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伊尔颤抖着身体,仿佛发生的一切仍旧在自己眼前,听到朱利奥的声音后更是毫不隐瞒把一切都跟朱利奥说了。
但雅伊尔仍旧没有忘记舅舅的警告,把关于莱修维尔的事情隐瞒了下去。
朱利奥皱眉,沉思,缓缓道:“雅伊尔,你先别着急。明天我会去警署报案,全力救回你舅舅的。”
“雅伊尔你知道你和你舅舅为什么会被盯上吗?神职人员的他不应该隐瞒个名字就被人袭击啊,难道有什么仇家吗?”
克莱尔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十分蹊跷,把自己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雅伊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克莱尔见雅伊尔太过紧张,招呼过女仆上了一盘糕点,“雅伊尔来尝尝,很好吃的。”
“谢谢。”
瓷盘中摆着纯白的奶油蛋糕,雅伊尔抓起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朱利奥眼神变化不知想着什么。
这是很深的地牢,佩洛特被扣着头套什么都不看见,只能凭借耳朵依稀听见潮湿的地面咯吱咯吱的声音与老鼠吱吱的叫,佩洛特不知道自己究竟惹怒了谁。
头套被刀疤脸摘开,将佩洛特的双手拴在镣铐上挂在铁杆,整个人张开双臂悬空吊着,随后上去就一记断子绝孙脚,痛的佩洛特叫出了声。
刀疤脸看到自己的成果后很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了审问。
“你叫什么?”
“佩洛特。”
“放他娘狗屁。”刀疤脸又是一记绝孙脚,要知道这两记脚可丝毫没有留情,完全就是百分百的力量输出。
佩洛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刀疤脸见状发现自己做过了,便从旁边的水缸里舀起一瓢开水哗的一下扑在了佩洛特的身上,佩洛特的全身宛如刚出炉的烤全猪一般浑身腾起热气。
佩洛特垂死的蔫在那里,灼热、炙痛,以及下体流出的鲜血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顺着大腿的肌肤流淌在地。
神经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大的痛苦,现在的佩洛特已经连思考都不能够进行。
“你叫什么?”
佩洛特一个机灵,选择了屈服。
“努马。”
“从哪里来?”
“教会。”
“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姓名?”
努马抬起绝望的眼睛,瞳孔内没有一丝神采,灰死过去。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我叫努马莱修维尔,我害怕,我害怕自己被逮捕,所以我隐藏了姓名,那个小姑娘也一样,他是我外甥女,还有两个弟弟妹妹,我全招,我全招。”
刀疤脸听见佩洛特所说的一切,露出吃惊的神色,没想到这家伙意外是个软骨头,这么简单省去了自己不少的事情,便将那些事情记在脑中,坏笑道:“还真是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呐,好了也不折磨你了,在这好生呆着吧。”
刀疤脸锁上牢门,露出笑容去急着领功了。
努马见到刀疤脸离开了这里,内心悬着的大山终于落下了。是啊,自己再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了,我将妹妹出卖了,她的孩子,她的爱人都会因自己而被遭遇到极刑。
不过这也不能够怪我啊,努马愤恨的想到,要不是雅伊尔那个小贱人来找自己,自己怎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啊啊,终究还是要怪妹妹呐,一眼不合就跟别人结婚远走,扔下自己,还生下三个小贱种,不知廉耻的玩意,不知道我为了她吃尽苦头吗?
老爹那个迂腐的死老头也一样,明明是骑士,却偏偏领着我们来乡下种地吃苦,故意恶心我,自己可好拍拍屁股就死了,扔下我们两个,我还得去养妹妹?呵,凭什么她是谁啊?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你们要是全都不在该多好,啊啊啊,雅伊尔那个小贱人也不能跑了,她也得常常这种痛苦不可。
佩洛特在这地牢不见天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的如此之慢,佩洛特除了咒骂没有别的功夫,为此他还想到了一条保命的机会。
地牢的门再次打开,这一次来的不再单单是刀疤脸,还有教皇格鲁高、圣骑士阿尔莉娅、财政大臣罗大福与一名带着眼镜的男子朱利奥。
四人走进这地牢都不禁感到辣眼睛,气味异常的难闻,阿尔莉娅皱了皱眉特地从兜里掏出了粉色的手帕婉婉一笑的递给了教皇。
“大人,给,别呛到了。”
“还是宝贝有心。”格鲁高伸出肥手接过阿尔莉娅亲手递来的手帕,手帕上带着微微的淡香,这是阿尔莉娅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格鲁高毫不客气的捂住鼻子。
阿尔莉娅看见格鲁高用着自己的手帕脸上不禁荡漾出幸福甜蜜的微笑。
罗大福看着这俩神经病感到头疼,示意刀疤脸去把手铐打开。
佩洛特一下子瘫软在地,但却连滚带爬的摸到罗大福的脚边,眼中带着希望。
“大人,大人,我知道,您问,我都知道的。”佩洛特傻傻的歪着嘴,罗大福嫌弃的一脚踢开这条癞皮狗,问道:“你给打傻了?”
