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国立第三人民医院 源石感染科手术室
矿石病这种东西是不治之症,这点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超过18个小时,里面只有一个固执的人妄想挽回手术台上那个被诅咒的灵魂。
可笑,医生的职责应当是于病通之中拯救万物生灵。科学不论什么疾病都克服了,唯独这个叫矿石病的东西,自这个世界诞生以来就与人类纠缠不休,憎恨着它同时又不能失去它。
“主任,他真的已经不行了,就算您救下来了,也最多是续命一两年而已”
“他的神色中尚有对人世的留念,那他就不可能被我放弃”
一介凡人想要医治所有感染者?那很美好,也是痴人说梦。也许我救下了病床上的那个人,那这病房之外的,成千上万的感染者呢?
当一种疾病不可能被医治,人们就会不可避免的开始求神拜佛,或者采取各种手段来保证自己的健康。他们说矿石病是来自上天的惩罚,它会带来饥荒与灾厄,感染了矿石病的人都应当隔离,杀死。不管是政府还是那些所谓的医疗组织,都不值得信任了,那感染者的那一丝希望又在何处?是应当“医治”它还是接受它?
每一个病人的家属都急不可耐的询问着我,能不能救他们的亲人。这是极其难以回答的问题,又是我们源石感染科医生每天都需要面对问题,若答否,便断绝了那最后一丝的希望,若答能,那又将会带来令人绝望的欺骗。再加上救治矿石病病人费时费力还伴随着极高的危险性,源石感染科的医生是少之又少,真正负责的医生更是百里挑一。
早上7:20分 手术结束
人保住了,但也如之前所说,最多续命一两年又会复发,最尖端的医疗手段不动用国家资金不可能使用。这一切有意义吗?
以自身去改变时代,又或是甘愿埋没在时代的尘土之中,感染者在千百年来受到的伤害与压迫已经积压成山,若是想寻求改变和真理,那我也只有放手一搏了。去往矿石病感染最为严重的地区,切尔诺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