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言的望着鸿影,房间内一片肃静。
“为什么要这样!我从没把你当做仆人啊!”方淑有点激动,“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弟弟!”
“我知道……”方鸿影的泪涌了出来,“我可以感受得到淑大人对我的关心和疼爱,可是,我终究只是一个人偶,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鸿影……”
“我被造出来的目的便是保护淑大人,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那么是谁造你出来的?”严若瑜插嘴道,“你可以告诉我们么?”
方鸿影犹豫了一下,缓缓地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他的脸……“
“是他让你来保护方淑的?”
“对……”
严若瑜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鸿影,你先去休息吧!”
可方鸿影并没有听从严若瑜的命令,而是用询问的眼光望了方淑一眼,“去休息吧!”方淑温柔的说道。
“是,淑大人……”
方鸿影退下后,严若瑜沉吟了一会儿,随后道,“我大概知道水系石在哪了?”
“在哪儿?”众人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水系石应该在……”严若瑜突然停了下来,“有人!”一记风刃过去,房门被劈出一个洞来。那只鸿雁摇摇摆摆地从洞中钻了进来。
“又是你这只讨厌的鸭子!”严若瑜气愤地抓起那鸿雁的脖子,恐吓道:“早晚有一天我要煲了你!”
“是鸿雁!”严若瑾一把把鸿雁抢了过来,那鸿雁却扑腾着飞到了方淑的床上,低头轻啄起来。
“它一定是想你了!”南宫烟笑道。
“鸿儿……”方淑轻抚着红颜的翎羽,然后转而问严若瑜道,“你还没说水系石在哪儿?”
“如果我没猜错水系石应该在造出鸿影的那个人手里。”
“那么是谁造出了鸿影?”严若瑜追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前面说的不都是废话嘛!”
“谁说是废话!”严若瑜解释道,“至少从那家伙让鸿影保护方淑来看,他应该和我们光系是一条战线的,这也就说明,现在水系石依旧在我们光系手上。这样一来,除了一块土系石暂时不知道情况外,其余的几块五行石都牢牢的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好了,方淑要多加休息,我们走吧!还有,把那只鸭子给我带走!”
“是鸿雁!”严若瑾接过了方淑床上的鸿雁,然后同南宫烟一起向方淑挥了挥手道,“晚安,淑儿!”
“晚安!”
门外传来严若瑾责骂严若瑜的声音,“你看你,好好的把门打出那么大个洞干嘛!破坏公物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怨这只鸭子啊!”
“是鸿雁!”
……
二人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方淑淡淡的笑了笑,她打开那条装有方鸿照片的挂坠,“鸿儿,为什么我始终觉得你好像没死,好像就在我身边?”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眼里流露出悲凉的守望。
清晨,一群鸟栖息在严若瑜房间窗户的窗沿上欢乐的鸣叫着,嘈杂的鸟鸣声不断透过玻璃传进屋来,床上的严若瑜挣扎着用枕头捂着耳朵,可鸟叫声却依旧不断地清晰地往他的耳朵里钻。
“妈的!”严若瑜生气地将枕头砸在了窗户上,窗沿边的鸟一下子全飞走了,“冬天不好好睡觉!叫什么叫啊!”严若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山里的空气真是好啊!”
楼下餐厅,南宫烟,严若瑾和方淑正在一起吃早餐,一边吃还一边说说笑笑的。
“方淑,你怎么下楼了,上好了?”严若瑜关心道。
“没什么大碍了!”方淑笑了笑。
这时,严若瑜发现餐厅的墙壁上挂着许多诗词,他很是好奇,于是问道:“方淑,你们这怎么挂了那么多的诗词啊!”
“哦,都是鸿儿写的。那孩子爱写诗……”
“这首诗……”严若瑜摸了一下一首成红黑色,墨色教其他诗不同的书法,放在鼻边嗅了嗅,惊讶地道:“是血写的……”
“噗……”南宫烟和严若瑾一下子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恶心……人家吃早饭呢!你注意点时间好不好!”
“你别胡说行不行!”严若瑾抱怨道,“这是玄幻小说!不是恐怖小说……”
“他没胡说。”方淑轻声道。
“什么!”
“这幅书法……”方淑走到书法作品前,抚摸着那幅作品,伤感的说道,“这幅书法,是鸿儿去世前蘸着自己的血写的!”
南宫烟走上前来,安慰地拍了拍方淑的肩膀,然后看着这首诗念道:“八方谋略笑谈中,倦世虚名幻若鸿。还笑庸人应未解,人间生死本相同。”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严若瑾走上前来,好奇的望着这首由血写成的诗,“为什么方鸿去世前要写这么一首诗呢?”
