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寻在床上好梦正酣时,朦胧之中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此时的阿寻正好梦见和桃夭夭在这个哪个,只管一阵梦呓傻笑,呢喃着什么很滑很大很长之类的。外间的人见阿寻没有回应,于是小心翼翼地开门走了进来。

“恩公,该起床了……”

隐约听见了可爱的嗓音。

阿寻以为是桃夭夭来叫自己起床,迷糊之中皱起眉头,却是没有睁眼的意思。

“再睡一会儿,我……我快上本垒了,不要……不要扰人清梦……嗯,很软……的抱枕……还是等身的……”

阿寻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打结了,直接把来者抱进怀里。

“恩公!”

来者吓了一跳。

胸前太平了,他梦里的可是大桃啊!阿寻直觉不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一张宜嗔宜喜的小偶顿时映入眼里,对方清秀的脸蛋上还挂着两片红晕,不过胸前一点料都没有。

“恩公……这太早了一些,而且……我们都是男的啊!”

被阿寻紧紧抱着的娇小女孩支支吾吾地说,一对眼睛早因为慌乱而胡乱地转了起来。

“你……是哪位?”阿寻仍未醒来,脑海不断闪过刚才的梦境,“姑娘,请自重,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恩公,我不是姑娘,我是李晓月啊。”

来者又羞又无奈地应声。

李晓月?阿寻愣了一下,迷糊的思绪缓缓清醒起来。他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对对方一阵毛手毛脚了,脸色顿时就青了。

这时,桃夭夭才踏着散漫的步伐走进来。

“阿寻,该起来了,那老头在召集弟子了──嗯?”

她注意到在床上紧紧抱着的两人,先是一呆,然后“哦呵”一声高高挑起了眉毛。

“你们不要管我,继续。”

“哇,李晓月!”

阿寻屁股像是装有弹簧般弹了起来,还拿被子护在身前,恶人先告壮地指着一脸懵然的李晓月:

“你竟然馋我身子,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我已经说了,我有意中人了!你怎么可以做出霸王硬上弓这种手段呢?你真是太卑鄙了!我鄙视你!”

“……啊?”

李晓月被骂了个懵的,傻傻地站在一旁。

他穿上了天一门分派的服装,长长的头发束成了马尾,端是有几分英气,不过再怎么说还是男的啊!阿寻呸呸两声,连忙跳下床跑到桃夭夭身边。

“桃子,你听我说,这李晓月心怀不轨!”

“……怎么个心怀不轨法?刚才是你环住他的腰,不是他环住你的腰,我眼睛没有出问题,都看见了。”

桃夭夭冷淡地应声。

“我以为她是你啊!我刚才梦到你了,所以才搞错了,你知道我刚起来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啊!”

阿寻连忙解释,因为他已经看见桃夭夭抬起了脚。

“胡说八道。”

桃夭夭轻啐一声,不过总算是把脚收了回去。

她又面无表情地问:

“那你是梦到小的,还是大的?”

“呃……”

又是要命题?阿寻愣了一下。

“当然是全都梦见了啦!”

“你还想左拥右抱?”

桃夭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右手却突然伸来拧住阿寻腰间软肉扭了一圈。阿寻痛出泪来,惨叫出声,所以正确答案是什么?

“出来吃早饭了,我饿了。”

桃夭夭留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外面走去,边走还边呢喃着:

“大的也是偷腥猫……”

房间里只剩下还处于状况外的李晓月,还有在揉着腰的阿寻。

“……那个,恩公?”李晓月迟疑地喊了阿寻一声。

“干嘛?”

“你刚说的意中人,不会就是桃姑娘吧……桃姑娘看起来还没有成年,你这样子会不会太那个了?”

“你才不太好,她成年了!已经成年了!”

阿寻翻了翻白眼。

李晓月则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半信半疑的。

阿寻开始脱裤子,准备换衣服出去。李晓月“呀!”地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阿寻心想都是男的,有什么好捂的。

“所以,你来干嘛的?”

“是的,昨天恩公你捱了陈长老一掌,所以趁着早上来看看你的情况,不过恩公果然不同凡响,已经能够起床活动……我单是被那灵气被刮到,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阿寻这才想起昨天李晓月也遭到波及,晕倒了过去的事情,多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事才欣慰地说:

“也算你有点良心。”

“对不起,恩公,是我连累了你。”

李晓月低着头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如果不是恩公多次替我出头,你也不会惹上苏媚他们,他们就不会一直针对你了。”

“他们针对就针对呗,他们又奈何不了我。”

“但是……”

李晓月有些焦急,不过阿寻摆了摆手,又说:

“倒是你,下次被人打,不要就站着。该还手就还手。”

李晓月苦笑了一下:

“只会被打得更惨而已……”

“也许吧,不过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不要打还不手,要死也得站着死。”

阿寻懒得多说,已经把衣服换好。

李晓月不是天云峰的人,向阿寻告别之后就返回自己所属的天凌峰。阿寻和桃夭夭则走向天云峰的主殿,去向叶柏松请安。

天云峰一脉相当破败。

内门弟子只有区区十多人,加上桃夭夭和阿寻也不过二十人,他们已经在主殿里准备妥当,就等阿寻和桃夭夭的到来。

阿寻见人都齐了,便意识到不妙,连忙加快脚步。

他一和桃夭夭跑进主殿里,叶柏松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好啊,头一天拜入我天云峰就迟到,你们心里恐怕没有我这个师父!”

