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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夏拉贝尔自己也是魔女才最清楚不过魔女都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捉猫?记住——是黑色的猫。别待会给我整了只橘猫回来!”

……

……

……

(馥白视角)

夏拉贝尔呢?猫呢?我怎么一个都追不上?

停在大街上,我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噫,枫糖瞄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在同情我吗?

“果然还是我来背你吧?”

“少来了,我穿的可是裙子你怎么背我啊?”

就算没穿裙子本公主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大庭广众之下背我啊~

枫糖吞吞吐吐地说:“那……公主抱?”

“公主抱也不行!”

“我已经公主抱过你了哦。”

“嘿,你在得意什么?你指的是在龙穴里那次吗?那次只是我掉下来你刚好接住我而已…!”

我不甘心地继续说道:“哼,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被公主抱的滋味…!哈啊……哈啊……(喘气声)”

枫糖看在眼里,对我说:“别逞强了,才跑了一百米你就气喘吁吁,我甚至怀疑你不用魔法能不能抱得动我?”

同样是一路追到这里,我不禁想问枫糖:“你体力怎么那么好?”

“毕竟我是男孩子啊。”枫糖把腰一叉理直气壮地说。

“是是是,你开心就好。”

又来了,强调自己是男孩子是在秀什么优越感啊?我喘着气说道:“我说你不用管我了啊,还不赶快去追夏拉贝尔?”

“那可不行,把你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也挺不令人放心的。”

“放心,我被人暗杀了又不会自爆。”

“但我会自爆。”

“哈?”没等我寻思过味来,这时候枫糖警惕到了什么,一把将我拖进了小巷子里背靠墙躲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队卫兵呼啸而过,留给我一个疑问——“我堂堂帝国公主遇到自己家的兵为什么要躲起来?”

“啊抱歉,干完坏事心虚…就下意识躲起来了。”枫糖说道,“这就是我不放心你的原因——你警惕性太低了。”

“那是因为我没有呆毛天线!”

“嘘,听到他们在喊什么了吗——’丞相有令!见到猫捉活的!尤其不要橘猫!’至少说明夏拉贝尔已经和卫兵会合了,不用担心她落单被暗杀了呢。”

“前面我都懂。可是‘不要橘猫’是什么鬼?我有预感全城的猫都要遭殃了……”我叹了口气,不经意间瞥到那只黑猫在黑咕隆咚的小巷子里举着猫爪朝我挥舞。

“什么啊,原来你在这里!?”

要不是它那双眼睛是亮的,我压根就没发现它。

“我甩开那个半精灵了喵。”

你是只猫,要是甩不掉夏拉贝尔才奇怪呢。我反问:“那你怎么还不走?”

它用猫爪挠了挠后脑勺,结果魔女帽耷拉下来罩住了眼睛。它又不得不摆正了帽子才一脸歉意地说:“我找不到魔法扫帚了喵,它本来就在这里的。”

“啊???”我大吃一惊!“扫帚还能丢?一把破扫帚谁会去偷啊?”

“太糟糕了喵,没了扫帚我就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要不你将自己染成橘猫吧……”我提议。

枫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喂喂喂…快看。”

“???”

“它在扫地……”

与此同时一把扫帚自动扫着地从巷子口经过,显得十分灵异。

“它就不能老老实实杵在一个地方吗?”我吐槽道。

“眼下……大概是出于本能吧?”枫糖轻声说。

大街上,一名卫兵目击了扫帚自己在扫地,脸上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啊……这……莫非闹鬼了吗……要赶快禀报夏拉贝尔丞相才行……”

与此同时我和枫糖冲了上去!猫在后面跟着——“小心别让它逃了喵!”

“放一百个心吧——!”

我和枫糖同时扑了上去,将扫帚按倒在地!

“逮到你了!呜哇~~~~~”

扫帚拖着我们嗖地一下飞走了……

黑猫留在原地一脸懵逼,双手一摊:“我又没上车!”

……

……

……

“啧……晚了一步。”

扫帚飞走的千钧一发之际,碰巧赶到现场的夏拉贝尔猛地一甩衣袖,掷出一张塔罗牌戳在了扫帚上。

“终究还是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了么。”她微微喘着气说,视线从扫帚飞走的地方挪开落在了黑猫身上。

“呜喵~~~!”黑猫与夏拉贝尔的眼神一接触上,惊吓得弓起腰炸毛逃走了。

“今晚闹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你给我站住。”夏拉贝尔追了几步,追到巷子里想想作罢了。

从塔罗牌「隐者」掷出去的那一刻起,那只猫就已经没有价值了。

“不过接下来……”

夏拉贝尔的脸色蒙上了一丝阴霾,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到了要决战的时刻了。”

焚书坑魔女杀掉的不过是一些冒充魔女坑蒙拐骗的骗子而已。而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夏拉贝尔即将要对付的是她的同类,货真价实的魔女。

历史上曾有魔女扶持过一个王国崛起,也有魔女祸乱一个王国导致其毁灭。两个这种级别的人物针锋相对会发生什么呢?

仔细想想,从打千年战争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呢。

必须要做些准备,不过不能耽搁太久,耽搁越久馥白公主和枫糖王子就越危险。万一出了事那可都是她的责任。于是乎夏拉贝尔一刻也没有耽搁转身便走,与此同时几道黑影从天而降!

“终于等到你落单了呢!”

暗杀组织“圣母院”的杀手们逮住机会袭向了她!

“受死吧!魔女!!!”

“……”夏拉贝尔用新房45°的视角望了过去,从天而降的锐刃映照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

她用没有受伤的手优雅地拎起长袍下摆的一角,除此之外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不可明状的触手簇拥着从袍底的混沌中冒了出来!

“轮到我出手的话恐怕留不下活口了。”一个声音说。

“快点,我赶时间。”夏拉贝尔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

这一声惊愕是受害者最后的遗言,映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像粗壮的蛇一样扭动着、撕扯着、血像墨汁一样泼洒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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