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函数？

啥？

啥是二次函数？

还是卷子弄错了，这里其实是二次含树？可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含它，还要含两次，这个动作到底有什么意义？哦草完全不懂啊！

f是什么，f叉又是什么，“=”号我见过，可加在f叉后是什么意思，f叉等于……等于……用一把枪头弯了的枪叉人？

不对不对……应该是等于……用一把枪叉人，然后枪头歪了？

所以f叉等于……不破防？？？

可（）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枪头在叉一个洞？

——那为什么会歪？

白浪觉得自己要思考疯掉了，脑中甚至闪过生命三大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TM在干嘛？”他愣愣盯着一白如洗的卷子，仿佛被精神攻击击中，脑中比白纸还干净。

半小时后，白浪终于回过神。

可恶，好吧，看来自己是真不会，完全没学过。这就是新法么？真的是和旧法完全不同的妖艳贱货呢呵呵呵呵呵。

只能用非常办法了！

白浪放下卷子，深吸口气，这时他注意到周围有奇特的阵法，在监控灵力运转。显然是防止受试者作弊。但那阵法在白浪眼里十分简陋，而且不灭以上的旧法修士，早就能做到与天地浑然一体，化身为道，无声无息就能调用灵力。这种手段根本无法侦测。

确认无误，白浪悄运灵诀，施展了透视的秘法，把整栋楼里所有修者的试卷都偷窥过一遍。综合出最普遍的答案，填到自己试卷上。

落笔，他轻叹口气。

表面虽然能混过，但心里这关永远难混过。

看不懂这些，是否说明，他一点新法天赋也没有呢？

想到这种可能，白浪心中异常沮丧。

铃响，测试结束，周围几个年轻修士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对答案。白浪却深感难以融入，他们说的解法、定律、辅助线等等名词，白浪完全听不懂。离开试场，水无心等在外面，一副不放心上的模样。

“白先生感觉如何？”她率先问。

白浪苦着脸，“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水无心愣了愣，诧异道：“不会吧？白先生没有学过术算？可链接灵网的必要条件……就是学会术算、新法启蒙啊……连注册灵话都需要的……白先生怎么会一点不懂……”

“我闭关了很久。刚刚出山，便发现天地大变。你说的灵话、灵网，我全都不会用。”白浪摇头解释。

“明白了。”水无心恍然大悟，“原来白先生不是旅游系修士，而是宅系修士。喜欢闭关、打坐，不爱出门游历撞机遇……倒和我很像。没关系，灵网、术算这方面，以后我可以教先生，先生倒不用担心。你天赋肯定是好的。只是这次测试，却是难办了……”

白浪释道：“无妨。我有抄别人的答案，结果应该至少不会差。”

“那就好……不过白先生写解题过程了吧？”

“……？”

水无心望见白浪懵懂的样子，心里顿时一咯噔，比划着手势，小心翼翼问：“解题过程……就、就是……别人试卷上，在得出答案之前的，那些，那些，推导步骤……白先生抄了么？”

白浪陷入沉默。

水无心也沉默。

三秒后，两人默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白浪尴尬问：“你知道下一个测试是什么么？不会还要写术算吧？”

水无心忙宽慰，“不会了不会了，前辈放心，绝对不会了。据我所知，任何宗门的测试，其实万变不离根本，都是要测试五项方面。”

“哪五项？”

“第一项前辈已见识了。就是术算，术算是新法的根本，所以也是重中之重，占200分。第二项，则是测试肉体资质，毕竟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勤勤恳恳搞修行工作呢？据说那些大宗门修士，工作紧张，猝死的不在少数，很多人年纪轻轻就光头地中海，难看得狠……再多丹药，再多秘法，也是补不来天生缺陷的，因此肉体资质也尤为重要，占100分。”

水无心绘声绘色地讲述。白浪听了，感到第二项似乎和旧法没什么区别。旧法也很看重肉体资质，甚至有专心炼体的横练强者。

只不过……

新法的描述怎么听着这么诡异……？

“至于第三项，自然就是心性了。”水无心接着说，“一个修士，心性能否沉得住气？能否抵抗诱惑？能否坚如磐石？都是很重要的。总分中占100分。这一点，我想和肉体资质一样，白先生没有任何问题。”

“确实。第四项和第五项呢？”

“第四项是灵力天赋。测试修士对灵气的亲和力、控制力。占100分。白先生肯定也没问题。第五项……则很玄了，是测试灵缘。”

“灵缘？”

这倒是个新词。白浪侧耳专注。

“灵缘意思其实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和宗门功法的契合度，另一方面……就是**裸的运气。”

