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也竟然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说道:“毕竟岚儿相貌是风华绝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他喜欢盯着你看也不奇怪。”开玩笑,秦月这种笑面虎岂是两三句挑拨就能上当发火的。不过她的确是看到宋义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岚,真是挺让人火大的,今晚上就好好教训一下他的。
于是秦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但是旁边小心翼翼暗中察言观色的宋义怎么都能嗅出这笑里藏刀的味道。讲道理,有的时候这种笑远比生气来的更吓人。心理学对情绪讲究一个宣泄,就像是有自残行为的病人因为自残发泄情绪所以很少有自杀倾向,就像当面爆发的妻子永远好过秋后算账的老婆,秦月现在笑的多灿烂,心里想必火气就多大。
云岚又用相当娇媚的眼光撩拨着宋义,这眼神仿佛化作实质,像羽毛拨弄着他的心脏。更为火上浇油的是她竟拈起桌上一颗葡萄将其喂到宋义嘴边,就算已知面前是一条美人蛇,但是身体骗不了人,它诚实得很,马上无视大脑的禁令去张嘴。
不得不说,云岚确实是一等一的漂亮女子,肤若凝脂,眉眼如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仿佛并不是这凡间人物。甚至于外貌要高秦月半筹,当然了,这半筹恐怕就高在她并非自家妻子,家花总不比野花,虽说目前来看好像宋义才是被养在家里的花。
“你过分了。”秦月冷声喝道,也许她是突然厌倦了,终于不再装出一副塑料姐妹花的样子,而是冷冷看着云岚。“他不一样。”
不待云岚搭话,她便吩咐旁边一直守候的明兰把宋义带下去,结束了他的小亭之旅,不管怎么样,没被送进宫就是最好的结局。
宋义经过后院的时候看到耿护院在搬弄巨大的石锁,似乎是在做什么锻炼一般,高五尺长宽一尺见方的石锁在他手里面被耍的虎虎生风,这石距是花岗岩质地,保守估计想必是得有五百斤,直到今日宋义才知道可能李元霸之流不全是艺术形象罢了,可能在有某个时代真的有人可以使这四百斤擂鼓瓮金大锤。
此时还日头还未挂在正南,院子里也不算酷热,于是他便悠哉在一旁看了起来。待得过了半晌时间,看到宋义在一旁观摩,耿护院也放下手中操练的物什和他闲聊起来。太阳还未升到正南,是故也没有过于炎热。在耿护院的盛情之下他也试了试这百斤石锁,嗯,毫无疑问的纹丝未动;字面意义上的,无论他是用脚踹用手推还是捡了根木棍活用杠杆原理玩命的撬都纹丝未动。
“啊哈哈哈哈哈,姑爷你身子骨太弱了,”耿护院爽朗笑道,丝毫不给一点点面子。“只要你明天开始跟着俺操练半日,不出半年,就可以...”
这浓眉大眼的护院大叔故意卖了个关子。
“就可以和你一样生猛?”宋义突然来了兴致。
“就可以强身健体。”耿护院打了个哈哈。
“想要变成耿叔这样,消得从三岁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日勤耕不辍才可以,你这想要半年急功近利恐怕有些异想天开了。”这边的是从刚刚话题里面脱离的镇南将军。
“认识一下吧,明方玉,大梁镇西将军。”面前的女子伸出手来,看到宋义颇有些戒备的样子,不禁莞尔道:“怎么说我也在云岚面前帮你解了围,就算不感恩一下也不至于避我如蛇蝎吧。”
宋义这才明白过来将军少女方才的行为是在为他解围,看来她也并非能力值全都点到了武力值,也并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转念一想也便是释然,能和秦月云岚相交还不吃亏的女子,恐怕很难是什么等闲人物。要是像洛筱筱这样子的傻白甜在这个位置恐怕就被吃干抹净了吧,说起来几日没见竟没太有很想她,毕竟只是奸夫**的关系,两人相交还是肉体需求与抱复秦月的**居多罢了,实际上也不见得有几分真感情居于其中。
“宋义,丞相府不成器的赘婿,多谢大人守约相助。”宋义拱手道。老实讲他的卖相属实不错,这分气度颇有些超凡脱俗的味道,再加之音色出众,不去当牛郎实在是屈才。
“既然欠我一个人情,那正午正好请我吃饭如何?”
“丝毫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自觉,坦然的接下了这份奉承。这...这实在是无耻。”宋义心头暗想道。
“在下对京城不甚了解,也不知哪家酒楼口味丰富,这实在是...”宋义委婉的表达拒绝的心意,就差把不去不去老子不去八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没关系,方玉是本地人,在本地我有一百家上等酒楼可以推荐。”
于是宋义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明方玉走,方才感觉舒适的太阳不知是否因为时间的推移变得灼热起来。不过最大的可能还是宋义与自己的钱袋一心同体,他感受到了钱袋炙热的悲伤,仿佛在哭诉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想办法干她娘的一炮,而是让无辜的钱袋受伤。
“我的挚友,这只是暂时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宋义捂住自己的钱袋感伤道。
“你在说什么?”明方玉很好奇的看着抱着钱袋发愣的宋义,这家伙说着些难以听懂的话呢。欸,这家伙看上去这么好说话,该不会其实是个很难打交道的人吧。
“没什么,我只是在听我挚友落泪的声音。”于是宋义把耳朵贴到钱袋上,听到了里面碎银碰撞的声音,清脆的,煞是好听。
明方玉也把耳朵贴了上来,二人在这时候倒是颇有些心有灵犀。如果有人可以探听到别人的心声,便能知晓这二人所思所想如出一辙。
“这人该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诶我说,你可是当朝丞相的丈夫,该不至于这么穷吧。”好奇宝宝明方玉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