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确实是好词。”
“若是配以音律,定当能成一首好歌。”端坐于宋重基身边的月楼女子,细细揣摩着南莫忘所说的几句词,并在口中轻轻颂念,不由得亮起眼眸,十分欣喜:“不知南公子,能否将这词句完善,歌歌定当将其化为一曲好歌!”
余歌歌此言一出,瞬间便将南莫忘的风头抢了去,将厅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因为余歌歌这个名字,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姓名而已,而是宋国月楼的魁首之名,其音律歌声甚至是比中原三大国的月楼魁首,还要更妙几分。
“哦?”
“当真有这么妙?”宋重基不由得侧目,瞧着余歌歌那满眼放光的神态,转而朝着南莫忘笑道:“看来歌歌是迷上你了啊,莫忘老弟。”
南莫忘嘴角微微一抽,本不想这般张扬,没想到只是念了一遍上辈子听过的歌词,就能引起这等反应,不得已只能装醉摇晃,打着酒嗝道:“嗨,小事一桩,不就是几句词嘛,改天我就把它写完,送给歌歌姑娘。”
也不知这余歌歌是何用意,南莫忘重新走近席位,一把跌进侍女的怀中,拾起酒杯一饮而尽,迷迷糊糊的靠着那柔软胸脯,囔囔道:“别闹了,皇子的女人可抢不得~”
这番轻语,让正座上的几人听得清楚,也让宋重基不觉痕迹的勾起嘴角,拾起桌上的酒杯轻饮一口,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却也是露出了他翩翩君子的模样下,诡谋深算的一面。
宋怀珠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凑到南莫忘身边,倒是不介意他蹭着侍女的胸脯,毕竟南氏位高权重,如果连一个侍女的便宜都占不得不敢占,那才是真的活见鬼了。
“喂喂喂,别睡呀~”
“再给我讲讲那首词嘛~”
宋怀珠揪着南莫忘的衣裳,不断的扯弄摇晃着,死活就是不让南莫忘醉死过去,甚至是伸手捏住后者的鼻头,就是要将其逼醒。
在这等纠缠之下,南莫忘只能坐起身,瞥了眼不识趣的宋怀珠,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灌去,是要一醉到底。
只不过那等候已久的顾悠然,并不想给南莫忘这样的机会,他在南莫忘放下酒壶的瞬间,适时开口道:“刚才听闻莫忘词中意味,深有感触。”
“你我皆是战族后裔,将来定要奔赴战场为国效命。”
“不知莫忘武艺如何?”
“可否切磋一二?”
顾悠然说着便站起身来,从侍女手中接过佩剑一把,看样子是不给南莫忘丝毫回旋的余地,到了这个节点,台下的众人也都逐渐清醒过来,此次月楼当歌,已经变了味。
不等南莫忘出声拒绝,宋重基已经在边上开口助兴:“甚妙,因为莫忘的归京,城中日日锣鼓喧天庆贺连连,不如莫忘今日,就给大家交个底,既能助长将来军威,也能增长我大宋北边的士气,如何?”
南莫忘心中狂叹,却又无可奈何,果然在这皇权面前,南氏只要不想造反,就始终会被压着一头,也难怪顾悠然会这般亲近这位大皇子。
果然是抱着大腿好办事。
“既然皇兄有此兴致,嗝~莫忘只要舍命陪君子了!”
“剑来~”
南莫忘霸气呼喝,伸出一手朝着柳絮如勾了勾手掌,后者挑起眉头愣了一瞬,随后便回过神来,抬手向着台下挥袖引剑,恰好是从目盲剑客身边的少女身上,引来一把超级大剑,光是看着就知晓重量不轻。
柳絮如眉头一跳,心中多了几分踌躇,犹豫着是否将此剑放入南莫忘手中,毕竟后者此时有伪装在身,仅有黄级的修为。
“哦?”
“这剑好似不太适合我嘛?”南莫忘早已起身,走到柳絮如面前,恶狠狠的瞪了这位姐姐一眼,但仍要伸手去取这把大剑。
就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
南莫忘将大剑握到双手之中,却还是因为剑身过重,直接劈断了柳絮如面前的桌席,吓得后者眉头高挑,生怕这小子真的喝醉撒泼。
见到此状,台下响起阵阵的议论声。
宋重基也皱起了眉头,是有了些许担忧,即便南莫忘就是九天狐,在喝醉的情况下,未必就能施展出修为:“莫忘,若是真的醉了,就不要逞强了。”
“无妨!”
南莫忘任由剑尖触地,拖着大剑往台下走出,在地上硬生生拖出一道剑痕,只见他大手一挥放出豪言:“区区一把剑而已,本少姓南,岂有连一把剑都挥不动的道理!!”
“来战!!”
顾悠然心中冷笑,心中胜算直线飙升,甚至是有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连个黄级的醉鬼都打不过,那这顾姓就倒过来写!”
“只要这南莫忘扶不上墙,那顾氏一族就将踩着南氏扶摇直上。”
宋怀珠紧张的将小手抱到胸前,望着南莫忘那摇摇晃晃的身姿,生怕这位算命得来的未来夫君,会受到些许伤害。
与宋怀珠有着相似想法的,还有在座的诸多妙龄少女,只听她们纷纷出口相劝:“南少爷,要不就算了吧?”
“没必要和那姓顾的较真~”
“可不要伤了自个儿!”
南莫忘心中暗乐,无论在哪个世界当中,只要是长得帅气些,就算是流氓也会受到许多姑娘的追捧,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无妨!”
“且看你们相公我大杀四方!”
不知廉耻的口出狂言,让不少宾客叹为观止,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也引得众多少女眼中冒着金星,只有柳絮如在破碎的席后,暗自轻叹,不过她也十分好奇,好奇南莫忘要如何解决这等局面。
顾悠然仗剑走下台阶,边走边褪去剑鞘,抬手一掷,便稳稳落入叶潇潇的怀中,倒也是有着几分高手的味道。
“既然莫忘仅是黄级修为,那做哥哥的,也不欺负你,自降修为至黄级。”顾悠然潇洒甩剑,身上气势便随之削减了几分,是要让南莫忘输得心服口服。
南莫忘从诸位少女身上挪开视线,扭头朝着顾悠然望去,咧开嘴角阴笑道:“不如这样吧,莫要以年岁论兄弟,输者往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尊称对方为爷,如何?”
口出狂言还不止。
南莫忘的目中无人更是惊了四座。
顾悠然自降了修为,但他原本就是地级上境的武人,再如何降修为,所修的招式功法可是不会退减的,这等赌注,对南莫忘来说极为不利,这可是赌上了南氏一族的名誉呀!
“哦?”
“看来莫忘老弟是有十足的自信?”
“那就如你所愿!”
顾悠然提起手中长剑,将原由全都推到了南莫忘身上,顺势推舟的应下这种不平等的赌注,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自然不能轻易的放过。
反倒是台上的宋重基。
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