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直呼其名便可哦,阿拉斯特尔小姐。几分钟前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是不是这会也该习惯了?”

“怎么可能习惯啊……像这样的……怎么可能……”

“哦呀,我还以为像这样女性同志之间赤身落体、坦诚相见是件正常的事情呐?”

“呀啊……那个……法芙纳小姐?能不能不要一直捏那里……”

“嚯嚯?到底是哪里,不说清楚的话我可不知道你的敏感点啊阿拉斯特尔小姐。”

“所以说不要总是……呀啊……”

从隔壁房间里传来阿拉斯特尔的娇声时,白尺那端茶的右手已是颤抖了起来。紧皱着眉头,抱着些显而易见的成见,他不禁叫住了跟前收拾着茶具的齐格鲁德。

“齐格鲁德小姐……”

“嗯?您叫我么?白尺先生。”

“啊,那个,能不能稍微过来和我聊聊。”

“欸,乐意效劳。”

放下手里的事情,见白尺指明要自己过去了,齐格鲁德便撩起长裙,举止优雅地端坐到了他跟前。

首先最吸引白尺的,果然还是那两个快要不受重力拘束上下弹跳甚至快要蹦出去的肉团了。

“真大啊……”

“嗯?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那个,齐格鲁德小姐,部长大人进那房间已经有一个钟头了,在这段时间里旁边一直传出来那种声音……”

“哪种?”

“就是……啊我也不绕弯子了。直说吧齐格鲁德小姐,她是不是这个?”

他比的手势非常明显,以至于齐格鲁德的目光一直沿着他的指引到了她自己的裙子蕾丝边附近。

既然是大城市的人,她应该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更不可能对自己所伺候的主人不管不问才是,白尺是这么考虑的。

“啊——我想应该不是。”

“不是么?”

“嗯,应该不是,因为我才是。”

“嗯?”

当齐格鲁德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来时,白尺不禁抽搐了两下。

“是,是这样么……”

“欸,就是这样的。法芙纳大人对单纯的同**往并无任何兴趣,说得夸张些,她对异性也不怎么青睐。”

“但是她那身装扮要是走在街上的话肯定非常吸引人啊?”

“那是我帮她挑的。如果我不强烈要求的话,她可能会光着身子上街。”

“一出来就听见你在说我的坏话啊,齐格鲁德。”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法芙纳突然从齐格鲁德身后窜出,一把抓住了她的脑袋。嗤笑着低下身来凑近脑袋,眯着眼盯着面前的白尺,她问道。

“对我的性取向这么感兴趣么?白尺先生?”

“只是想跟齐格鲁德小姐聊聊天而已,并没有任何针对性。”

“第一次聊天的内容就这么刺激,以后可真是可想而知喏。让我猜猜,在她说完‘我会果着上街’之后,你的脑海里是不是就马上浮现出了那个景象呢?”

准确来说是的,如果这个身体是白尺原来的身体,他这会下面就该暴露了,可惜不是。

“哼呋呋,真是恶心呢白尺先生。”

“我内在可是个身心健全的男性啊,而且还是二十多年未曾体验的处子之身,有点刺激稍微作出些反应不是正常的事情么?”

“呐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并不在意。毕竟这幅身躯也就是按照你们人类的喜好变幻出来的,也算是故意而为之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位阿拉斯特尔小姐的身体可真是美味啊,我大概好久没有尝到这么上品的味道了。”

“阿拉斯特尔!”

“诶!我听得到!”

“好点了么!?”

“好多了,身体被阿瑞斯的‘神格’蚕食掉的地方法芙纳小姐帮我清除干净了,现在正在慢慢恢复!”

大声交流着,隔着墙壁,白尺大概知晓了她现在的状况。然后,他决定让阿拉斯特尔好好休息一会,全神贯注来与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龙族谈谈了。

“你怎么帮她清除的?”

