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桥上,白墨染也觉得的也有些不自在,他总感觉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

但是以他的直觉来讲,有一道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恶意,也没有刻意的隐藏。

因此白墨染也在桥上停下了脚步,顺着那目光瞥去,看见之前红袖楼里那位绝美的姑娘正看着自己。

趁着这一瞥还没有被发现,白墨染加快脚步,“逃”一样地继续走开了。

“奇了怪了,那姑娘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啊。”白墨染一边走一边嘟囔着。

难道,自己昨晚酒后乱……那啥,把那姑娘给那啥了?!

但是不应该啊,在自己的感知里,自己依旧保持着单身圣体的芬芳啊。

嗯,你问怎么感知的?

别问,问就是修为高。

高处不胜寒的高。

“唉,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总感觉……”

“会是件相当麻烦事呢。”想到这里白墨染也只能叹了口气。

生活不易,墨染叹气。

然而,也正是这一叹气让白墨染感受到的胸口的异样。

“嗯,这是什么?”白墨染朝着自己的衣衫内摸去,终于在怀里找到了一封书信。

白墨染看向书信外封上的“林长夜留”四个字。

确认过一遍,这是那只“屑狐狸”的字迹。

“我到要看看你能留些什么?”白墨染说着,打开这封信。

“师弟,原谅为兄的不辞而别,师兄这一次真的是有很重要的理由才丢下你离开的。”

只看到这一句,白墨染就已经能想到到自己师兄离开时,那副坏笑的嘴脸。

“呵,很重要的事,信你才有鬼了。”白墨染露出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

自己的师兄是怎样一个人,白墨染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绝对无愧“屑狐狸”之名。

他每次都说有更重要的事情,然而事实往往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上一次,他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去和他的前妻见面。

上上次,他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去和他当时的女友赏花。

上上上次,他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去参加“南庭妖”的演唱会。

对,对就是演唱会,而那“南庭妖”也就如你所想的那样,是个爱抖露组合。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抖露组合。

呵,那还不得多谢你帝骑……你的圣上。

白墨染可以这样说,如果说那个叫团藏的老男人包揽了忍界黑锅的半壁江山,那么你宣平帝就是包揽了这个天下整活的十之八九。

所以,他整个爱抖露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吧。

倒不如说,白墨染一开始就怀疑这位圣上在平定南国之前早就有所预谋。

算了,这皇上整的活太多了,一个个说也不知要说猴年马月,还是先看看这“屑狐狸”写了什么更重要些。

“师兄我已经把你的婚约书一起放在这封心里了,记得查收一下。”

“嗯,婚约书?”读到这里,白墨染连忙翻看了一下信封,果不其然,找到了另一份书信。

打开那书信一看,正是自己的自己的婚约书,约定的双方正是自己的师父和一个叫“叶晚舟”的人。

说到这叶晚舟可以说是一个传说。

十七岁以外境修为入军营,二十岁先天,三十五岁武道结丹,一生争战无数,堪称传奇。

七年前,六十七岁的叶晚舟临危受命,强入结丹之上,与明尘武尊共抗三名妖帝,为万千百姓争取一线生机。

最终叶晚舟负伤归来,明尘武尊战死……生死不知。

而叶晚舟也因此被尊称为“活着的传说”。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白墨染特别在意的地方,让他特别在意的地方是,他婚约对象名字叫“叶红绫”。

嗯……重名,一定是重名!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一个国家不应该像个村子一样小……吧?

当然,事实上白墨染心里早就种了满山的碧树,只是他自己还有那么一丝“倔强”,等着别人看透。

最后,还有一件事让白墨染很是在意,这婚书的字里行间有着一些圆圆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滴落在那上面,打湿了字迹。

“泪。”

“嗯,我怎么了?”

白墨染只是看了一眼就从心里觉得滴落出这圆圆的痕迹的,是泪水。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泪水,而不是自己师兄喝酒时滴落的酒水,又或者是机缘巧合滴上的清水、茶水、甚至是雨水。

白墨染就觉得,是泪,一定是泪。

但是怎么会有泪水呢?莫非……

莫非自己的师父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叶晚舟不得不写下婚书,含泪卖孙女?!

嗯,有必要验证一下。

万一是真的,自己大可以做主把这婚约取消,这样双方都快乐不是?

但是,白捡个老婆不是也挺好的吗,自己为什么想要抗拒呢?

白墨染也略微意识到自己的抗拒,但是他却想不出理由来。

或者说,他想不起理由来。

但是,林长夜夜的的信还没有完,于是白墨染把婚书叠了叠,又好好地放回了信封里,然后继续读起了林长夜留下的信。

“师弟,我想你还有很多话想和师兄倾诉,但是下次吧,咱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怕是三言两语说不完的。”

嗯嗯,是啊是啊。

何止三言两语说不完,怕是三拳两脚也说不完哦!

白墨看着这句话,仿佛有键在手,继续化身无情的吐槽机器。

“还有昨晚,师兄没带钱,我相信师弟这一身通天修为,应该没什么能难倒你,所以……”

“原谅我,师弟,下一次吧。”

“师兄林长夜,敬上。”

读完了这信,白墨染默默地叹着气把这封信重新装好。

在这只言片语间,林长夜那嘴角疯狂上扬的模样已经跃然纸上。

他白墨染还能怎样呢?

最后还不是像个师弟一样将他原谅。

只不过……

自己的师兄都说了,他的确还是干了“他请客,我买单”事情。

但是啊,那位姑娘又为什么说,有人结过帐了呢?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自己…真的是“想不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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