“应该是方鸿安慰淑儿的吧!”南宫烟喃喃念道,“还笑庸人应未解,人间生死本相同……好悲凉的豁达啊……”
“好了,没什么可看的了,继续吃早饭!”严若瑾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等,方淑……”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严若瑜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方淑,“昨天查资料的时候找到的……”
“鸿儿的照片!”方淑很是激动而,激动中又显露出无尽的感伤,“谢谢你,若瑜!”
“等等!”就在方淑和南宫烟望着照片时,严若瑜突然发现了什么,“把照片翻过来!”
方淑疑惑的望着他,然后慢慢的将照片翻了过来,发现照片略微发黄的地面上,用黑笔写着四个数字:2764
“这是鸿儿的笔迹……”方淑吃惊地望着那四个数字。
“2764……”严若瑜审视了一下这四个数字,低声道,“方鸿没事写着几个数字干嘛!”
“可能是什么密码吧!”严若瑾猜测到,“QQ啊,网游啊,都有可能,现在的小孩子不就好这口嘛!”
“也许吧!”严若瑜将照片还给了方淑,然后在餐桌前坐下,自顾自得看起了报纸,他见严若瑾正一个劲的喝着牛奶,不由笑道,“怎么还喝牛奶,不怕早熟啊!”
“啥?早熟?”三人吃惊的望着严若瑜,只见他晃了晃手上的报纸,笑道,“最新消息,有女婴喝牛奶性早熟了………”
“噗!”的一声,严若瑾嘴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且不住的咳嗽着。
“别那么激动撒!“严若瑜笑道,”不过话说,就你这个年龄,熟了的话也不算早了吧!”
“流氓!”严若瑾气愤地将手中的杯子朝严若瑜砸去。
严若瑜轻轻地挥了挥食指,只见那杯子又被一阵风送回了原位,“不要动不动就砸东西,这是人家方家的,砸坏了可不好!”然后,严若瑜便转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回过头来开玩笑地说:“若瑾啊,这牛奶你得多喝点!你看,你们三个人,貌似就你没熟了!”
“变态!”严若瑾又一次愤怒地将手中的杯子朝严若瑜砸去,依旧像之前那样,只见严若瑜轻轻地挥了挥食指,杯子又一次回到原位,“我不是说了嘛!不要动不动就砸东西,这是人家方家的,砸坏了可……哎呀!”严若瑜话还没说完,装牛奶的铜壶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惨叫一声后,便应声倒地。
“我砸个砸不坏的总成了吧!”
“靠!你杀兄啊!”
“你也砸过老爸,那你是不是弑父啊!”
“这是两码事!我砸老爸的那个包是软的!而你这个却是硬的!你是不是想砸死我啊!”
“砸死拉倒!为民除害!”
……
严若瑜和严若瑾两人争吵着,南宫烟转过身来朝方淑笑道,“这兄妹俩,真是活宝!”
客房中,严若瑜正躺在床上,用手轻揉着额头上那个硕大的肿块。低声埋怨道,“臭丫头,头都差点儿被她砸破了,唉哟,疼死了!”他望着窗外,不由又一次低声吟道,“八方谋略笑谈中,倦世虚名幻若鸿。还笑庸人应未解,人间生死本相同……好奇怪的诗啊,难道真的就是方鸿去世前安慰方淑这么简单?八方,八方……“严若瑜重复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等等!难道说……”
“哥!”严若瑾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把严若瑜吓了一跳!
“靠,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些思路!又被你吓没了!”
“想什么思路啊!”严若瑾不屑道,“这是玄幻小说,又不是侦探小说,哪来那么多推理啊!”
“去,你干嘛!看我没死准备再来补两下啊!”
“哪有!”严若瑾在严若瑜身边坐下,撒娇道,“哥,我们今天下午去后山,你也一起去吧!”
“干吗叫我!”
“人家不是怕有意外应付不了嘛!”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严若瑜冷笑道,“给我滚出去,我没空!”
