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因为魔物暴乱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人路过这片湖边了。
而作为这里的神明,涅雅露收集不到足够的信仰,正面临着消失的窘境,神明不像生物需要进食和呼吸,普通的伤势和疾病也伤不到她们。
可一旦失去了信仰她的人,那这个神明不仅力量会很弱,甚至到最后连支撑自己存在的力量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信徒咯。”
最后总结了一下,我如此猜测道。
“不不不,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听我这么说,涅雅露却是连忙摆着手否认,一点作为神明的威严都看不到。
原来,这个大陆上的九成以上的人都拥有自己敬仰的神明,在别的信徒面前说出改信的话是相当失礼的。
因为这不仅冒犯了那个人,也冒犯到了那个人信仰的神明。
涅雅露大概是误以为我已经有信仰了吧。
“别紧张,我是个无信仰的魔族,你就是大骂魔神恩菲尔德我也不会介意。”
我摊摊手说道。
“诶?真,真的吗?”
涅雅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惊喜地看了过来。
我则是点了点头。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魔神恩菲尔德几乎是所有魔族的信仰,因为魔族是一个比较崇尚力量种族,而魔神正好就是力量的象征。
作为魔王,却不以魔神为信仰,我也却是有够离经叛道的。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谎言之神涅雅露呦,你现在急需信仰对吧。”
“是,是的。”
“我可以成为你的信徒,同时因为我的领民们对我忠心耿耿,所以间接到你这的信仰之力应该会很纯。”
“真,真的可以吗!”
涅雅露高兴得都快哭出来了,神没了信仰就会消失,所以我这一波算得上是雪中送炭的救命之恩了。
而和涅雅露的惊喜不同,白柠则是拉了拉我的衣角。
虽然这位人偶女仆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我却知道她不想我这么做。
因为在她的眼里,我就是唯一,就是最大的,而如果涅雅露成为了我的信仰神明那就会显得我的地位在涅雅露之下,这是白柠不想看见的。
“你呀。”
我揉了揉白柠的小脑袋。
“谁说成为信徒后就等于奉对方为主的,我们之前也可以是平等合作关系。”
“没错,只要把我的加护全部用在你一人身上,那就等于是把从你这得到的信仰全部转换为了能力还给了你,这是个互利的关系哦。”
涅雅露也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嗯,这也是我的要求,可以吗?”
虽然对方大概也没得选,可毕竟是和神明做交易,面子还是要给点的。
“当然没问题,那么事不宜迟快点开始吧。”
只见涅雅露又拿出了那两把斧头,然后问道。
“善良的领主呦,请问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子呢?”
“我没掉斧头啊。”
噗通!
涅雅露直接跪在了水里。
“你果然还是不想将我这种弱鸡神明当作信仰吧,呜呜呜......”
“呃,抱歉,习惯了。”
这个澡花了不少时间,等我们出来时,约定的两个小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半左右。
谎言之神的信徒仪式也很有意思,当涅雅露问你掉的是哪把斧子的时候,你要说慌,说全是你掉的,这就算是成功了。
奇怪的神明又增加了呢。
“那么白柠,澡也洗了,是时候去见见我们的客人了吧。”
“嗯。”
之前忘说了。
洗澡什么的只是顺带而已,其实我从队伍里脱离出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直接去找魔物暴动的源头。
白柠带着我穿梭于树林间,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前,洞口被垂下的藤蔓所遮掩,就是直接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能一眼看出。
站在洞口还能感受到从里边传出的丝丝寒意,看得出山洞的深度肯定也不浅。
“真的是一个很适合做家的山洞啊,白柠,魔力感知眼。”
我对着站在身旁的人偶女仆说道。
白柠小声地道了声“遵命”,下一秒眼睛就泛起了蓝光。
这是白柠的技能之一,魔物和人类一样都拥有魔力,不过魔物不懂得收敛,所以将魔力探测类技能直接当作魔物的搜索技能也是没问题的。
几分钟后,白柠的眼睛恢复正常,她向我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
“数量在60只以上,而且强度普遍在12级以上,白柠申请清除模式。”
又是用着这张无害的面容说出相当恐怖的话呢。
如果允许白柠这么去做的话,估计待会进洞时会看到一副宛如地狱般的光景。
“不需要哦白柠,我们只是想去和森林的主人谈谈,不能制造白色恐怖。”
这么说着,我伸手使用了刚刚从谎言之神那获得的新技能。
【欺诈之影】
只见一团迷雾般的东西笼罩在了我和白柠身上。
这是得到加护后学到的隐蔽性技能,只要在迷雾笼罩的时间里,任何人在看到我们时都会看成自己的同类。
“好了,我们走吧。”
我向白柠招了招手,自己就率先走了进去。
可就在我即将要踏入山洞时,白柠突然又挡在了我的面前。
“主人,请让白柠走前面。”
说完,小女仆就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也不等我同意。
嘛,有欺诈之影在,其实也不需要这么担心啦。
而这个技能也是没让我失望。
走了一小段距离后,在一片铺有干草的路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正在睡觉的风狼。
它们体格健壮,身躯庞大,和之前袭击我们的不是一路货色。
而当我们靠近时,离我们最近的几只风狼缓缓抬起了脑袋看过来,它的鼻子在空中嗅着,似乎是在确定我们是不是同类。
不过你以为欺诈之影改变的只有它们的视觉吗?
错,欺诈之影改变得是认知,也就是说无论是视觉,包括触觉,听觉都会发生一定的改变。
果不其然,那只风狼在闻了一会后打了个哈欠马上又倒回去了。
似乎是在抱怨我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我没有理会它们,轻手轻脚地从它们身边走过,然后继续朝着里边走去。
就这样我们一路来到了山洞里边的位置。
而在那里的一座突起的台上一白色的狐狸正蜷缩着身躯,在那伸着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