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差一点了。

身体无比沉重，身上的伤势都在拖累着他的动作，曾经千锤百炼的剑技，现如今如同路人一般陌生。

“铛!”意料之中的，龙勋的剑技被史末生轻松化解。毕竟无伤时候都没办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势，更何况现在这样漏洞百出，全靠毅力动起来的身体呢。

灵剑被甩飞一旁，史末生的拳头再一次打来，龙勋咬紧牙关用手臂挡住面前。

“砰!...咔...”剧烈的疼痛，还有骨头碎掉的声音。

龙勋再一次被打飞出去，但是这一次，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在地上接连翻滚，手中的灵剑也飞落一旁。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的灵剑已经支撑不了几次剑技了。

彻底输了。

明明已经输定了，那为什么。。

在史末生的眼中，龙勋费劲力气的再次爬起来，满脸的血污，但是依然一声不吭的与史末生对视着。

为什么还要站起来。

“恶人最终都会遭到报应...总有一天会遇到正义的制裁...”龙勋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突然轻笑一声。“童话一样的剧情...但是，是真的。”

但是我也不想当恶人。

“不要...在打了...”僵持的局面，一声颤抖的奶音打破了僵局。

史末生怀中的小女孩，抓着他的衣领，哭腔惹人心疼。

“他可是...害死你一家的坏蛋。”史末生望着已经摇摇欲坠的龙勋，声音已经出现了细微的不确定。

“没错...但是...”小女孩跳下地面，望着龙勋，沉默片刻突然向龙勋跑去。

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被逼入绝境的人，为了活下去，什么办法都会使用。人质，不失为其中。但是史末生伸了伸手，却没有阻拦小女孩的步伐。

“大哥哥...不是坏人才对...”年幼的孩子容易受到欺骗，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他们能看到的东西往往比成年人更多。

龙勋没有抓小女孩做人质，他也不会抓小女孩做人质。史末生不知为何这么想，事实上也是如此。即使小女孩就站在龙勋面前，即使龙勋还有行动能力，他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大哥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小女孩声音颤抖，望着龙勋的脸庞。

龙勋沉默半响，突然两腿一软，坐倒在地。

“....小屁孩，滚远点。没听见那个家伙说的吗，我是恶人啊...”龙勋低着头，扶着自己的额头，看不见表情。

...

“不对...你不应该是那种人。”轩辕天雪突然插入话题。苏雅完全不是愿意使用法修的她的对手，没过多久就彻底被“解放”了。

“呵...”龙勋抬头望了一眼轩辕天雪，竟不自觉笑出声。

“我说，我就算看着年轻，但是在古代，我这个年龄都能当你们的爸爸了...一群小孩子，一个个都要跟我说三道四...?”

....

“你的耳机...还有刚才下意识的闭眼，不是为了耍帅吧？”与史末生动手时，对方在出手时有闭眼的习惯，并且奇怪的是，明明对方出的都是杀招，却感受不到杀气。他不是想杀人，他是只能杀人而已。

史末生的话语，让龙勋表情一变。

用恶人的面具掩饰自己的龙勋，此时如同被剥开了内心。

“我一直很在意你的那些举动...”

“你...不想看见别人受伤，还有听见那样的声音?”在意识到史末生必须全力以赴之前，龙勋一直避免听到声音，避免与史末生对视。

对这样一个杀人不犹豫的家伙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应该的，但是也许真的就是小女孩坚持的观点一样...他也许，不是恶人，或者是，本应该不是。

龙勋紧握拳头，在地上抓出一道血痕，但是最终表情突然轻松了下来。当意识到已经无路可走之时，龙勋的心态突然平和了。

“小子...你觉得这个实验...残忍吗？”突如其来的，龙勋面带微笑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不是当然吗，把别人的生命这样...”

“那你听说过，母胎实验吗？”龙勋打断史末生的话，突然提出一个史末生没有听过的新名词。但是即使没有听过，看着龙勋的笑容，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