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大叔的风衣,我们继续前进,很快找到了可以通往发电室的通风口。

大叔并不嫌弃全身都是血污的我弄脏他的衣服这点我倒是很感激,可当这货提出让我先进通风管道中时,我白了他一眼。

“我穿的可是裙子,你不会是想偷窥吧?”

“怎么会呢?你比较娇小,进入通道探路更适合你啊。”

解释时你那一看就知道充满我龌龊气息的眼神有本事别飘啊,难道你俩看了我提供的福利后就想得寸进尺吗?

男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用下半身思考!真是没用!

不过最后我还是先钻了进去,大叔为了不打草惊蛇关掉了手电筒,这么黑后面那两人应该也看不见。

“我们之前遭遇的吞食兽是专门守卫巢穴的特化型吞食兽,没有伪装能力,但听觉很强,只是怕紫外线。”

“话说吞食兽是怎么繁衍的,既然是群居生物有没有什么社会结构?”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大多是里世界异常生物的诞生和存在方式都很莫名其妙。”

在通风管道中爬行,我总有种随时会被压在里面的感觉,这样的压抑感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想起了电影《活○》。活活闷死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其实现实中大部分通风管道都是不能进人的,一来声响大,而来容易塌,根本没法潜入。不过这个核掩体的通风管道倒是修得很宽,通人的能力倒是很强,就是容易在里面迷路。

好在大叔一直在后面给我指路,不然我们可能就会困在这迷宫般的通道中。

随着我们的不断深入,周围的温度好像在不断升高,我额头开始渗出汗水,全身的血污和汗水更是让我感觉自己身体黏黏的,十分难受,我现在越来越想念我家根本买不起的大浴缸,想要挂机去洗澡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开始变热了?”

大叔说道:“少女,你用匕首扎下墙壁试试?”

我狐疑着用力扎向本该是混凝土的墙壁,在我以为匕首会被坚硬的墙壁挡住时,墙却被我轻易戳穿,像是扎进柔软的肉中。

我抽出匕首,从墙壁中顿时喷出大量血液,大叔见状解释道:

“我们已经接近巢穴的心脏了,那里是扭曲点的中心,对现实的扭曲程度相当高。这里的物质应该是被替换成血肉了,所以你能感受到温度在升高。嘿,前面就是出口了,少女,拿着这个,把那个大型负压风机给切断。”

我接过大叔从后面递过来的东西,一看愣住了。

这短小的玩意不是锉刀吗?

你让我用这玩意切断大型金属?

大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别小看你手中的东西,它可是当年装备部的那些黑科技狂魔为了适应一个叫安东星的扭曲点内的特殊物理法则,专门研发的高周波切割刀,又被称为SerB型反坦克锉刀。它通过高频率振动粒子加热刀身,基本上能切开大部分基本粒子构成的物质,切割金属简直不在话下。”

我吐槽道:“你们有这种黑科技还用枪和匕首干啥?直接换成光剑算了。”

“光剑?那玩意不行。扭曲点对现实物理法则的扭曲,会削弱一切激光,等离子,还是其他什么的动能、高能武器,反而化学能武器受到的影响很小。不过你手中的锉刀似乎有反扭曲的效果,所以能在这里使用。”

“……”

说真的,当你不否认有光剑时,我的中二之魂就已经开始燃烧了。

当我年少时看见绝地武士拿着光剑对着反派砍瓜切菜时,我心中就对光剑这样的东西产生了深深的执着。

要是让我穿越到《星球○战》的世界里,我绝对要做一个暴风兵,直接精准击毙了那些绝地武士。电影里那些老是打偏的精锐士兵,简直是丢人,给我退出战场!

不要问我为什么想当暴风兵,问就是制服帅!

我一边锉负压风机的风扇,一边默念道:“三司○濑保佑我,让我能把臭男人的吉尔都给磨断吧(怨念)……”

大叔&少年:为何突然感觉下半身一凉?

没想到这锉刀是真的好用,我很快就切割完了前面挡着的所有金属阻碍,然后一脚踹下排风罩,发现通风口离地面并不远,便从通风口跳了下去。

大叔和少年都跟着我跳了下来,大叔打开电筒,将面前恐怖的场景展现到我和少年面前。

“这……这是什么啊?”

眼前的一幕足以让人头皮发麻,发电室已经被各种血肉、脏器、组织给填满,天花板与地面之间还连接一大坨正在跳动的像是心脏的活器官,这一片猎奇的场景充斥着让人作呕的极其恶心腐化的味道,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沙○之歌》的片场。

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场景,已经不能叫冲击,而是精神污染。

恶心的场景是有了,像是沙耶那样的美少女呢?