“字面上的意思,我能将她腐坏的肉体吃掉然后消化,然后用我的血来帮她重铸身体。值得一提的是,比起神明的血,我的血更能让她的身体产生适应性。”

“原来如此,因为都是‘兽’的缘故么?”

“我喜欢你刨根问底的性格,白尺先生。但比起像恶魔啊,人类啊或是精灵这类的存在,还请你不要把龙族也归结到他们的行列里。不然的话,以后肯定会吃大亏的。”

“这是你们的,‘逆鳞’么?”

“哪里,我还没那么小气。只是打个比方说,将一位优雅的女士比作一只白色的贵宾犬的话,她不论如何也会介意吧?”

“真是受教了。”

他从书本中读到龙族天性恃才傲物,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啊,扯远了扯远了。还是来说说正事吧。”

“好。”

“哦,非常配合啊?”

“你答应过我治疗她,现在说到做到了,我也会全盘接受你的委托。”

“哈,这样。”

至始至终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褪过,那像是看着小孩子似的眼神一直放在面前的白尺身上,自他说出那句话后,她脸上的微笑更像是在说着“真是单纯啊”这类嘲讽的话语。

白尺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条被深色库袜包裹着的细腿边缘,愣是想从中看出对方到底有没有穿上内依。

“白尺先生你对北欧神话了解多少呢?”

从一旁的齐格鲁德那接过一张照片,法芙纳便将其呈到了白尺跟前。

“略知一二。”

“‘洛基(loki)’这个名字你知晓吗?”

“啊,雷神索尔之弟,恶作剧之神与谎言之神是吧?”

“欸,正是,这个照片便是他本人,还请你记住他的相貌。”

照片上所显示的是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深绿如草的短发,两片柳叶般的眉毛下镶嵌着两颗如蓝宝石般眼睛,高挺的鼻梁,俏皮的小嘴,给白尺的第一印象便是一股子俊后生的风范。

“嚯哦,长得不错啊?我在书里有看到关于他的能力的介绍,说他能变成各种各样的模样?”

“是的,这个就是他本身的模样。本来以英雄协会的势力,抓住他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迫于形势,我们不得不将搜查工作分散开来。”

说着,法芙纳换了腿,继续翘着向白尺解释道。

“所以接下来就请你帮我找到这个男人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若是能找到的话,我会实现你任何一个愿望。”

“欸?”

“嘛,届时就算你说让我用这双脚来踩你或者给你做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的哦~”

说着,她突然伸出食指来,比了个左右抽搐的动作。

“……”

这对白尺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比起之前的天照,此时的法芙纳无疑是个经验丰富的小恶魔。从对方这一言一行中便可以看得出来,即便他对女王系的角色不怎么感兴趣,真正到了切身体会的时候,体内所隐藏的男性之魂还是会被触动。

“但若是找不到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可就不成立了。”

放下腿来,法芙纳故意拉下了裙摆,脸上却仍旧保持着那幅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个时候你仍会被他们当做罪犯通缉,我也绝不会站在你这边为你申诉,直到你被打入监狱,我都会一直站在旁观者甚至支持你有罪的角度来对待你,还请你做好这个准备。”

“真是冷酷啊,没有作用就会被当做弃子么?”

“只是减小风险和利益权衡罢了。不然我也不会特地找上门来,不是吗~”

“呵,要是除去性格的话,我真是想看在这双好腿的份上试着向你多搭讪两句。”

“现在也可以啊~我不介意在工作时间和白尺先生调会情~”

“免了吧,阿瑞斯那边的事情也该有人发现了,这会那群家伙应该在路上了。”

“准确来说,是已经到这栋楼楼下。”

“什……”

见法芙纳仍不动如山地端起茶杯轻抿起茶水,白尺不得不站起身来观察起了门口的动向。

一片寂静中,正如法芙纳所说的那样,他逐渐能听见地面颤动的噪音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我不是在这么白尺先生,放心~合作期间,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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