刀疤脸也挠挠头,“没有啊……我一成功力都没用他就全说了,在这之后就一直撂在这了。”
“这骨头够软的啊。”
罗大福的金丝绸缎上沾满了因佩洛特跪舔而沾上的泥水,罗大福缓缓的蹲下自己的身躯,因为过于肥胖导致蹲在地上是那么的累人,但罗大福依旧选择用这种姿势去见这条癞皮狗。
“我听说你姓莱修维尔啊,这可是神巫一族的姓氏,可不能乱叫啊,你没胡说?”
“大人,我绝对没胡说,这是我父亲亲口跟我说的。”
“那你能用魔法吗?”
“不能用……但大人,我父亲跟我和妹妹说过关于我们未谋面母亲的事情,说是赤红星一直挂在天上永远的注视着我们,我相信这一定就是谜团的所在,大人,您放了我,我来调查,到时候一定知无不说,大人,可以的话我当您的一条狗也行啊,您看,汪!汪!汪!”
罗大福皱了下眉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看这条狗一直趴在地上摇着尾巴的样子就让人好笑。
“朱利奥,关于这赤红星你可有什么线索吗?”
朱利奥一听见所长再叫自己连忙低下头,“对不起,属下也没有听说过这关于赤红星的事情。”
“是么……佩洛特神父啊,以后我就叫你哈巴狗如何啊?”
“谢谢大人赐名,以后小的……哦不,汪汪汪!”
“哈哈哈!格鲁高,你看看你们教会难道是动物园吗?连狗都能当祭祀。”
佩洛特拼命的摇着自己没有尾巴的屁股,在那里祈求自己的价值,看得格鲁高整个人都黑着脸,阿尔莉娅也一脸愤怒恨不得宰了这个杂种。
“所长,属下我也在来之前稍稍调查过了关于这条狗的信息,他的父亲是位骑士,拥有十字勋章,后来却隐居在山田间,我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听了朱利奥的话,罗大福燃起了兴趣,“神巫一族世世代代能够使用元素占卜,就算是神巫与外族通婚两代之内依旧不会丧失这种能力,你却是个废人?那个…地煞啊。”
忍杀七人众之一的地煞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浑身布满黑色纹身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去叫魑魅魍魉两人速去给我把剩下的那三个小孩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这神巫一族的血统究竟哪里出了毛病。”
“是。”地煞抱拳说道,转瞬间便消失得不见踪影。
格鲁高眼珠一转,说道:“罗大福公爵,我可听说了这人藏匿了一女孩进了教会,我估计这其中的一个孩子就在狮心城,我记得朱利奥曾像我打听过这回事吧。”
罗大福这件事压根就没听过,眼珠一转瞅向朱利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属下见那女孩无助便将其领回到家,随之第二天便将其送到了他舅舅那里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汪汪汪!”“汪汪汪!”
“哈巴狗啊,准许你说人话了。”
佩洛特凶狠的瞪着眼睛指着教皇格鲁高,“教皇之前曾把我传唤过去,告诉我事情败露叫我赶紧带着女孩逃,而且我化名的主意也是教皇告诉我的,先前狗人并不知道这个姓氏的由来,是教皇替我隐去名字把我安置在教会。他有可能知道什么!”
“你少给老子在这放屁!”格鲁高忍不住爆了粗口,突然发现和自己的身份不符,强忍下这口气,低声怒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阿尔莉娅!”
阿尔莉娅在一旁早就气得沉不住气了,一听见教皇叫到自己的名字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利剑,虽然阿尔莉娅穿着便服,但依旧剑不离身,在看见了那明晃晃的长剑后佩洛特吓得往后爬了两步。
“哎,教皇何必动怒呢,我大福也不是糊涂人,怎么能不知道这条狗是在那狗急跳墙呢,哈巴狗啊,刚才那话可不能瞎说,不然我大福也救不了你狗命。”
“是是是,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恩?”罗大福挑眉疑问道,那边只听见,“汪汪汪。”的叫唤声罗大福便开心的乐了,“这才是好狗嘛。”
格鲁高见状也叫阿尔莉娅收回剑,阿尔莉娅不情愿的把剑插回,气得跺了跺脚。
“朱利奥,再交给你个任务,把那女孩给我找到,记住此事不能外传。”
“是。”
“刀疤脸,带哈巴狗出去洗一洗,哈巴狗啊,以后你在别人面前允许你做回人,你现在就是我罗大福缉侦队大队长了,你是第一个。”
“汪汪汪!汪汪汪!”
“哈哈哈哈!”
罗大福仰天大笑出门去,后边格鲁高却阴沉着脸,也没心情去享受阿尔莉娅的手帕只得将其退了回去,弄得阿尔莉娅的小脸更加不悦。
朱利奥则眼睛打转,在那里思考着如何将雅伊尔保护下来不被所长所知,三人心怀鬼胎只有哈巴狗在那里汪汪汪的叫唤欢送主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