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离开当铺,在街上逛悠了片刻,便见一客栈生意红火,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追忆登峰楼”。

        听着好有诗意,于是干脆进店住下。又点了几个小菜,二两好酒。叫小二送到房间来。吃饱喝足,才昏沉沉的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任平生便从房里出来。掌柜的摆弄这算盘见任平生走到柜台来忙问:“客官昨日休息的如何,不知有何吩咐。”

“在江陵这片地界,要寻东西的话得怎么办?”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算盘,伸出手来搓了搓。任平生立刻会意,取出一两碎银来。

“客官真大气,您这可是问对人了。要是在江陵找什么东西,除了官道上的人,你还真难有办法。客官这身打扮应该是外地的吧。”

“啊,应该吧。”任平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人。

“那就不难怪了,江陵府府尹李柏的大名想必你也听说过,要在偌大的江陵城找人除了跟他老人家打好关系,就没别的办法了。李老爷生平喜欢山水,尤爱古今名人画作。

当然,这一位可不是那么好招呼的,您可千万别给他贿赂。否则被抓去衙门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起来这李府尹还是个清正廉洁的大官儿?”

“那可不,自五年前他上任以来。咱江陵一带的经济那是一路飙升,百姓安贫乐道,生活富足。几乎家家有余钱,户户有余粮。”

听到这话,任平生便买了文房四宝。找店家借了套桌凳。搭在路边上。

一切准备妥当,便开始画起画来。

别说,任平生在修仙界活了三千岁。这有时间闲着就研究点修炼以外的东西,这日积月累,可以说早已是样样精通。

毛笔在纸张上飞舞,不多时一副山水墨图便初具雏形。前来住店的客商百姓几乎无不驻足流连,点头称赞。但任平生从头到尾一语不发。只一个劲的画着。

每画完一副,便抬起头来。问到:“请问,人群中可有江陵府尹李大人?”

见无人回答便将画作卷起来放在旁边的木箱里,取出一张纸来继续作画。

画完一张,任平生便又道:“请问,府尹大人可在人群中?”

见众人面面相觑,任平生也不再多言,依旧是卷起画作,继续埋头作画。

其中一位看的赞不绝口连连称奇的客商总算是耐不住性子,忙道:“都说这江陵才俊辈出,如今见得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事,真令陈某佩服,吾愿出六百银锭买下公子今日所作之墨宝。”

四下里围观的众人连连咂舌,六百银锭那可是足足三千两银子,换成铜钱那可就是三百万贯(相当于现在四五百万rmb)呀,搁在咱江陵都能买一套闹事的商品铺子了!要知道,大宋朝的房价可是全世界最高最离谱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富商,出手竟如此阔绰。

任平生依旧埋头作画,自己此时不愁吃穿,但存在当铺的无名剑肯定是必须赎回来的。话说回来,自己要等的人还没出现,此时卖画可不就前功尽弃了?便继续故作高深不予回话。

这位姓陈的客商见任平生对自己不予理睬,顿时便更加想要将这些墨宝收入囊中了,毕竟越是高傲自负的人越有可能有真本事。

临街作画从凌晨开始一直到傍晚结束,任平生都没有等来那位江陵府尹,但他不急。因为自己有的是时间等。

从凌晨便一直站在旁边观察任平生创作的那位姓陈的商人几乎一刻不停的站在那里,他是多想买下这些画呀。这就像是激起了他的强迫症,时间等的越久他便越想买。

        虽说任平生看在眼里,而且此刻也正缺银两。但想要买下自己创作的东西,没有点毅力怎么行呢。

苦等了一天,也不见李柏出现,任平生见天色渐暗。将最后一幅画创作完成后便一并装进木箱。回到客栈里。

围观的人几乎无露出依依不舍的模样,站在客栈门外的那些人大多是生活过得好了,锦衣玉食痴迷画作的画痴。

任平生拿着箱子,正准备往里走。却被那耐不住性子的姓陈商人叫住:“公子,您的这画。要不就卖我吧。”

任平生笑了笑没有回话,转头便继续往客栈里走。

那姓陈的商人一见,立马急了。马上快步再跟上去,急道:“公子,是我给的价码不够?”

任平生一笑:“非也。”

“那你为何不卖我。”

任平生此刻也很想卖掉这些画,毕竟比起这些画作,自己的无名剑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不卖,只是你等的时辰还不够。”

商人一听,有些惭愧:“似乎确实等的还不够,但公子有所不知。我今晚要跟着手底下几个伙计,赶上去九江的船票,若不是这样,叫我再等上三天也无妨呀。”

任平生放下箱子,朝旁边的掌柜问到:“现在是什么时辰?”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酉时了。”

任平生一笑:“那陈先生就再等一个时辰可否?”

商人见任平生总算有要将墨宝卖给自己的想法,连忙答应:“可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掌柜的连忙招呼小二,点了几个小菜,半斤熟牛肉。二两白酒。

经过一个小时的交谈,任平生才得知这位陈先生真名陈万财,是锦城有名的行商。这次匆匆路过江陵是想收购些药材转卖到锦城。

本想找家店家歇歇脚,谁知意外瞧见任平生路边绘画,整个过程高山流水城宅街巷一气呵成,笔锋刚硬又有自在婉转之形,自己研习绘画书法多年,一看便知任平生是位绝世大家。

虽说不知是何故流落至此,但自己生平酷爱山水墨宝,便绝不能让如此大作销声匿迹。听了陈万财的马屁任平生别提有多高兴了,但高兴归高兴,但却始终不露形色。面上也只是高深莫测的浅笑着。

任平生收了沉甸甸的一箱银子,在验证刻字确为市井流通才将轻飘飘一箱墨宝递给他。

陈万财,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叫手下的几个伙计将书画小心抬走才一再道谢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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