的地位变得非常卑微不堪,可是她并不在意这一点。
今日在落幕式上的话,相当于投名状,先把图书馆送给审判教区,当做是赔罪礼,又公然宣称自己已经是芬慕的仆人。
而后方才的灵能尖枪,攻击的准头指向芬慕,但是却没有发射出去的意思,因为这道灵能尖枪就是为了触发符文的惩罚用的。
“现在的我,可是任由芬慕主人处置的,如果您不愿留下我,那大概只能杀了我才能解除这份主奴关系。”蕾切尔的手指在脖子上的镣铐指了指,而后又俯身提起自己的裙子,将平坦白嫩的小**那幽紫色奴纹展示给芬慕看。
芬慕瞥了眼她的裙下美景,当然,主要还是为了看一眼奴纹,而不是别的什么奇怪东西。
为了赔罪竟然做到这个份上,不愧是拥有好人形状的人呀!
“你这样岂不是逼我不得不留你在我身边了吗?”芬慕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