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南金城的城主薛涛琪比起闵文衫这种赤手空拳,白手起家的人来说,虽说不及,但也算个传奇人物。
薛家是南城三十六域都数得上的大家族,而他这种在家族里数十个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更可以称的上是天纵奇才。
如今年纪也不过才二十七八,却已经是天武境中期,还敢来挑战南城三十六域排名第一的高手,并且还能够稳定发挥,惊坞城城主近乎真的让他给赢了去!
初生老虎不怕龙?
不见得,这种天之骄子,天生就比旁人拥有的多,人格便会长成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执拗,这次也不过是他看上了这个惊坞城的城主之位罢了。
这次不成,十年后他定是还会来挑战闵文衫的,到时会胜负又会怎样,就不一定了!
而且不要忘了,今年闵文衫已经要三十五了,在天赋上,薛涛琪比其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在下认赌服输!”
薛涛琪扫过被闵文衫手中长剑挑飞插在生死台边缘,枪杆还在不断震颤的烈虎枪,又看向闵文衫,虽是面无表情,眼神却不断闪烁着。
“南金城城主承让了!”
闵文衫握剑的手一转,将剑尖朝下,双手抱拳爽朗说道。
“下次,我还会来的!到时候定不会再疏忽大意让你钻了空子!”
薛涛琪觉得是自己一招用错,才让闵文衫趁机一举赢了的。
闵文衫脸上笑容不变,眼睛中的热血还在不断沸腾着,说道:“我还会在这里等你!”
薛涛琪再一抱拳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理闵文衫,右手一扬,烈虎枪就瞬间飞回他的手中。
接着转身就飞下了生死台,脚尖轻点几下就飞上了正对着生死台的酒楼顶屋檐上,屈起一条腿,怀中抱着树立着的烈虎枪,目光灼灼的看着生死台的方向。
林风瞧着烈虎枪随风不断飞舞的红缨,再一想刚才薛涛琪那般潇洒肆意,充满了江湖气的动作,顿时觉得手中的肉干也不香了,麒麟背上也不软了,躺着也不舒服了……
他把东西一收,拍了拍麒麟的头,示意麒麟站起来,然后就让麒麟驮着他转身离开了。
为了避免出现不断有人挑战,结果导致闵文衫力竭,最后便宜了最后一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挑战过后,闵文衫要休息,恢复体力一个时辰。
而这段时间,林风决定逛一逛惊坞城出了名的炼器行。
人群全聚集在广场附近,街道上反而没什么人了。
林风悠哉悠哉的顺着这条街闲逛着,看到什么感兴趣的才从麒麟背上下去仔细瞧两眼。
这一条街逛下去,倒真的让林风看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这一条街竟然没有一家铺子是凤鸣商行旗下的,或者说是任何一家商行都没有!
尽是惊坞商行!
这闵城主难怪敢明目张胆的摆个擂台说要让城主之位能者居之……
打的可真是好算盘,就算他输了,那个即将上任的城主也根本将惊坞城握不到自己手中!
这里的一切都早就打上闵文衫的标记!
惊坞城根本没那么容易易主……
越想,林风便越觉得这个闵城主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知不觉就将整条街都逛完了,林风示意麒麟回去城主府前面广场,半个时辰过去了,很快第二场挑战就要开始了。
只是林风骑着麒麟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只身形上比麒麟还要大上几分的异兽。
一只五级魔兽弑餮虎!
而尴尬的地方出现了,这两只魔兽并排根本就没办法通过这条街道!
林风抬眼看着直立站在弑餮虎脑袋上的人,眉毛立时就皱在了一起,这人可是个熟人啊……
正是刚和闵文衫打完架,输了的薛涛琪。
薛涛琪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林风,全然没有把林风放在眼里的样子。
此情此景,让林风一时之间也有几分懵逼……
结果不过才一刹那的功夫,猛然间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直逼林风和麒麟而去。
“吼!”
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情绪,弑餮虎也是一声咆哮,魔兽之间的等级压力也冲着麒麟袭去。
“额!”
猛然间的威压,让林风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他现在终于是能够感受到,那日林音那般捉弄那群龙胜帝国帝都的那些纨绔,那些纨绔都不敢动弹丝毫是因为什么了!
“唔!”
麒麟整个身体上的毛都炸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弑餮虎,接着就发出了蕴含着威胁,丝丝龙威的吼声。
“不过一个惊坞城的平民,就敢拦着我的路?”
我不是惊坞城的人!
林风想大声的讲这句话甩到薛涛琪的脸上,奈何他被压制的死死的,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觉得闵文衫赢了我,你便也可以不将我放到眼里了?”
林风目眦欲裂,愤然抗争着又忽然间加剧的威压,死咬着牙,控制住自己被压迫的几近要扑倒的身体。
打不过闵文衫,便想将火发到无关路人身上!
这般小人行经,林风觉得刚才觉得薛涛琪的行为举动,肆意潇洒的自己真是瞎了眼!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风越发难以支撑,麒麟又一声叫了出来,金色的瞳眸不断翻涌着怒火。
滚开!
弑餮虎眼神中含着满满的不屑,看着眼前这只不过才刚出生,却敢叫自己滚的火狮狗。
“吼!”
不过是只四级魔兽,不要逼我一巴掌拍死你!
“唔!”
随着这麒麟这一声吼出来之后,林风顿觉身上压力一轻,而承担住了近八成的压力的麒麟,双眼开始滴出了血。
金色的血!
随着这血一点点的流淌出来,麒麟身上属于上古神龙的血脉一点点被激活。
金色的血顺着麒麟的脸颊落到了街道上,直接将街道灼出了一个大坑。
林风感受着身下不断颤抖的麒麟,拼命的开始运转起了九天霸体诀。
九天霸体瞬间就使了出来。
黑色的盔甲瞬间便覆盖了他的全身,连带着他的头都一并覆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