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知道这是大造化,可不会放过机会。立刻磕头拜师:“是何机遇,望祖师教我。”

老者大笑,笑声传遍天地:“小子,你是不是有七件法器?”

任平生疑惑的问;“祖师怎么知道?”

“你九世登仙,有七世孽缘。这七法器,自你第九世出世时便随身相带。这便是你的缘!如今时机成熟,我便告知你一二,你的法器都变成了前几世那些爱恨纠葛之人。你若能寻回这些人并与她们重建情谊,最好是寻回曾经的记忆,法器也自然会恢复。你也能入我门下,成为我这天地初开以来第四个徒弟!”

任平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法器都失去了效果。原来是这么一出,不过这个一炁祖师到底是谁?如此深不可测的神仙,简直太牛了。

“徒弟谨记。”

“哎哎,犯忌了犯忌了。你现在还不够格,到时候我再答应。”

“是,小子谨记。”

“对了,灵宝容器不能坏。就是那些法器的实体。虽然本体脱离,但法器实体若是不在,本体也会随之消失。”

老者一挥袖袍,整个地面立刻化成无边的太极图案。刺目的光芒四射开来。

再睁开眼时便已回到了之前的客厅。

任平生手里拿着石头,现在终于算是豁然开朗。没想到我这七法器伴我千年,竟还有着这样的来历。若是知道前几世的记忆便也知道了我的这九世是怎么过来的。

当真按一炁老祖所述,那这长天淬玉石的真正本体就不再是我手里的这块石头,而是楼上的曲灵儿!

思来想去,任平生总算是明白了,看来真得好好了解她了。

傍晚的街道上,一青年蹲在路边。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深蓝的瞳孔,白皙的面庞,五官精致,却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远处,曲正奎哼着小曲往这边走过来。那少年一抬头,便瞧见曲正奎裤兜里的钱袋子。他缓缓站起来,街边安静异常。曲正奎丝毫没有注意,依旧一个劲的哼着小曲儿。

那青年两手置于胸前,缓慢向着曲正奎靠近。

“浪哩个浪浪,浪个哩个浪。”曲正奎边走边磕着瓜子儿,别提有多嘚瑟。

那青年短裤绑腿,上身着一紧身布衣。猛的贴近到曲正奎跟前,然后两人突然撞在一起。

“嘿。”曲正奎被撞了个踉跄,盯着那青年质问。

而那青年埋着头只顾一个劲的往前走:“啊,抱歉。”

“好了,下次注意点。”曲正奎也不好发火,只是一皱眉,又继续往前走。

走到半路,曲正奎下意识的一摸腰间的钱袋子,不见了。

他立刻回过神来,转头看着那埋头往前窜的青年:“哎,给我站住!”

刚才看上去那小子没什么精神,但跑起来也忒快了。曲正奎在后面狂追猛赶。从城中一直追到了城东北大道边上,两地隔着有两三公里,可那青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根本追不到,看着刚揣在兜里还没热乎的铜钱就这么被偷了。曲正奎别提心里有多委屈。

这次拿了三十贯铜钱出来,本想置办点衣物。哪知道半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现在的曲正奎是既不敢去衙门报官(欠钱未还,去了等于自投罗网),又没法追到那小偷。只能蹲在地上一个劲的伤心。

回去的路上,曲正奎蹲在路口。看着街边排着一长串的蚂蚁。“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呀,我这倒了一辈子霉,就不能让我好受点。”

曲正奎将蚂蚁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头发上的灰,跑了这么远,结果还没追着。

喘着粗气,曲正奎又瞧见了十字路口卖酒的老人。

“老头儿,一两花酒。”曲正奎二话不说便从桌台上拿了个酒杯,从酒缸里舀了一勺。

看那老人老眼昏花,自己说了半响却不见其有任何反应:“那个,老爷子。我家闺女常来你这儿打酒。你可记得。”

那老人满脸褶子,有些佝偻,花白的头发上依稀能见着些黑点。

“啊?你说嘛呀?”

“我说我女儿经常来你这儿打酒,我家就住在城东北的民巷里。都是晚上来,你可记得。”曲正奎将勺里的酒倒入杯中,一口闷了,然后又笑着说到。

“啊...啊,我不知道...你服说有个姑娘来打酒...酒?”老人一抬头,露出仅剩的几颗黄牙。说着还不忘颤抖着那只只剩皮包骨的沧桑的手,拍了拍酒缸。

“对对对,我现在身上没带银两,我现在回去叫我女儿下来把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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