“哼,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严若瑾撅着个小嘴就出去了。
“臭丫头!害我仅有的思路都没了!这首诗,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严若瑜又一次躺了下来,不断重复的背着那首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夜晚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降临了,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不断鞭笞着这时间的一切。窗外的寒风吹动这广袤的松林,不断传来令人心惊的松涛声。
“回来了?”南宫烟走到客厅,见南宫烟等三人身上堆满了积雪,不住的打着喷嚏。
“诸位大人,喝完姜汤吧!淑大人,姜汤。”鸿影端着三碗姜汤走上前来。
“乖乖,什么鬼天气,一开始还阳光明媚,走到一半竟然……阿嚏!走到一半竟然下雪了,我们真、真倒霉啊!阿嚏!”严若瑾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抱怨道。
“不是啊!也有好事!”严若瑜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笑道,“我已经和土系主族王氏家族的族主王成岳了。可以证明,现在所有五行石都在我们手上了!”
“未必哦!”南宫烟木然地望着电视,“至少我们现在不能确定电系石在不在我们手上……”
“为什么这么说?”严若瑜一惊,目光转而投向了电视中正在播出的新闻。
“据中央社最新报道,一艘私家游轮于今日下午5点左右沉没于宜城西氿。现已查明该游轮属于远东电缆企业的周氏家族,游轮上的乘客大多数为周氏家族成员。相关部门正在积极展开救援行动,迄今为止已打捞出12具遇难者遗体,另有57人失踪,失踪的人员中包括远东电缆董事长及其夫人,以及他们的独子……”
“仙钰……”严若瑜急忙拨打周仙钰的电话,可电话中却只传出“你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严若瑜“扑通”一声坐了下来,木然地望着电视新闻中播放的救援现场。
“淑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这时鸿影走了进来。
“谁?”
“一个15岁左右的男孩,头发是蓝黑色的!”
“仙钰!”众人不由惊叫出来。
“他在哪?”
“在门外。”
门口的角落,周仙钰静静地坐在那儿,脸色苍白,眼神无力,浑身都湿透了。蓝黑色的头发上,不断有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表情显得很茫然。
“仙钰!”严若瑜等人一下子冲了出来,“你没事吧!”
“若瑜,南宫烟……”周仙钰吃力地站了起来,可他还没站稳,就一下子倒在了南宫烟的怀里。
“这孩子,身上都湿透了,好冷……”南宫烟惊讶地道。
方淑连忙招呼道:“快,快扶他进去,外面太冷了!”
医生摸了摸周仙钰的脉搏,摇了摇头,遗憾地道:“寒气摄魂,恐怕无药可救了……”
“你说什么!”严若瑜愤怒地一把拽住医生的衣领,“你自己没能力救你就说无药可救!这什么道理!你信不信我把你揍得无药可救!”
“若瑜!冷静点儿!”方淑连忙阻止道。
南宫烟静静地望着眼前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的周仙钰,她突然发现这孩子是如此的令人怜爱。南宫烟抚了一下周仙钰的鬓发,一股浓烈的寒意透过她的手直达心房。
“好冷!”南宫烟心头一怔,“看来这孩子的心也冷透了……”
“呜呜,仙钰好可怜啊!”若瑾忍不住抱着方淑哭了起来。
“族主,还是早点儿准备后事吧!”医生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鸿影。”方淑望了一眼周仙钰,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你去准备一下吧!”
“等等……”南宫烟突然站了起来,她环视了一下众人,轻轻地道,“你们先出去,也许……”她显得有些犹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仙钰后,坚定的道。“也许我能救这孩子!”
“真的!”众人惊喜地望着南宫烟。
“你们先出去,让我试试看。”
“烟儿……”严若瑜满怀希望的望着南宫烟,“一切拜托了!”
“恩……”门合上了,南宫烟将门锁住,转身走到周仙钰床边,望着静静沉睡中的周仙钰,笑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话间,南宫烟轻轻褪去了周仙钰身上冰冷的衣服。她坐到床上,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又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
她将周仙钰抱在自己的怀里,她可以清楚感受到周仙钰冰冷的肌肤紧紧贴在她身上的刺骨感觉。南宫烟在他耳边呢喃道:“我用火之神赐予我的温暖,温暖你的肉体,温暖你的灵魂;我用光之神赐予我的光芒,驱逐你的恐惧,驱逐你的迷茫……无论何时,都不要让自己的心变得冰冷,请记住,伟大而博爱的光之神将始终与你同在……”
……
“医生,怎么样?”严若瑜紧张的问道。
只见医生皱着眉头,摸了一遍又一遍地脉搏,嘴里始终喃喃道:“奇怪,奇怪……”
“你别光说奇怪啊!”严若瑜愤怒地道,“到底情况怎么样啊!”
“奇迹啊!”医生惊叹道,“他体内的寒毒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全消失了?”然后他转而向方淑笑道,“族主,后事不用准备了!”
