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想做我陆乘风的姐夫,至少应该打赢……不对,是境界修为要比我高才行!”
白炼尘终于也没了之前的那种从容,因为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厌璃,他都没法从容,尤其是在厌璃发怒的时候……
见那小子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白炼尘是真怕厌璃这会已经提着菜刀,在赶来的路上了。
“陆乘风我警告你话可别乱说啊,谁骗走你姐了,谁想当你姐夫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捶死你?”
白炼尘举着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那陆乘风反而觉得他在心虚。
“白捡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怎么,你骗走我姐还不打算认了?你想始乱终弃?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只要我陆乘风在世一天,你就得向我姐负责到底!”
一旁的年轻道士听的直摇头,对白炼尘劝到。
“白捡公子,婚姻大事岂容儿戏,既然做下了就要负起责任,不然算什么大丈夫?你看别人弟弟都这样说了,那还能有假?”
白炼尘是真想把这两个家伙一并掐死。
“陆乘风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让你现在就滚听见了没?”
白炼尘阴沉着脸,想要把这脑子有坑的家伙给赶走,免得他再继续乱说。
然而那陆乘风颇为不服气。
“这里是我家,你凭什么让我走?再说了,就算你是我姐夫,可你跟我姐还没成亲呢,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白炼尘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握紧拳头,朝那那锦衣少年冲了过去,想要将他打死以证自己清白。
可那少年又不傻,岂能让他如愿?
虽然本命物不敢出来,他自己也挺怕那拳头,可至少还能跑。
于是他撒腿就跑,一边往姐姐方向跑一边还高声喊道:“姐姐救我,姐姐快救我啊,姐夫要打小舅子啦!”
正往这边赶的陆箐凤,本想要阻止这场误会,可听到弟弟的话之后,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身青紫衣裙的婀娜女子,捂着脸缓缓蹲下,将脸埋在膝间,装起了鸵鸟。
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那个蠢弟弟各种让她面红耳赤的喊话,依旧在她周围聒噪。
“姐姐你怎么蹲下了,你快管管姐夫啊,姐夫乱打人你都不管!”
“姐姐你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这姐夫也太凶了,怎么一看见我就要杀人的样子,我做错什么了嘛?”
“姐你快起来,你再不管姐夫,我都要被他打死了啊!”
白炼尘一手揪着少年衣领,一手举拳正要锤他,却忽然听到高处有人声音传来。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白炼尘抬头望去,这才看到一名身材高瘦,独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御空而来,落到了他的旁边。
陆乘风一见那人便急着喊到:“父亲,你看姐夫他……”
“胡闹!”
正是家主陆天东的中年男子,喝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你姐她和白家长子已有婚约,怎么可能再凭空多出来个姐夫!”
锦衣少年颇为不服气:“可是我姐她明明对这人……”
陆天东瞪了他一眼,锦衣少年便及时止住话头。
之后,视线回落到白炼尘身上,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白炼尘也在打量这人。
与白家家主不同,陆天东身上那股气势更为符合家主二字,是真真正正一个家族的主人。
而白熊身上,其实更多的还是那种文弱书生气,朴实无华,平平淡淡,说他是家主,不如说他只是家族中一个比较重要的齿轮,即使没了也可以换掉的那种。
两人相互打量了一会,陆天东似乎看出了一些东西,平静到:“有如此体魄之人,其背后所用资源绝非一般家族消耗得起,恐怕我们陆家倾尽家族之财,也未必能培养出一个,而且公子的拳意……”
说到这里,陆家家主摇了摇头,没再把话说透。
然后他扭头,看了看自从他一出现就板起脸来的陆箐凤,又转过头看了看错把人家当成姐夫的傻儿子,平静说到:“都别动那个心思了,咱们陆家高攀不起,不要说是陆家,就是宗门里的那些天之骄女来了,也一样得掂量掂量自个身价,懂了吗?”
就连陆天东都这样说,陆箐凤也好,陆乘风也罢,自然也都明白了,那白衣公子是如何的高不可攀。
陆乘风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陆箐凤却是显得有些不服气,在不服气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失落藏在眼睛里。
然而白炼尘就有些懵了。
什么意思?
怎么说的我就像皇帝老子的亲儿子似的?
我坐拥江山千百万?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对呀,我不就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野小子么,连修行天赋都没有,就只能刻苦练拳,因为山里没吃的,就只能每天把妖兽妖丹凑合着当饭吃,也没带什么金山银山啊?
白炼尘总感觉这陆家一家子都不太正常,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总是变着法子的嘲笑他穷……
他眼神怪异的扫了一眼陆家这几人,仿佛已经透过面皮,看到了一张又一张带着歧视和嘲笑的丑恶嘴脸。
他再也忍受不住,松开陆乘风后,朝他们喊到:“你们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穷人就不是人了吗?穷人就可以随意嘲笑了?穷人就没有尊严了嘛,我穷我开心,关你们什么事,至于这么变着法的嘲笑我吗?”
白炼尘扯着自己衣服厉声咆哮:“我就这一件衣服但我穿的干净!碍了你们眼还是怎么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听过没?知不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白衣少年的这番话,着实让那陆家几人面面相觑。
心说这里也没人说他穷啊,他怎么就觉得别人是在嘲笑他穷了呢?
莫非,这是一种新型的炫富方式?
听说有人为了凸显自己有钱,就用黄金和绸缎铺路,难道有钱的最高境界,就是拼命喊穷?
理解不能,实在教人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