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太虚门是九州江湖的名门。

而想成为江湖名门,所具备的必要素质之一,便是要能打。

太虚门能够屹立于九州之上,就是靠着这个必要的素质。它很能打,且不论掌门,那四大长老皆是踏入了玄妙境的高手,单拎出来放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而太虚门择徒的首要条件,便是看其天资。所谓的“天资”,就是练武的天赋。

也就是说,太虚门会吸纳新鲜血液的重要目的便是再培养起一群能打的弟子,让他们撑起太虚门的底蕴,如若其中能发现惊才艳艳者,也可提拔他们当骨干。

而要成就这些的第一步,便是要踏入武道,也就是“练武”。

太虚门是武林门派,自然是人人尚武,甚至于已经到了武艺高者便能够称雄的地步,虽不如丛林法则,但也想去不远。

“道一学堂”的存在,除却传授文化以外,还会教授做人的些许道理,让这些弟子不会成为真正的“丛林动物”。

不过学堂只会粗浅的传授一些武功原理,在武道之路上真正的授课者乃是那些弟子当日再徽雪坪上所亲拜的师父。

礼拜天的师父,就是李青竹。

只是现在他的这位师尊大人,眨巴着水灵灵且充满着困意的眼睛,俏脸之上似乎还有着些许的困惑。

“练武?还有这回事的吗?”

“有啊!”

礼拜天真的是差不多该彻底被他的师父给打败了,“如若不然,师父您为何要收我为徒?”

师父与徒弟之间,不应该就是传艺的关系么?

“…抱着。”

“…”

不是睡觉的关系阿!师父您对师徒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认知阿。

师父跟徒弟是不用你侬我侬的抱着睡觉的,也勿须成亲。

“你应该做的就是应该传授我武艺阿!”

“原来如此。”

李青竹了然一般的点了点头。

礼拜天心中却是“卧了个大槽”,你这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听到自家徒弟给自己讲解完“师徒之间真正该做的事情”之后,李青竹坐了起来。

礼拜天也跟着坐起来。

两个人现在同样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李青竹看着窗外,窗外响起了清晨的鸟鸣。

礼拜天看着李青竹,他看的出来自己的师尊大人有在思考什么事情,难道——

是在想教自己什么武功?

说实在的,礼拜天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已经是摸的很透了。当日刚来斜月山之时,经过那四大长老连同掌门人的一致确认,他就是个没有任何“天资”之人。不仅如此,也许是先天的缘故,礼拜天全身上下的经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种损伤不至于伤了他的性命,但对于踏入武道而言,却是致命的。

所以这也是太虚门不愿接纳他的一个原因。当然,礼拜天心中清明,更重要的原因乃是他跟礼小渔之间的关系。

他们想要礼小渔断了尘缘,这样才会更有利修炼…

总之,作为普通人而言,礼拜天能蹦能跳。但在武林人士眼中,他无异与是个废人。

但怎么说呢,作为废人,礼拜天的内心也有着小小的期待。

如果能学个一招半式,那总归还是有用的。

更主要的是,若是一生碌碌无为也倒罢了,但见识过这些高来高去的高手之后,礼拜天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向往的。

盯着自己的师尊大人看了一会儿。

李青竹依旧是默然不说话。

礼拜天忽然有一种错觉,现在要是自己假装的楚楚可怜一些,而李青竹的葱玉手指间再夹一根烟的话。

…那这一幕看上去就很事后了。

李青竹思考的时间很久,大约有一刻钟。

她甚至于缓缓的合上了眼睛,似乎是在让自己更加集中精神。

又等了一会儿,礼拜天实在有些耐心不足,他推了推李青竹的玉臂。

“…师父,”

“…”

“师父?”

“zzzzzzz…”

“你又睡着了阿!”

“啊,嗯。”

礼拜天突然的扩大音量,让李青竹在刹那间再次睁开了眼睛。

她左右一看,好看的秋水眸中还带着深深的迷茫。

…不仅睡着了,而且还睡懵了。

礼拜天无语的扶着额头,怎么这么机车,就一整个的都被你打败了啦!(台湾腔

“师父…”

这句师父当中可以说是包含了诸多的无奈情感,一直朦朦胧胧的李青竹也感受出来了。

“嗯阿对,练武,”

李青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不具有任何的感情,只是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所以听上去多少有些含糊。

——果然如此。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素手掩住小口打了个哈欠,

“掌门说,不用我费心思教阿礼武艺。”

李青竹淡淡地说道,“我就将这事儿给忘了…听你今日再提起才回想起来。”

“…”

礼拜天沉下眸子,他咬了咬唇。

他相信空虚子说这话时并没有出于什么恶意,反倒是在为礼拜天跟李青竹好。

礼拜天这“废柴”一般的天资注定了他踏入武道也不会有什么成就,反倒可能会拉伤自己的筋骨。

而李青竹…教人练武本就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教一个废柴恐怕会更更加的劳神。

礼拜天并不责怪空虚子,人家作为九州江湖的泰山北斗,还不至于跟他这么个小辈过不去。只是,他微恼,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

李青竹垂眸。

她静静地盯着自己一脸不甘的小徒弟,

“不过阿礼若是想试试的话,我愿意教。”

“啊?”

礼拜天欣喜的看着李青竹。

李青竹挽起鬓发,将它夹于耳后,她平淡的说道,

“阿礼说的,师父…就是要传艺的阿。”

她说话一直很温和,温和的没有一丁点起伏,却听得礼拜天稍微有些感动。

“对了,”

李青竹看着礼拜天,似乎有些踌躇。

“师父怎么了?”

礼拜天那软绵绵的声音中都带着雀跃,李青竹这才开口询问,

“真的…不能成亲吗?我跟阿礼。”

“…”

不是我说,师父您为什么对成亲的事情这么执着阿!

(李青竹:你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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