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2:45
院长:”本次前往切尔诺伯格,是受乌萨斯帝国请求,作为国际援助人员去控制当地爆发的矿石病疫情。虽然那些病人不是我国子民,但也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生命,值得我们去拯救,所以,请在座的各位在到岗后尽全力救治并稳定他们的病情。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宣扬炎国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人员,还要为那些病入膏肓的感染者带来生的希望!各位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
院长:“本次援助停留时间为2年,在那之后,如果想要留下的,可以作为炎国外派医疗专家的身份继续工作。相反,也可以申请调回,返回在炎国的岗位。15分钟后所有人全部上车,对号入座,解散。”
这次去切尔诺伯格的医生加上护士共计20人,负责矿石病人的手术,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工作,进入矿石病晚期的病人体表和体内的源石含量和活性极高,随时都有爆亡的风险,他们的任务,就是把矿石病人体表和体内的高危源石肿瘤一块一块的取出来,中途自身也有被感染矿石病的风险(无法根治,只能延长寿命),所以从事这项工作的主刀医生和护士非常难找,并且对医疗设备的精度要求也十分苛刻。自从一年前感染者难民为了躲避战乱而涌入切尔诺伯格以来,因为各种医疗事故已经造成了40多名医护人员的死亡。只得向临近的炎国求助,来稳定切尔诺伯格的混乱局面。这是一个高危任务,也许只有脑子有病的才会去吧。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求含灵之苦……勿避险希、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孩子,这就是你以后的准则。”
下午8:10分 炎国赴乌萨斯列车
“喂,大个子,一直在那看什么呢,跟我聊聊天啊!”
坐在陇面前的是一个叫那港宁的鲁珀族女孩子,看起来不过18岁上下的样子,是首都医院的实习护士,听说貌似是个千金大小姐,嘛,看这个年龄也知道不是个一般人。
陇没有理会那个那港宁,继续读着手中的乌萨斯报纸,因为这次的列车是从切尔诺伯格直接调过来负责带走援助小组和设备的,车组成员都是乌萨斯人,自然也少不了乌萨斯报纸还有书籍。家族事业的来往使他很早就学习了乌萨斯的语言了。
不知道大小姐是不是都是这个性子,她看见自己眼前这个人跟没听见似的,怒气冲冲跑到陇旁边,一把把陇的报纸给抢走了。
“我在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我已经有点烦这个丫头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那小姐?”
那港宁拿着陇的报纸,回答道“就这么一直坐在车上你不闷吗,就抱着这个破报纸看,你看得懂吗?”
“不然呢,请问您以为我们是到乌萨斯来旅游的吗,连他们的语言文字都不懂,能救什么人?”显然,陇面前这个女孩并不会乌萨斯语。
“你……”那港宁一时有些语塞,但又马上回过神来“当然不是!我只是还没学而已!我的目标可是要医治全世界的矿石病人,并且把它根除掉!”她胸有成竹的说着。
陇稍微皱起了些眉头,大放厥词的人,到最后什么也做不成,就像他曾经遇到的那个所谓的医生一样……
“好了好了,先把你的豪言壮志先放一放吧,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要下车,早点休息。我先和这位龙(陇)先生聊两句。”从那港宁身后出现的一个男人拍着她的肩膀,貌似是她的亲人,年龄长相都比较相仿。
“好,哥哥。”说着她就往个人房间走了。“我可记住你了哦!”
“抱歉令妹在你面前出丑了。”
“没事。”
“陇先生是家族的人吧,第三人民医院的科长,那个“怪人”,还是龙族,啧啧啧,真是奇怪了,您居然会想着来做这种苦差事,小心那些萨卡兹要你的命哦。”
从他的话语中能感受到一股阴阳怪气的感觉。陇上下打量着他,和那港宁一样,鲁珀族,身高大概180cm左右,脸上显露出诡异的笑容,从他的穿着看来,是个家境一般的人。他来这的目的,肯定不是只是作为一个医生而已。
“那桀,首都医院的源石感染科的主刀医生。你这次去切尔诺伯格,不仅仅是去救治病人吧。”陇放下报纸,拿着咖啡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男人。
“您还真是仔细的看了这次的出行人员名单呢。但是呢,您只说对了一半,一方面呢,跟您一样我也是要去救人的,作为我的本职工作。另一方面呢,您猜猜看?”
那桀显得越发兴奋起来,也笑得更诡异了。
陇拿着咖啡,显得有些不耐烦“别卖关子,直接说。别当我是傻子。”
“切,我还以为您不懂这些道理呢。”那桀一下失去了兴趣“当然是为了钱啊。那些乌萨斯大佬们的兜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呢。”
听到这句话时,陇下意识的望向了之前那港宁进去的房间。
看到这个动作,那桀又突然认真起来“您可别想多了,她可没这个想法,我那傻妹妹内心可是非常纯净的。”
“廉洁行医两袖清风昭后世,贪图钱财一朝失足愧今生。”陇放下咖啡杯,严肃的看着他。“听过这句话吗?”
那桀听了过后,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捧腹大笑起来,大到整个车厢都听得见。
“陇先生,您干这行多久了?居然,居然会说出这种可笑的话出来。”
“两年。”陇略微有些生气“你清楚你我不是一路人。”
那桀的笑声渐渐小了许多……
“嗯,嗯,不过也对,以您的身家,根本不需要在乎钱这个东西。”
“容许我问您一个问题吗,陇先生?”
“问。”
“这趟列车上的人都是医疗人员,这一点没错。但是,你真的知道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还是你觉得每一个都有着你这样高尚的理想,我这样的人只是一个例外呢?”
“我自然清楚,在你们看来我不过是个在做白日梦的人罢了”
“那不一定~像你这样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好好看着吧~”
“那还真是受教了。”
“行了,我回房间去了,早点休息哦,陇先生。”
“……”
一个又一个……这世上果然没有真正的慈善家,这条路不知会指向何处,但必定会无比艰难。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
“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安神定志……”陇握着手上的玉石,一直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