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连忙解释:“四处转了转,乔家这么大。总得熟悉熟悉不是。怎么?找我有事?”

秦化生连忙摆摆手解释到:“哈哈,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些有关医学方面的问题。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合着这老头儿找的这么着急就是为了能向自己请教一番医术?”任平生看在这家伙如此有诚意的份上,便决心帮他一把。

“那好,我可以教你。但这事儿你必须保密。”

秦化生一听顿时乐开了花儿,自己从医数十载。自从上了这个岁数,自己的能力就很难再有所精进。如果能从任平生身上学到点皮毛那也是无价之宝了:“保密,那是肯定的。只是我秦化生有些愚笨,很多不懂的地方还望任公子多多指点。”

见到秦化生这幅样子,任平生顿时感觉有些头大,一想到今天早些时候徐振义的不停提问。自己就感觉有些害怕:“好,但我先说好了。不要问医学以外的任何问题,即便是再怎样也不要问。”

秦化生自然是知道任平生的意思,连忙道:“那是当然。”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秦化生突然试探性的小声问道:“那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算拜完师了?”

“算你机敏,找我拜师不需要凡夫俗节。但有一点不得打破,不向外界透露,不问我的个人问题。不胡作非为,不欺世盗名。”

秦化生一生老实,一听任平生这话连忙道:“那是当然,我秦化生的为人在全临安,那可是人人皆知。乃至全国的医学界都是相当有名的,所以这一点任公子大可放心。”

听到这话,任平生这才点头道:“这才好,带我去见封师武老先生吧。这么大晚上的,我也早想休息了。”

两人见到封师武,便找了人将任平生领到自己的住处。

这乔家的建筑就是奇特,整个布局恢弘庞大,又不失低调,看上去既富丽堂皇又神秘莫测。

任平生躺在床上,这一连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从武斗大会决赛再到查清乔小玉的真实身份。这一连几天来自己总算能够清闲下来。

四周安静的出奇,偏口看了眼窗外的夜月美景。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咕咕咕。”一只信鸽突然飞到窗边,盯着任平生。

“这是?”

那鸽子腿上绑着一根信筒,见状任平生连忙坐起来。刚要往床边走去,只见得那信鸽摇身一变,化作人形:“咕咕,咕咕咕咕。”

“你是谁?”任平生冷声质问,刚欲取出降妖宝具来却听得那妖怪连忙求饶。

“公子别急,我乃南海鸽子精。奉阎罗王之命前来送上一封书信。”说完,便把那信纸递给任平生来。

刚伸出手去,那信纸突然翻腾着冒出一阵黑气。纸张无风自动,缓缓的,一道鬼影便浮现在纸张之上,一张阴沉沉的刀疤脸恶狠狠的瞪着任平生:“已死之人,你居然回了临安城。冥司不会放过你的。”

“是你?”任平生这才记起来这是那人被自己秒杀的“痴鬼”。

“哼,我的真实身份是冥土四鬼之一的“痴鬼”,嗔痴怨恨乃地狱冥使,专收留恋凡间的亡魂,你夺了冥界至宝十足宝刀,岂知这可是十殿阎罗第九重殿镇殿之物,由平等王亲自保管。”

任平生冷冷的看着那纸张上浮动的鬼影,便道:“你用此刀来杀我,又是如何夺的这宝刀?”

“冥王大人凌驾于十殿之上,自然是有权借出。倒是你,生死簿上你已然身死,却依然逍遥于世间。我若不拿你岂不坏了冥土规矩!”

“那跟随你的那些凡人又是谁?”

“哼,愚蠢的凡人。那些是冥界在人间的代理者,又名人间冥使。与地狱冥使不同,人间冥使虽同为勾魂夺魄的职务,却是有阳寿的。说白了,要想在死后有好的待遇便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于地狱冥使。”

“奉天命行事,原本纵使魂消九界也要押你回下面!但现如今我无肉身,自知不敌,所以此次是来替冥王大人带话的。

你,任平生。居然敢出现在临安城。最好不要回去,否则。你必死无疑!”说完,那鬼影便化作一团黑火眨眼之间便将信纸烧成灰烬。

任平生脸色阴沉的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鸽子精:“你为何一直咕咕直叫?”

“我...我是一只鸽子。”

“鸽子好呀,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有一天我也想当一只鸽子,一只死不掉的鸽子。”

见到任平生分身,那鸽子精突然一跃便飞出了窗外,远远的海不时传出几声悦耳的声音:“咕咕,咕咕咕~”

连续几日都没有见过曲灵儿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上次的事情过后自己便一直心中有愧,况且自己也答应了曲正奎要好好保护她,若是她在临安城里遇到了危险怕是又得懊悔有一段时日了。

两个时辰以前,曲灵儿站在钱塘港湖畔,身后跟着执剑护卫的林戮。

“小姐,该走了。”

曲灵儿望着平静的湖面,圆月当空。眼神迷离,长发随着夜半的威风在水的倒影下轻微浮动:“再等等,这儿真美。”

“离开临安我们就会江陵吧,义父还在那里等你我的消息呢。”

“不回江陵,我在江陵待了二十年。想出去看看,就像待在临安一样,看看这世界究竟有多美。我没有体验过侠客的生活,曾经我梦寐以求,如今总算是有机会了。”说完,便抽出手里的剑来,剑刃上反射着盈盈月光,在湖面上闪出一条刺目的白影。

“闯荡江湖,小姐是认真的吗?”林戮对这四个字可是深有体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江湖根本没有常人想的那样有趣而轻松,更多的是枯燥与寂寞。

“是的,明天就出发。离那家伙越远越好。”曲灵儿又道。

“你还在生任公子的气?”

“没有,只是。我有我的傲骨,不管他是谁,都不能触碰。”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吧。天一亮就出发。”

说完,两人刚准备离开。便瞧见一个儒生漫步走过来,素衣长袖手摇折扇,笑着便到:“二位,如此深夜怎在此闲逛。莫不是和某人一样来此赏这湖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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