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视之眼。”荷鲁斯看向了逐渐靠近了庞然大物,“坦克?”
那巨物一路碾压着贫民窟的棚屋,发出了轰隆隆的巨响。
“真理之羽!”荷鲁斯将手伸向了逐渐靠近的巨物,一对若隐若现的翅膀护住了自己和艾尔。同时,那巨物上的一根长管里射出一枚爆弹冲向二人。
爆弹爆裂开产生的冲击吹散了那对羽翼,“麻烦的家伙来了啊......”荷鲁斯砸了咂嘴,说:“别来无恙啊,‘恶魔’的前任主人。”
“果然你小子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伙吧,现在选择成为我的奴隶还为时不晚!”
“为时不晚?”荷鲁斯歪了下头。
“对!如果选择成为我的奴隶,我就原谅你对我角斗场造成的损失,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原谅?”荷鲁斯将右手举过头顶,“冥界基石”随即飞回“他”的手上,“有资格说出这个词的,是我还是你啊!”
那名贵族看着眼前发怒的“少年”,将手放到了操纵杆上,“我根本没有需要向你们道歉的事吧?”下一发炮弹已经进入炮管,而荷鲁斯却没有进行任何的防御。
“既然你忘了,那么就让你想起来吧。”荷鲁斯把冥界基石插在地上,将双手撑在它的剑柄底部,“这一枪是替班恩打的!对吧,夜鹰!”
随着荷鲁斯的声音,一发子弹从远处的教堂塔楼顶部射出,仅一发就击毁了坦克的炮管。
“什么!什么人!”那名贵族惊慌失措了起来。
“我是这赫利俄斯的黑暗。”夜鹰飞向了那处于半报废状态的坦克,落在了一堆废墟上,“亦是这赫利俄斯的光明。”他伸出手对准了坦克的驾驶舱,一把小型霰弹枪从他的手臂上滑到了他的手心。
“夜鹰!你什么时候!”“我们早就猜到他是你指示的了,对吧荷鲁斯。”
时间:2月18号13:40 莱斯特故居——密室
二人看着墙上的情报,共同得出了一个结论。
“艾尔·维达...是受雇佣来杀班恩的。”
“或者说,攻击班恩只是一个环节,而目的是引出真正的目标——你。”
荷鲁斯思索了片刻,说:“与我结仇且会用这种拙劣的方法的人...看来是那个家伙了,那个开非法角斗场的贵族。”
“你的打算是?”
“得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
时间:2月18号16:40 赫利俄斯——贫民窟深处
“如果知道身份快要暴露,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艾尔的吧。”荷鲁斯看着那台破败的机体,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这下子可就完全暴露了呢。”
“那就干脆把你们都杀光!”那巨物发出不断的齿轮转动的声音,整台机体逐渐变为了人形。
“早就看出来了啊。”在机体开始变形的瞬间,荷鲁斯将手中的“冥界基石”扔向机体的左腿关节,同时夜鹰朝着它的右腿迅速开枪。
“这点攻击对我不起作用!”贵族狂笑着,将完成变形的左手拍向荷鲁斯。
“但是能够拖延你的速度啊。”荷鲁斯抬头看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手掌,依旧面不改色。
后方的废墟中飞来一把红色的飞镰,它将那手紧紧的缠住,沿着锁链,林义飞向了这巨大的机体。
“封印之火。”漆黑的火焰缠绕住少女手里深红的镰刀,她趁势将镰刀劈向了那朝着荷鲁斯拍去的巨手,“神威重击·大切断!”
如同一颗黑色的子弹一般,林义闪过,巨大机甲的一支手臂随着断开。
“你们这群人都是怪物吗!”
“你开的这玩意才是怪物吧!”林义不满的反驳到。
机体变为人形,断开的手臂内无数炮弹倾泻而出,砸向了底部的三人。
“给我死!”
“不要小瞧我们啊。”
右里从一片废墟中突然出现,她手里拿着一把黄金色的穿甲连弩——“黄金天狼星·改”。风暴般的子弹将炮弹全部在空中引爆。“这把‘黄金之星’可是力速双A的!”
“该死,看来该走了。”他按下了紧急逃生按钮,连人带驾驶舱整个被从机体的头部弹出。
这时,一个身影闪向空中。黑发的少年对着飞离的驾驶舱一记冲拳,整个驾驶舱被巨大的冲击力砸的变形,砸回了机体内部。
“等等艾尔!我可以给你更多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没有理会他的求情,少年轻盈的落在了那一坨废铁上,一记崩拳彻底粉碎了驾驶舱的顶部,他绝望的看着那没有感情的“机器”与围上来的四人。
“艾尔!为什么!”他绝望的嘶吼着
“因为右里。”依旧没有感情,少年淡淡的说。
右里从背后扑到艾尔的背上,“艾尔酱还是那么可爱!”而荷鲁斯对着那贵族伸出右手,“这是为了班恩,以及无数与他相似的人。”充满了愤怒的血红的眼睛转为金色,伸出的右手发散着神圣的光芒,无数的神造兵器飘在荷鲁斯的身边瞄准着这名堕落的贵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刺穿。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约10分钟后,听到声音的守卫们赶到现场,这里只留下了躺在一堆废铁中的贵族。
“长官,这该怎么处理。”
“...把他带走吧。”
“可是......”“我知道他是谁。”
年轻的守卫疑惑的看着长官,而另一名年迈的守卫也看着他,神色中流露出不尽的感激。
“这......一定是神明所降临的审判吧。”
与此同时,在赫利俄斯中央医院。
“南丁格尔阁下你终于回来了!”看到“女神”的归来,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松了一口气。“先去您的房间里休息休息,给自己好好的放个假吧。想不到竟然遇上这么恐怖的......”
“伤者在哪?”南丁格尔打断了他们的话,如钢铁一般冰冷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色,“刚刚在贫民窟里发生的不知何人与那名堕落贵族的战斗中,一定有人受伤了吧?”
“不,没有。似乎有人提前疏散了那里的民众,也许...是守卫?”
“守卫才没闲心思去管那些乞丐的死活吧?是不是医生您的哪个学生?”
南丁格尔的脸上依旧冷漠,“我知道了,”不过似乎浮现了一丝丝的笑意,“那我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她一面走向自己的休息室,一面伸手去解开盘成花苞状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