“运气？”白浪诧异。

水无心捂嘴，“对，这个概念还是青玄宗先提出来的呢。他们宗门中，有相当多的‘圣灵’，是一代代强者花大心思剥离自身、甚至干脆直接从别处抢夺来的。如果能被圣灵看上，要么是契合，要么就是运气爆棚。”

说至此，水无心似乎想到好玩的事，媚眼稍眯，掩着红唇轻笑道，“青玄宗认为，契合圣灵是人才，但运气爆棚更是人才。他们觉得运气好的人，成就怎么也不会差。比如他们的小宗主，就是资质奇佳，运气也奇佳。据说随便出门买个菜，都能买到神药。”

白浪对“小宗主”这个词有点好奇，感觉不知不觉听过很多遍了。但比起小宗主，还是“圣灵”更为重要，这应该是新法中一个十分关键的概念。“圣灵是什么？”白浪追问，

水无心释道：“新法筑基，需要凝练圣物。如果白先生和新法修士接触过，应该已察觉到，他们运转功法，身边都会出现一些灵力构筑的特殊异象，比如日月星辰、刀枪剑戟、飞禽走兽——这些就是圣物。而将圣物修炼出灵性，如真正生灵一般拥有喜怒哀乐和智慧的，就是圣灵。”

“圣灵……”

那日在青玄宗，被火鸟环绕的女孩，便是修炼出了圣灵吧？

白浪忽然忆起和女孩交手时的景象：女孩立在天际，鸟翼的火光将那红色薄裙映得鲜艳，她俯视苍生般地颦眉一指，烈焰燎空，烨然若火神。

与水无心外热内热、半娇半媚的性格不同，那个女孩倒是够冷的，小小年纪就像师父一样，总摆副看透世俗的样子。

她们不一定愚笨，但一定很单纯，因为真正阴险狡诈的人，肯定笑着比冷着脸多。据说风雪宫叛徒林诗音，就是个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生出好感的温婉女子，师父之前一直很看重她，把她当最好的友人、知己、闺蜜……

——可谁知道。

旧事不堪回首，白浪摇摇头，暂且把心绪压下去，“在灵缘上，修士最多能得几分？”

水无心笑：“无限。”

“无限？”

“根据产生灵缘的圣灵不同，这部分，加分自然也不一样啊~ 若能把青玄宗所有圣灵都契合一遍，那分数肯定高到天上去。”水无心忽然压低声音：“其实……灵网好多种马小说就是这么写的。第一章废柴退婚、第二章加入青玄宗、第三章被全部圣灵垂青、第四章和小宗主双修……莫名带感！”

“那有没有人真这样？”

“没，噗~白先生想太梦幻了~不过先生可以去试试，但听说……好像圣灵都挺排斥旧法修士的，至今还没出现过圣灵契合旧法修士的先例。”

“看来没那么容易。”白浪叹气，“是我托大了，我之前竟然觉得，自己再怎样差，也稳入青玄宗。”

“先生倒不必妄自菲薄。肉体资质一百分，灵力天赋一百分，心性一百分。术算上随便得一些。入宗还是没问……好吧可能有点凶险。”水无心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术算占比太高，而白浪这方面吃亏过大。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只能这样。”白浪语作豁达。

“乐观点嘛~白先生。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水无心半撒娇地宽慰。

“希望。”白浪叹口气。

休息了一夜，隔日，后几项测试开始了。

这次的测试终于有了一点白浪熟悉的味道。符合白浪心中对于“宗门测试”的预料。一共四个关卡。不息桥、迷心林、穷极峰、问仙台。每个关卡都会把不及格的人刷下去，然后记录过关的分数。

果然……这个才对嘛……这才是正常的画风嘛。

之前做试卷什么鬼，还是做术算试卷，太诡异了，也太吃亏了。要知道，师父他琴棋书画三绝六艺样样精通，但这辈子唯独有件永远很白痴的事情，那就是算数……甚至买东西都会弄错钱。所以别说术算，连加减乘除、乘法口诀，都是白浪无师自通的。

做试卷，白浪不擅长，但换成闯关，白浪心底就自信多了。尤其这种可以刷人的关卡，可操作性，十分地强啊……某自认为老实人的白浪，默默动起了小心思。

这时，一群正嬉闹的年轻修士，恰好途径白浪和水无心二人，其中一个众星捧月的纤细少女，忽然回过身子，错愕指着水无心，皱眉惊：

“似你？小肥龙？”

水无心抬眼一看，也是颦眉惊：

“哦吼，飞剑场？”