阿寻垂着头来到主殿中央,弯身躬身说:

“师父早安。”

后来的桃夭夭也跟着说了一句。

“早?”坐在主位上的叶柏松吹胡子瞪目的,“你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了吗?”

“回师父,我知错了……我昨夜练功至深夜,未料天云峰灵气洋溢,我浑身舒畅,所以才一时忘了时间!”

“哦,竟有此事?”

叶柏松听见阿寻是因为练功忘我才耽误了起床一事,紧绷的脸顿时松开了不少。

“那小桃你呢?”

桃夭夭指着阿寻,直话直说:

“叫他起床,他没有起来,多叫了几次,就晚了。”

“嗯嗯,会关心同门是好事,继续努力。”

叶柏松看见两人关系不错,不知为何有点高兴,抚着胡子鼓励了一句。

“嗯。”桃夭夭轻声应答。

“好了,你们两第一天入门,此事就算了,下次万万不可。每天早上起来,先前来向我请安,接着便是早饭和练功。你们两第一天入门,有任何事不懂都可以请教师兄师姐们……你们切记,你们辈份最小,务必要尊重尊长。”

说完,叶柏松又严肃地看向在场的其他弟子。

“你们也要好好照顾两人。两人虽资质不佳,但是努力有加,颇有成就。你们资质虽然稍好一些,但也不要因此而骄傲自大,荒废修行!”

“是!”

师兄师姐们齐声应答。

阿寻这一群师兄师姐里,只有一个筑基期的师姐,其余人物都是炼气期。阿寻以为天云峰人才凋零总归有一个度,没有想到竟然会败落至此。

在向叶柏松请安完,待叶柏松退场后,他们就热情地围上来──嗯,这群师兄全部都困在桃夭夭身旁,一阵嘘寒问暖。

桃夭夭处变不惊。

阿寻不免感叹一句:“男人啊!”

几名师姐则围在一起,取笑这群师兄的猴急。

不过,修为最高的那一位师姐则曳着一袭披散的青丝,面露微笑来到阿寻身旁,负着手看他:

“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啊,是的。”

阿寻边答边看向自己的师姐。

这名师姐似乎已经有近二十岁了,长得已经有几分成熟,脸容温和秀丽,散发着一种大家闰秀的气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胸前两团高高的鼓起。

好、好大啊!阿寻瞪直了眼睛,心想这是谁啊,下意识擦了擦嘴巴。

“嗯?”师姐见阿寻突然愣住,挥手在他面前扬了扬,“怎么了吗?”

“没没没,”阿寻咳了两声,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那个……师姐该怎么称呼呢?”

“嗯,我姓叶叫清雪,暂时是师父的入室大弟子。”

“哦哦,原来是叶大师姐啊!”

入室弟子比内门弟子要高一级,也是所谓的真传弟子。

“他们啊,就这样……师妹们刚入门时都受过差不多的困扰,不过他们都没有那个意思,你大可以放心啦。”

叶清雪无奈地笑了笑。

“咦?”阿寻觉得她话中有话。

叶清雪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倾身低头看他,胸前的猛料往下一垂,更显压迫感。

“你和小桃是那种关系吧?你看向她的眼神里面可是很不同哦!”

“啊,是的……”

阿寻直勾勾地盯住叶清雪的胸前。

叶清雪察觉到阿寻的视线,不旦没有介意,还落落大方地掩嘴轻笑两声。

“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呢。”

叶清雪调侃了阿寻一句。

阿寻连忙摆出一本正经地模样轻咳两声:“师姐很懂嘛!”

“男人都这样。”

叶清雪眨了眨左眼,接着转身朝向桃夭夭的方向拍了拍手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勾了过来。

“你们也悠着点,不要吓到小师妹了。”

见几位师兄都开始收敛起来,叶清雪又看向阿寻,招呼说:

“走吧,一起去吃早饭,也算熟悉一下,待会还可以稍微交流交流,切磋切磋。”

阿寻和桃夭夭对望一眼,最终由前者答应说好。

他们都没有发现其他师兄师姐脸色之诡异,师兄们不约而同露出有一些期待的激动表情,而师姐们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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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双更。

这本书大家观感如何呢?会不会有趣呢?最近自闭症有点犯了,人就变得萌萌的,总喜欢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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