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提案对于蕾切尔来说简直就是单方利益向的,芬慕都想不到她拒绝的理由。

不过芬慕仍旧给了她思考的余地,没有立即让她作出选择,这位被龟缚甲五花大绑的祭司小姐才刚醒过来,需要一点思考的时间。

芬慕拉着卡莎莉娅和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泰薇雅出去,准备关门前,对门内的蕾切尔说道:

“蕾切尔小姐,现在独处思考的空间归你,我们等一下再来听你答案,顺带一提,那个拘束你的限制性符文,之后也会解开的。”

这个符文自然就是安娜丝塔在蕾切尔身上种下的限制,只要她再试图对芬慕乱动手脚,就会触发一些惩罚,但如果她安然处之,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样的宽容提议是芬慕临时想出来的,卡莎莉娅觉得没什么必要等待,直接逼她作出选择就好。

“干嘛还要给她这点时间呢,她要是不肯的话,直接审判教区牢房伺候,还是女性惩戒向的牢房,她绝对会屈服的。”

“我很赞同。”泰薇雅也表达了一件。

芬慕拉着二女走远了些,安抚道:

“没关系的啦,就一会儿的功夫而已,要是能和平解决这件事,你们教会城以后也能多一个厉害的保镖,多好啊。”

蕾切尔的实力现在膨胀得如日中天,估计正常情况下,教会中无人能敌。

“那行吧,明天就是大选的落幕仪式了,我也得做一些准备了。”卡莎莉娅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而后又变得斗志满腔。

毋庸置疑地,大选的最后赢家自然是哈耶克家族,尽管击溃天使残灵的功绩算不到她们家族的头上,但是卡莎莉娅打退了弗莱克西里的佣兵,独占了一处宝库给教会。

这点贡献放在当年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放到现在却无人可及。

而卡莎莉娅自然是要给母亲一个惊喜的,所以先前在离开遗迹后的第一时间,她就赶回家在红茶了下昏睡药,把自己母亲放倒。

让她沉睡个几天,一醒来就发现一顶鲜艳璀璨的“帽子”王冠扣在她脑袋上。

不这样的话,不足以释放卡莎莉娅这连日来心惊胆战所积攒下的疲惫。

“什么准备?”芬慕好奇道。

“没什么,小小家事而已,那我先回王城一趟了,明天你要到落幕式看一看吗?”卡莎莉娅临行前又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芬慕现在最想做的,那就是去挑战安娜丝塔一次,让她见到自己的进步!

在获得了【渊博者之握】后,芬慕觉得自己的操作空间又提升了不少。

但大选落幕式是哈耶克家族的百年大事,作为亲朋好友中的一员,还是出席一下给个面子好了。

......

黄昏时候,日落西山。

“蕾切尔那边应该已经考虑好了吧?”芬慕看了看时间,嘀咕道。

他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蕾切尔白天坐着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圈松落在地上的绳子,旁边的窗户大开,微凉的晚风吹入,拂乱芬慕的头发。

这不辞而别又是个什么说法?

芬慕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思索,而后猜测道:

“这应该就是接受了我的议案了吧?好歹来一句多谢合作之类的呀。”

害!

多半是拉不下面子吧。

蕾切尔在格兰威尔地区可是有着超凡地位的,不属于贵族,却隐隐超越一切贵族,连教会都得顺着她图书馆内的规矩。

平日里对前去侍奉的修女小姐姐们那般苛刻,现在却被芬慕瞬间撂倒,还被人捏住软舌玩弄,戏耍到脱力昏迷。

虽然这基本上都是安娜师傅在上号操作,但是芬慕觉得这锅最后还是得归到他的身上。

这就很憋屈。

唉,随便吧。

*

*

翌日,中心城区。

大选的落幕式在晨曦破晓时开始,象征着上一任哈耶克的领导结束后的全新开始。

这个世界的夜生活娱乐有不少,郊外不时有吟游诗人的集会所,唱歌弹琴喝酒吃肉,在悦耳的伴奏声中聆听旅者的旅行故事,多人一听就是一个通宵。

可是到了落幕式的这一日,有很多人天还未亮前往中心城区等候。

坊间关于天使遗迹的事,已经传得差不多了。

除开蕾切尔单枪匹马“恶战”天使残灵的事,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则是哈耶克与弗莱克西里两个家族的新老兵器的角逐。

很多人都没想到,弗莱克西里家族倾注了大量财力物力打造的弓矢,竟然还比不过一把历经百年沧桑的大剑。

这种细节芬慕是懒得纠正,他不怎么在意这些。

“没想到卡莎莉娅穿上礼裙扣上王冠,还挺像样的。”芬慕对身前的泰薇雅说道。

他和泰薇雅现在正站在圣职人员的特供专区中,原本是有座位的,结果因为天使遗迹的事情,这次来的人比预想中的多得多。

而广场的大小有限,无奈之下,只好撤了圣职人员的座椅,压缩空间,改成站着。

现在人挤着人,宛若运送沙丁鱼的船舱,芬慕的前后左右都被修女小姐姐包围着,泰薇雅便是从芬慕的身旁被挤到他的身前的,丰满美.臀挤贴在芬慕身上,隔着一层衣衫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惊人而美妙的弹性!

并且后面的修女小姐也被挤得贴在他的后背,胸.部靠在他的背上。

本来芬慕听到连椅子都没有的时候,他当时就想回去了,后来想了想,来都来了,还是跟卡莎莉娅用眼神打个招呼再回去好了。

现在的话,抱歉,我不走了。

有些令人失望,这次的演讲意外地短,很快就到授冠仪式了。

卡莎莉娅身着一袭贴身的白色礼裙,身材曲线曼妙火辣,她弯下身子,让已经离开管理职位的年迈主教为她戴上璀璨的王冠。

她优雅地直起身躯,视线扫过台下的民众、同僚,以及远道而来的异乡人,说道:

“这一次,我是代表我的母亲诺拉·哈耶克来领受这份殊荣的,她身体抱恙,无法前来,但我的母亲一定会非常地惊喜和感动,在尽心尽责地作为摄政王处理格兰威尔大小事务那么久,竟然能够有幸正式成为格兰威尔的女王......”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芬慕觉得诺拉小姐多半会气死,这母女俩互搞心态还真是有一手的。

卡莎莉娅的讲话很短,就在芬慕以为准备散场之时,蕾切尔却出现在了准备上台的楼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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