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不是很厉害吗?”

“我都差点对你刮目相看了。”

“什么叫做差点。”

“你本来就应该对我刮目相看啦。”

看着洋洋得意的她,与夸赞她的她,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她说的东西听起来好像没有错,但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其实已经大错特错了。

尽管我可以不去纠正她,把这件事忽略过去,但是…

作为朋友,果然在对方错了的时候,还是应该说出来的吧…

于是,我脸上挂起了优雅又不失尴尬的笑容,这样说了。

“那个…”

“虽然在你高兴的时候打断你,觉得非常的抱歉。”

“但我果然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你这个词语说错了。”

“首先不是虚以蛇尾而是虚与委蛇。”

“意思是随便应付,指对人虚情假意、敷衍了事。”

“典故也是战国时期的时候,列子作为壶子的学生,学习老庄之道,后来他遇到郑国的神巫季咸,就把他介绍给壶子。然后他们就在一起开始斗法要分个高下,斗法的途中,壶子就跟季咸虚与委蛇,让他感到难以捉摸,不知道怎么应对,最后就落荒而逃了。看到这一切的列子心有领悟,接着刻苦学习,修炼老庄之道,终于达到忘我的境界。”

“所以说,你说的那些虽然就这么一听感觉没有什么错,很多的意思都很像,但事实上…”

“真的已经错得非常离谱了…”

“所以…那个怎么说呢…”

“下次…还是注意点的好…”

“…”

“……”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到产生了能够听到蚊子扇动翅膀声音的幻听。

即便明明这个季节是不可能有蚊子出现的。

然后…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果然还是个笨蛋。”

“说什么该对你刮目相看,这不是又错了吗。”

“哈哈哈,尴尬吗?”

“我只问你尴尬吗?”

她开始大笑,然后对她进行找茬。

“怎么样?”

“自以为变聪明了,最后却发现自己还是笨蛋的感觉。”

“开心吗?”

“高兴吗?”

“呐呐~”

“告诉我呀~”

“拜托了呐~”

她低着头,涨红了脸,嘟着嘴巴,憋着气不让自己说话。逐渐放肆的她看不见。

而能够看到的我,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让我都不自禁的有了想要捉弄她的心思,但感觉做太过了,她或许会爆发也说不定,所以我放弃了。

因为,不是有句话吗,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外表看起来越平静,最后爆发的时候反而会越恐怖也说不定。

再加上对象还是她们,之后会发生些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我是个胆小鬼,会感到有些害怕,对无法预料的事情。

所以,有一些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但,这里还有不怕死的人…

“喂,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害羞了吗?”

“感到羞耻了吗?”

“刚才不是还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吗?”

“呐~”

“再说一次呗,再说一次。”

“就那个什么…”

“再把我当成单纯的笨蛋可就大错特错了喔?!”

“噗嗤~”

“哈哈哈。”

“不行了,忍不住了,肚子好痛。”

“笑死我了。”

“看到有人自以为是然后被打脸的样子,笑死我了。”

“你是想要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花呗吗?”

“呐~是不是这样呀~”

“噗哈哈哈哈~~~”

“嘎嘎嘎~~~”

.

.

.

是我的错觉吗?

她的笑声听起来渐渐变成了猪叫。

让我觉得她有点做得太过火了,不知道后面要怎么收场才好。

我再看看她,暗暗的说到,果然。

她现在的脸颊红红的已经鼓起了一圈,看起来变薄的皮肤下面,跳动的青筋非常显眼。明显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让我不自觉的悄悄退后了两步。

而嚣张的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终…

“要你管!!!”

那响彻大脑的声音再次出现。

隐隐有了些会变成这样的预感的我及时的用手堵上了耳朵,免于一难,没有产生什么不适。

但没有准备就直接承受了冲击的她还有刚刚进来的那位同学就不一样了。

在我的绿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的她们,这个瞬间,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僵住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

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概是她顾虑到了这里还有其他的同学在吧,所以在爆发的这个时候也留有一定的余地,不然按照一开始的那种程度,我堵住耳朵的行为也应该是没有什么用的。

该受伤的时候,不管做些什么都会受伤。

然后,有过几次经验的她,很快就缓过来劲来,准备向她抗议。

“你又想干嘛啊,这样大…啊…jia…o…”

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低着头的她突然抬起了头,头顶到了正在说话的她的下巴。

她或许是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吧,发出了一声惨叫,后面说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至于我,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那个并不熟悉的同学旁边安抚她,对于她来说,即便是有所收敛的冲击也一样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刺激吧。

现在都还有些失神。

所以我怕要是不好好安抚的话,无缘无故遭遇这种事情的她会受不了的。

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将一部分的注意放在她的身上,另外一部分却是不受控制的被她们吸引,眼睛的余光悄悄的追逐着她们。

可能咬住舌头的她捂住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完全听不清楚。

然而是她的话,不用听清楚也大概猜得到她想要说些什么。

反正就是“好疼啊,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不都咬到舌头了吗”,要不然就是“笨蛋笨蛋,又恼羞成怒了吗,明明笨蛋就该有笨蛋的自觉就好了”之类的话吧。

就连我都想得到的话,与她更熟悉的她当然更清楚。

于是她根本不给她把话说清楚的时间。

“对啊,我就是笨蛋啊。”

一记左勾拳打出击中她的右肋。

“笨蛋就笨蛋啦。”

右手一记直拳击中她的胸口。

“我开心啦。”

右勾拳击中她的左腹。

“我乐意啦。”

一拳正中她的腹部。

“反正我就是笨蛋啦。”

最后一记上勾拳击中了腹部受击而反射性弓着身的她的下巴。

‘peng’的一声,她应声倒地。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自己也清楚…”

“为什么…”

“还要一次次的说出来呢…”

“笨…蛋…”

“你也是个…”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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