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十分的残酷,无论如何都要置对面于死地,方才能赢得胜利。

话说回来,这样的规矩都是受到的天宗的影响。

而且仅仅只是一部分的影响。

白君从剑上落下,轻轻踏地,划出一道椅子,开始悠闲的喝起茶来。

“今年的人有点少,往年还有个四五十个,可惜。”

白君明白,这一切只是为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在之前的第二关的时候,已经给了他们离开的机会,人不可轻视自己,但也不能过于抬高自己。

第二关危机重重,若是通关不了,则是死路一条。

常年累月,每一次的招生,第二关的死伤是最多的。

人,在危机时刻才能激发出潜力,而留下来的这群人就说明是有潜力的,留不下的那批人……也只能那样,自生自灭了。

反正规矩就是如此,万剑宗之所以能在短短的百年时间内和其他两大千年宗门相提并论,靠的就是一个狠。

对自己狠,对敌人也狠。

不需要行侠仗义,也不需要公平正义,能把对方打败,就是最好的结果。

因此万剑宗也是饱受争议,虽然宗门很强,但是在整个大陆上也是被许多宗门骂着不讲道德。

不过战场上哪来那么多道德可讲?

白君很感谢师傅,也恨憎恨师傅,和沫尘萱她们一样,对师傅又爱又恨。

不过总体来讲还是爱大于恨的,毕竟……教会了他如何在这残酷的世道上生存。

因此,创立万剑宗的时候,就引用了天宗的一些思想。

虽然挺残酷的,但是也同样选拔出一些历战之后的高手,只有经历过死亡的恐惧才知道生命可贵。

自然,修炼起来也就更加卖力了。

万剑宗弟子有个特点,越挫越勇,也能够越级一战,好比一个凝气境的就能和筑基境打的不分彼此。

“不知道师姐,你是怎么看待小皇上的?”

白君坐在椅子上,细细的打量着沫白的一举一动,喝了口茶。

“若是你不出手的话,小皇上可能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哦。”

他倒是笑吟吟的,坐观变化,捏了捏细长的发丝,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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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很担心他。

沫尘萱柳眉微凝,眼眸中倒映着担心。

水晶球把白君的话语全部记录了下来,当他说不择手段的时候,沫尘萱忍不住想要立即将沫白找到。

好好的在王宫待着,为什么要去受这种苦。

“到时候,我会让你出手救人的。”

“什么时候?”

“快要死的时候。”

沫慕容冷冷道。

想当年也是如此,师傅对她们这几位弟子的训诫也是如此。

整个下来的两年时间,她们的实力大幅度增长,同时人性也逐渐被磨灭。

依然忘不了那第一天见到的打着伞的女子,那嘴角勾勒起的纯洁笑意,宛若天使,直到扔出匕首,笑盈盈的说了句。

“来,把你的手筋挑断。”

如恶魔般的耳语,说出如此残酷无情的话。

那时候的沫尘萱和沫慕容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为了活命,逃离追杀,没有任何办法。

最终只能拿起小刀,将手筋挑开,那感觉……

疼的快要失去意识,但是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沫尘萱和沫慕容那一天哭的可厉害了,活生生的哭成了泪人。

毕竟以前可是小公主,哪受得了这种苦。

不堪回忆。

让沫白也亲生体验这样的痛苦和残酷性,再来说是否要修炼下去,毕竟以后的困难还更多,若是就此打退堂鼓,也罢了。

另外还有个作用,以后修炼的时候,身体被彻底破坏过一次或者临死边缘,体内的汇聚速度会更快一份。

路是自己选的,有很舒服的安安心心当个皇上,也有走坎坷路途的修炼之路。

既然选择第二个,那肯定就得付出一些东西。

这也是姐妹两从天宗中学到的东西。

“姐姐……真的要这样么?”

“嗯。”

沫慕容美眸之中是不可动摇的神色,轻轻挽起袖口,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这是九品回魂丹,只要不死,吃下去就没事,立即都能给你蹦哒回来,所以别担心。”

沫慕容打开盒子,里面方是一颗红色的小丹药,玲珑精致的,有一种玄妙之感。

不过这种丹药特别昂贵就是,就连帝国上下也只有不到十颗。

为了这个妹夫,还真舍得。

“你和我一同前去乔装打扮一下,我会封住你的修为,按照你的性子若是看见外人打了小白一掌,绝对会斩杀他们全家。”

沫慕容横了这个妹妹一年,姐妹情多年,这点心思都猜不透就不是姐姐了。

“好……依你。”

合上盖子,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发梢,一眨眼之间,便换上了一套平民布衣。

一抬手,一张具有威严的容貌百化作一张老妇脸,皱纹巴巴的那种。

沫尘萱则是化妆成一名少女,样貌在二十岁左右,原本的仙颜变成了一张大众脸就是。

沫慕容看着沫尘萱化作的相貌,眼珠子咕噜一转,嘴角列开一丝缝,进而笑道。

“现在,你该叫我母亲了。”

沫尘萱起先愣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反应过来,要化作母女的伪装。

“我……好吧,母亲大人。”

“这就对了,我的乖女儿。”

沫尘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有些不服气,唇角微撅。

“下次我伪装成老妇人,你扮演小女孩,咱两出奶奶和孙女。”

几百年的姐妹情跟塑料似的,姐妹两无时不刻都想着当对方的长辈。

然后消失在了原地,传送到了万剑宗的斗技台广场上。

今天下午不算太热,恰好也是个观赏的好时节。

沫尘萱和沫慕容找了一处周围没人的座位坐下,低头看着那坐在座位上神情慌张的沫白,暗暗在心中为他加油鼓劲。

沫尘萱从空间中取出一壶清酒,手上斟酌两杯,靠在后背上,用肩膀蹭了蹭沫慕容的手肘。

“来一杯?”

“不了,你知道我喝不了。”

“是嘛,真无趣。”

两杯入腹,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这二两清酒是沫尘萱的独家收藏,一般只有在招待迎宾大事上才会拿出来罢了,然则今天是沫白跨越鬼门关的时刻。

借此压制着心中的不甘,两杯入腹,似乎心中的闷也舒缓了一些。

【加油,小白,师傅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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