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和廉诚说过——真实亦或是虚假,虚假亦或是真实。

如果要用一种事物来形容这句话,恐怕也就只有‘梦’最合适。

虚幻的同时,却好像自身亲自经历过,真实体验……一点也不像是虚假……

可梦终究是梦,是虚幻……是不切实际的……

这谁都懂。

可既然如此,那份印刻在灵魂和记忆深处的真实感,又该如何解释呢……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被砸。”

便利店内。

烤研打工实习生姜柔柔,正在卖力的挥动麻花辫,对廉诚接连不断的鞠躬道歉。

这位姜柔柔,也就是先前那位带着眼镜,廉诚从昏厥中醒来后遇见的少女。

一位和廉诚一样,在这里勤工俭学打工的在校女大学生。

不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前打工学生。

学业的繁重,再加上打工期限已到,姜柔柔并不打算继续打工下去,这才有了廉诚能补替打工一事。

而至于她为何会在向廉诚道歉……

按姜柔柔的解释,自己在搬货物途经厕所时,一个脚底打滑,不小心货物脱手,砸中了廉诚的脑袋。

这才导致他晕厥了过去。

对此她万分自责,都最后一天工作了,没想到还惹出这样的乱子。

要不是便利店老板是个好人,廉诚也表示并无大碍,姜柔柔都有去警察局自首归案的冲动。

不管事情经过怎样,现在即便廉诚没事,廉诚今天都不能再工作。

将工作时间稍微调整,算是为了赔罪吧,姜柔柔说什么都要请廉诚一顿晚饭,以表歉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给的饭,哪有不吃的道理?

呃,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廉诚还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得到了这顿饭。

好比脑袋被砸,又好比那个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的梦境……

……

“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就只是一顿汉堡……”

“嗯,可以了,方便、快捷,再说现在这个点也只有这里开。”

帮忙清理完便利店的烂摊子,带廉诚去医院检查结束,时间已经快十点。

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就只有这里能用餐。

“这么说倒也是……”姜柔柔点点头,但还是说道,“可只有这个,真的没法表达我的歉意,要不我改天再请你吃点别的?”

“真的不用了,你都帮我支付了医疗费,再请可就过了。”手中剩下的汉堡一口吞完,擦擦嘴,廉诚道,“况且都是把一堆碳水化合物转化成脂肪和能量,吃什么都一样。”

“你这解释…….还真是接地气。”

姜柔柔嘴角尴尬一抽,端起可乐稍微吸了点。

对于这样的对白,即便她是即将要考研的知识份子,也有点跟不上。

“多谢款待。”用完餐,廉诚起身挥手,“再见。”

“嗯,再见……诶?!不是,你等等,你这怎么就走了?”

“那不然呢?”停下脚步,廉诚一脸诧异的望向慌忙站起,拦住他的姜柔柔,“难道你还有别的事?”

“也不是有事……只是……”

姜柔柔眼神飘忽,说话吞吐不断,看上去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你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吗?”咽了口唾沫,姜柔柔问,“好比……头晕,胸闷,喘不上气……之类的,真的一样都没有吗?”

“头晕不是肯定的吗?都被砸了脑袋。”

摸摸后脑勺,即便是现在,廉诚的脑袋是真的很疼。

“我不是指那个头晕,我是指,是指……精神上……对,没错,就是精神上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

“……这有区别吗?”

姜柔柔的话,有些绕。

这人脑袋疼,不都是精神上疼吗?不然还能是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我意思是指……”

抱住脑袋,明明到嘴边了,但姜柔柔就是组织不好合适的措辞,来形容那种感觉。

纠结了老半天,她才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形容方式。

“灵魂……对,就是灵魂,你有没有觉得偶尔自己不是自己,就是那种不适。”

“灵魂……”

听到意外有些熟悉的字眼,廉诚抿了抿嘴,丛雨的身影从他脑海一晃而过。

——这股怪异的熟悉感到底是……

“hello,同学?你醒醒……怎么办?怎么办?这该不会是真的被夺舍了吧?”

见廉诚愣住,姜柔柔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慌乱中,连廉诚以超近距离打量她的脸都没能立刻注意到。

“我就说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是那个cos的紫发妹子。”

“那个不是cos,只是很平常的魔术礼装……唔!”

祸从口出,就是形容现在。

意识到说错话,姜柔柔赶忙将嘴给捂住。

可惜已经晚了。

“嚯嚯,魔术礼装吗?是中二,还是说……”

重新坐好,廉诚狡诈却又面带和善的一笑。

“让我来猜猜看,也就是说先前那些都是真的发生的,而且我也并非是因为被砸中脑子才晕过去的,对吗?”

“唔……”

姜柔柔鼓脸闭嘴,试图以沉默拒绝回答,可惜她的表情还是已经将一切都出卖。

说真的,廉诚无意于非要详细了解。

看对方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类似秘密组织一样,无法轻易对外言说的问题。

廉诚并不想深入太多,可冥冥之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告诉他,想要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重生的真相,自己就必须得深入进去……

所以……

“嘶,头,我的头,好痛……”

姜柔柔:?!

“痛?!哪里?哪里痛?”

一听到廉诚说痛,一见到廉诚那狰狞的表情,姜柔柔就失了步调。

错乱中,把好多东西都招了。

“这个果然还是被怨灵夺舍了,怎么办?该怎么办?我只是个实习生,可处理不了夺舍的问题啊……对了,前辈!现在只有沫前辈能帮忙了……啊啊,怎么这种时候没电了,该怎么办才……”

“手机我这里有,要用吗?”

“谢谢,你真是个好……”

‘人’还没说出,廉诚就已经笑容满面的凑了过来。

连空气流动都能听清清楚楚的寂静中,廉诚即将了解到曾被遗忘,这个世界真实一面的冰山一角……

(咳,说句题外话,本书虽然带着魔幻色彩,但还是日常恋爱剧情为主,话说月票还有八章就够加更,就没人想加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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