“烟儿,你太伟大了!”严若瑾激动地抱住南宫烟,一个劲的猛亲,“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阿嚏!”南宫烟打了个喷嚏,无力的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用我的火系灵力驱逐了他体内的寒毒,阿嚏!”
“医生,这孩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方淑询问道。
“恩,按理说他应该要醒了。”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可是他似乎遭遇了很大的灾祸,内心不想醒过来。所以才一直沉睡着。”
“不想醒过来!”众人不由一惊,随后,便又是一阵冷场。
“好了,谢谢你医生,你先下去吧!”
“是,族主。”
这时,严若瑜悲哀地望一眼周仙钰,“也许这对于他这个总是被人保护的孩子来说,这一切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好了,谢谢你医生,你先下去吧!”
“是,族主。”
众人静静地注视着沉睡中的周仙钰,只有无言……
晚饭的餐桌上,众人默默地享用着晚餐,丝毫没了以往谈谈笑笑的气氛,肃静与沉寂中,窗外有传来了阵阵的松涛声。
“鸿影呢?”严若瑾想打破着压抑的冷场,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
“我让他守着仙钰”严若瑜轻轻地道。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肃静。
“这位大人。”这时鸿影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冷场,“仙钰大人他似乎醒了。”
众人面面相觑,在沉寂了数秒后,飞速向周仙钰的房间冲去。
“仙钰……”严若瑜呼唤道,在他的呼唤下,周仙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你醒了!”
周仙钰挣扎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脑袋,茫然的问道:“我在哪儿?”
“秋水庄。”方淑笑道,“这是我的家。”
“仙钰,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烟询问道。
“我们们的游轮开到了西氿,原来准备到你们秋水庄来的……”
“到秋水庄来你去西氿干嘛?”严若瑾很是奇怪。
“我们这座山就在西氿畔。”方淑虚指了一下道,“在山下就有一个港口。”
“难怪你会自己到这来……”严若瑜接着问道,“你们遭遇到了暗系术士的袭击对吗?你的父母和族人呢?”
“死了……”周仙钰淡淡的回答道,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浮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仙钰……”众人疑惑地望着他。
“我肚子饿了。”周仙钰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众人笑了笑,“你们想饿死我啊!”
……
严若瑜从周仙钰房里走了出来,脸色沉重。
“睡了……”严若瑾问道。
严若瑜沉重的点了点头:“跟个没事人似的,呼呼大睡……”
“他是不是他爸妈亲生的啊!”严若瑾忍不住叫了出来,“现在他爸妈死了哎!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嘘!”南宫烟急忙示意严若瑾安静下来,轻轻地道,“这样不是很好吗?难道一定要他哭个死去活来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严若瑜似乎还想说什么,只见南宫烟挥了挥手道,“很晚了,我们也休息吧!阿嚏!”说完便离开了,“晚安……”
严若瑾望着南宫烟渐渐远去,转而问严若瑜道,“哥,我们怎么办啊!”
“那怎么办,睡觉!”
数分钟过后,整个秋水庄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松涛声依旧源源不断地侵袭着秋水庄,只是在这骇人的松涛声中,仿佛有人在低声的啜泣着……
“煜儿!”半夜,南宫烟又在睡梦中惊醒,又是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好久没做这个梦了,今天是怎么了?”她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口好渴,餐厅应该有水吧!”于是,她从从床上爬起,拖着疲惫的步伐,向楼下的餐厅走去。
楼道里闪着幽暗的光,有寒风袭过,吹在了南宫烟的脸上,她不由一阵哆嗦,隐约间,似乎有啜泣声传来,南宫烟猛地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要吓自己,不要吓自己!”南宫烟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努力安慰自己,“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她一边念着,一边哆嗦着往楼下走。
可是,当她靠近后花园门口时,那啜泣声却越来越清晰,声音很低,却充满了悲伤与哀怨。
“后花园好像没死过人吧!哈哈,一定没鬼……”就在南宫烟自我安慰快要成功的时候,她突然冷不丁想到了过去方淑曾跟她说过,当年她的弟弟方鸿就是死在后花园的……
“不会、那么、巧吧……”南宫烟连忙转身,向房间冲去,可还没走几步,她便停了下来。强烈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轻轻推开了后花园的门。
后花园的池塘边的石头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轻轻的啜泣着。
“你是……”南宫烟忍不住问道。
那人一惊,停止了啜泣,缓缓转过头来,一张苍白而哀怨的满是泪痕的脸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周仙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