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在屋里坐下,没过多久就见到曲灵儿从楼上下来。

玉肌红唇,皓眸美目。如出水芙蓉,裹着层单薄的浴巾便走了下来。湿漉漉的发梢绕过侧耳贴在脸颊上,刚走到一半便被曲正奎呵住:“臭丫头,家里来客人了。”

曲灵儿刚泡完澡,一听曲正奎这话,忙低头往楼下忘去。果真见得一个年轻人坐在曲正奎边上。两人视线对撞在一起,立马又互相错开。

吓得羞涩的马上又跑回到楼上:“啊!!老爹,您咋不早说。出门才多久?这么早就带着人回来了?”

“少废话,赶快换好衣服下来。这死丫头,真是越发放肆了。”

片刻后,曲灵儿换了身长衫长裤,将长发盘作男子发式,才又走下来。

曲正奎忙笑着解释到:“灵儿,这位呢,就是江陵城那位临街作画的大才子任公子。”

曲灵儿看着任平生,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有些莫熟悉:“你是...”

任平生也感觉这丫头很是眼熟,似乎这几日见过:“你就是曲灵儿小姐?”

“你...你就是在追忆登峰楼那个轻浮的穷鬼公子?”

“耶?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轻浮的穷鬼公子?”任平生忙站起来道。

“怎么?我有说错话吗?”曲灵儿一瘪嘴,愤愤到。

任平生感觉有些恼火,这家伙。自己明明还帮了她,结果还被她当成轻浮之人,顿时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

“灵儿,不得胡言。这位任公子可是咱们父女俩的恩人。”曲正奎厉声呵斥到。

见父亲似乎认了真,自己便只好假装老实起来:“好吧,这又成恩人了,我一个弱女子斗不过你们俩。我认怂。

话说回来,你真的是那位临街作画的任公子?”

任平生也缓和下心情来:“是的,鄙人姓任,名平生。荆山上一山野村夫。”

“山野村夫,你还田间老农呢。年纪轻轻就喜欢故弄玄虚,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曲灵儿心中这么想,却不好说出来,干脆故作好奇道:“那任公子何不为在下作一幅画?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呢?”

“实话告诉你,我作画都是要收费的。三百两银子一副,现结概不赊账。”

“你抢钱呢?”

任平生嬉皮笑脸的一笑:“没钱你还找我作画?”

“我原本以为这位传说中的任公子会是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谦谦君子,谁知居然是这般唯利是图之相。算我曲姑娘看走了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怎么?身有所长还成过错了?小丫头片子。”

“你你你...”

“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任平生还不忘讥讽一番。

“去死!”二话不说,曲灵儿便一脚踢在任平生的肚子上吗,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跌倒在地。

“我靠,这丫头来真的。”任平生捂着肚子在曲正奎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

就这样,任平生通过曲正奎这层关系,总算是在曲家父女的家中住下。

虽然他们家里简陋,比不上李柏府上的那般富丽堂皇。但和自己在荆山之上比起来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午饭过后,曲正奎安排曲灵儿去给自己打扫房间。

“那啥?”任平生指着一楼一间空着的屋子道:“这间有人吗?”

曲灵儿突然一惊,走到那间房门边:“那屋子不能住人。”

任平生开眼往房间里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是角落里放了几样不起眼的物件,和一个木柜子。

“还看,我说了那间屋子不能住人。跟我来。”说着便领着任平生上来二楼。

“二楼有两间空屋子,你随便选一间睡吧。”指着楼梯口那两间屋子,又到洗手间一番吩咐,安排完毕,便径自回自己房间了。

曲灵儿一进门便将房门反锁,任平生都看在眼里:“这丫头还挺警惕。”

任平生盘坐在床上,按理说,如此近距离的接近长天淬玉石,不会没有任何反应的。

想到这儿,任平生立刻分出一段神识来,等那曲灵儿到了深夜睡熟了再潜入房间。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原本任平生并不打算这么做的,但若是找不回法器,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报就会有所损伤。对于一个即将进入神界的凡修来说,这简直要命。

这一等不要紧,直到凌晨一点多。那间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突然,一股久违的灵气自那房间中传出来。任平生心头一喜。神识直接进入那房间中。只见曲灵儿手里握着长天淬玉石的项链躺着。微弱的光芒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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