当然是有的,就在两侧,有很多被触手一样的东西所牢牢困住的少女。不过我该怎么形容她们的惨状呢?

她们的肉体已经腐烂,没有被触手遮挡住的部位连同烂掉的脏器都暴露在外,而且似乎已经**满身体像是血管般的触手改造,构成着某种微妙的体外循环。

她们的头颅则被开了个洞,无数触手伸进了里面。除了几个少女,还有其他几个受害者的大脑就暴露在外面,而无数细小的触手就插在他们的大脑上,然而最渗人的是,他们似乎都还活着,嘴角甚至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噩梦般的场景让少年跪在地上呕吐起来,我则努力克制住自己反胃呕吐的冲动,但眼泪却不禁流了下来。

看到这样惨剧的瞬间,我没有感到被恶心和反胃控制,反而被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和怜悯所压倒。就在这一刻,我仿佛和这些受困的人们心意相连,在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请帮我们解脱。”

大叔神色复杂道:“这里就是巢穴的心脏。吞食兽抓受害者其实并不是拿去单纯作为食物,而是像这样控制住受害者,将受害者变成植物人一样的状态,然后把他们困在自己的美好的梦中。”

“虽然这样的说法很唯心,但吞食兽似乎以人类的幻梦为食,并把人脑改造为某种生物计算机,同时作为维持扭曲点的特殊人体装置。受害者的一切幻梦都被吞食后,他们就将脑死亡,这时巢穴会停止维持人体仅存的部分机能,将尸体丢给在外狩猎的吞食兽,让它们吞噬掉受害人,这样它们得以制造与被吞噬者极其相似的分身。”

“受害人还有救吗?”

“没救了,只要巢穴停止体外循环,受害者会迅速死亡。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摧毁巢穴,让受害者解脱。”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

就在我和大叔交谈时,远处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好臭啊!”

“这里到底是哪?”

“这都走了多久了?”

“我们刚才是不是听到枪声了?”

“同志你倒是先说句话啊!”

“喂!你们看,天花板上是什么?”

“是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叔皱起眉头,取下战术腰包丢给我:“里面的注射器装着特殊的安乐死药物,可以在解脱受害者的同时直接用毒素摧毁巢穴,少女,里面靠你了,少年你跟我走,你还记得我刚才给规划好的安全路线吧?”

少年点头:“记得!”

“巢穴心脏被入侵,所有的吞食兽都发疯似的向这里赶来,你们就趁机往安全路线逃跑,我的战术电筒交给你,记得开紫外线模式驱散追赶你们的敌人。”

“你怎么办?”

“我这里还有燃烧照明棒,够用了。我会留在这里守住发电室,少女你动作要快点。”

“交给我了。”我取出注射器,对大叔说道:“大叔,你要活着啊!”

大叔离开前,对我笑了笑:“我不会死的,毕竟我有好运加身。”

两人离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地狱般的发电室里待着。我双手合十,为着这些可怜的受害者祈祷道:“愿你们安息!”

接着我用注射器注射进受害者裸露的皮肤内,但似乎没有效果,我稍微分析后发现受害者自身的器官已经腐烂了,各器官已经停止供血。

于是我将注射剂注射在似乎在提供体外循环的触手里,它像是血管般将每一个受害者与像是巢穴心脏的器官相连。而被我注射进安乐死药剂后,药剂估计是有溶血性,很快就顺着“血管”流入那个还在跳动的恶心器官中,连着它触手肉眼可见地变黑坏死。

这时我就听到系统的提醒。

“叮,你解脱了一位受害者,信仰值+100。”

“叮,你的任务进度已更新。”

诶,我什么时候又接到了新任务?

我打开系统一看,原来是之前的隐藏任务更新了后续任务和奖励。

“隐藏任务:深夜公交车(续)。”

“任务描述:每到深夜时,就会出现一辆奇怪的公交车,据说每一个登上公交车的人最后都会神秘失踪……”

“任务奖励:经验值、随机技能书、随机道具。”

“完成条件:解脱受害者(1/20)。”

看到任务进度更新,我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因为我知道我面前的受害者已经真正死亡了,这无疑加深了我的负罪感。

我很清楚,无论用什么样的借口,我的行为终究是在杀人。就像医生同情深陷痛苦的病人,帮助病人解脱是一种犯罪一样,我主观上帮助受害者的行为并不能成为我可以任意剥夺人生命的理由。

可是,如果留着巢穴,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希望你们美好的梦境,还能在天堂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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